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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玖后抽的手僵了僵，未再有动作。
霍子都极力克制，唇角还是不受控制上扬。
悄悄抬眼，就见祝玖脸颊扭到一边，红的能滴血的耳垂暴露在空气中。
“沈大人，这只手别用力。”太医突然出声。
祝玖似受惊般猛然抽手，霍子都手上一空指尖摩挲。
仿佛要深藏那抹柔软触感。
太医提醒叮嘱，“否则会扯到伤口继续流血。”
沈兰因攥紧的手松开，低垂余光始终未离开旁边二人，冷淡应声，“嗯。”
霍子都剑眉挑了挑，视线掠过一侧之人，唇角扬起一抹不屑弧度。
“陛下到！”尖细的声音从殿外响起，小皇帝急步匆匆进来。
屋内所有人行礼，霍子都沈兰因也准备起身，小皇帝赶紧道，“不用动，先处理伤口要紧。”
“多谢陛下。”
所有人归位，该干嘛干嘛。
小皇帝看的两人身上伤痕皱眉，“怎的伤的如此严重。”
霍子都扬了扬唇，“陛下，我拿下了两头半老虎，今日魁首当之无愧吧？”
小皇帝无奈，“伤的这般严重还想着魁首呢？”
“自然，否则我这伤不就白受了嘛。”
“说的也是，看来今日咱们霍小将军的确是当之无愧了。”小皇帝走到霍子都跟前，双手背在身后故作威严，“朕一言九鼎，魁首可跟朕要一件奖赏。”
“霍爱卿想要什么？”
沈兰因倏地抬眼扭头，声音不复平时清冷染上一丝急切，“陛下稍等。”
“嗯？”小皇帝扭头，“沈爱卿有何见解？”
“现在尚未统计完全，还是待统计后更为妥当。”
小皇帝若有所思点点头，“也对，霍爱卿便稍等片刻。”
“末将遵旨。”霍子都颔首，余光转向沈兰因，“如此看来，沈大人对自己颇为自信啊？”
“不敢。”沈兰因眼波淡淡，“只是统计未出就确定，不严谨。。”
“未出错还好，若有万一……传出霍小将军名不副实就不美了。”
霍子都无声咧了咧唇，这不就是说，他拿不到魁首吗？
拿到魁首，哪里来的名不副实？
“注定的结局罢了，早晚都不会变。”就算你拖延到统计结束，第一就是第一，不会因为拖延变第二。
“但沈大人也的确有理，那便稍等也无妨。”
等统计出来，看你还有何可说。
两人交流看似平和你来我往，只有他们自己知晓，这其中机锋。
说曹操，曹操到。
统计这次秋狩猎物的人拿着册子进来，“陛下，这是根据箭矢统计的猎物数量。”
大太监拿过双手呈上，小皇帝翻第一页。
看到上面内容，忽然抬眼……
“如何？陛下。”霍子都志气满满，凤眸藏满欢喜。
这次，魁首非他莫属。
就可以，跟陛下要一道赐婚圣！
“霍爱卿看看吧。”大太监把册子呈到霍子都跟前。
第一空白，第二列赫然写着“霍子都、沈兰因”。
霍子都霎时看向沈兰因，眼底笑容顷刻消散。
如同被冒犯领地的狼，凤眸锋芒狠厉，浑身充满攻击性，似下一秒就要把这个胆敢觊觎冒犯的人撕碎。
“真是没想到，沈爱卿跟霍爱卿是并列。”
小皇帝笑着道，“那就先记下，待时候你们加补一场再分胜负。”
结局是并列第一，没有魁首只能如此。
沈兰因颔首，正准备应下霍子都的声音率先响起，“不对，不是并列第二。”
“有只箭，不是沈大人射的。”
他带着薄茧的手指落在沈兰因名字上，“阿九一箭射到老虎，那只箭是沈大人的箭得剔除。”
“所以，不好意思。”他看向沈兰因挑眉一笑，“魁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