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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绿色百褶长裙,裙摆散开在台阶上。
“随轲,我是个胆小鬼。”
“明明想那么想重新跳舞。”
可她一跳舞,腿就会疼。
现在已经跳不完整一支舞。
她抱着膝盖上的手被随轲牵起。
随轲清晰认真的声音落进耳膜,砸中她心脏。
“灯灯是战士,不是胆小鬼。”
任灯鼻尖一酸。
【灯灯是战士】,这是她高中时的qq网名。
随轲压住她薄薄的眼皮,“看不得你哭。”
任灯心猛地一烫。
她眼睫垂落,扑闪了两下,声音极轻,“我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随轲捧着她脸,让她对上自己眼睛:“任灯,你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听着这声清沉笃定的话。
任灯凝着随轲黑瞳中自己的小小缩影,怔愣了很久。
她经年的沉疴心病,这一瞬变得格外轻。
随轲低头,唇息落在她耳廓。
“你再这么看我,会忍不住吻你。”
任灯耳朵烧燎了般。
随轲指腹轻捻过她柔软的唇瓣。
耳边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皮修蹿地一下奔下台阶。
任灯慌乱起身,脸似染了红霞。
任院长站定在台阶上,清了下嗓子,假装刚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吃晚饭了。”
任灯的这场感冒,拖了整整五天才好。
下班前,她特意等了会儿还没从教室回办公室的贺老师。
贺觅进办公室时,看到任灯还在等她,想努力调整好情绪朝她露出笑脸,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任灯忙起身,“贺老师,是出什么事了吗?”
贺觅捂住脸,哽咽了声。
“任老师,我惹了大麻烦。”
“如果不是我非要去浮镶给从国外回来的发小接风,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贺觅声音是止不住的害怕。
任灯听着贺老师断续的声音,理清了事情原委。
贺觅发小在浮镶被醉酒的男人缠上,贺觅老公上前制止失手伤了人。
失手打伤的人是省厅长的儿子。
等知道时,已经晚了。
醉酒犯浑和打伤人是两个概念。
贺觅情绪激动,干呕了声。
她捂住唇,眼泪止不住的掉。
自家老公的仕途,还有体制内的工作保不保得住已经不重要了。
那个男人同意签和解书,条件是今晚发小和她老公必须在浮镶陪他和他的兄弟喝尽兴。
发小和老公都在让她安心。
喝顿酒就能解决,不是大问题。
可她哪里不知道,今晚这鸿门宴有多危险。
她为了不让老公和发小担心,强撑着来上班。
心神不宁了一整天。
看到等她下班的任灯,她到底忍不住开了口。
他们都是普通家庭,在平京没有背景,那些积攒的人脉,到了关键时候,根本帮不上忙。
“任老师,求你帮帮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都怪我——”
任灯拉住贺老师要往自己脸上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