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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季允泽依依不舍地送她回家。
因着今日做了坏事,季允泽借口帮她挡灾,与她一同进入松鹤院。
果然,看到他的到来,气势汹汹的宋玉晴脚步一顿,努力撑起笑容:“太子殿下送阿拙回来?”
她加重了“太子殿下”这四个字。
季允泽学着皇兄的模样,轻轻点头:“之前忙着政事,今日得空,特地来拜访一下各位长辈。”
宋玉晴都要气笑了,她瞪了一眼躲在定王身后的李扶音,笑容僵硬:“我们一切都好,殿下若是无事,不如早日回去休息?”
李扶音扯了扯季允泽的衣袖。
季允泽了然,对宋玉晴坦然自若道:“阿拙今日劳累,我先送她回去休息吧。”
晋越香从内室走出来,瞥了一眼李扶音,态度强硬:“老身有话要跟阿拙说,殿下不如先回去吧。”
面对老太太,季允泽也不好拒绝,但是身后的阿拙满身无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选?
忽然,门房来人了。
“老夫人,二夫人,定王殿下在门口,说是来拜见。”
这下子,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李扶音身上。
作为话题中心,李扶音在想她现在装晕,糊弄过去的概率有多大?
晋越香似笑非笑道:“两位殿下真是稀客。”
又对门房说:“还不快请定王殿下进来。”
等待的间隙,李扶音瞄了一眼祖母,磨磨蹭蹭走过去扶着她。
晋越香一动不动,只是让嬷嬷带着伺候的人离开。
一时间,正厅安静下来。
季允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并不后悔。
很快,季允宸就到了,他将眼前的场景收入眼底。
他微微作揖:“给老夫人请安。”
晋越香侧身避开,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不知该怎么称呼您呢?”
季允泽轻笑一声,也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季允宸。
季允宸上前拉着李扶音的手,两人的距离拉近,他面露愧疚,才道:“承安任性,让老夫人和二夫人见笑了。”
话落,晋越香和宋玉晴眼神一变,这不就是相当于承认阿拙今日是跟定王殿下出去了吗?
宋玉晴眼神在三人之间流转,看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不介意,而且还有些……习以为常?
她能看出来的,晋越香怎么会看不出?
她想得有些深:阿拙与两位殿下素不相识,为何得到了两位殿下的注意?
他们又出于什么缘由,竟然同时出现在阿拙身边?
她不动声色扫了一眼李扶音一眼,有些忧虑。
李扶音搀扶着她,感受到祖母的关心,有心想解释什么,却没开口。
这边,季允泽见季允宸给自己泼黑水,心中暗恨,却不能多说什么,免得气坏了阿拙的家里人。
给了三人思考的时间,他看到晋越香的呼吸平复下来,面上反而带着一丝戒备,心中一转就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他上前讨好地搀扶着她另一个手臂。
“老夫人,您别生气,我跟阿拙情投意合,不管怎样,我一定会陪在她身边的。”
季允宸眼神暗沉下来,他虽不介意承安在李家人面前过了名分,但是被抢了位置,他还是有些气急。
他对宋玉晴微微一笑,在她和晋越香紧张的眼神下,郑重出声:“两位不必多虑,我与承安皆心系阿拙,其中事宜不好多说,但是两位放心,我们的心意天地可鉴,绝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晋越香眉头却没松紧下来,她直言不讳:“殿下可曾想过,这事一出,世人不会相信你们的感情,只会说阿拙心思深沉,费劲心思引诱你们,甚至在在兄弟俩之间徘徊不定。
到时候,阿拙如今的功绩反而被世人忽略,或者说怀疑。
如今群臣和世家虎视眈眈,全部等着找阿拙的错处,企图把她拉下来。
两位殿下如此任性,考虑过阿拙的处境吗?”
李扶音心中酸涩,果然,祖母第一关心的永远是她。
季允泽的表情也正经起来,他双手作揖,才真诚地看向两人:“老夫人的话在理,小子明日离京,这才忍不住找她一叙,您放心,这件事除了几位,并无他人知晓。
以后……”
他看了李扶音一眼,表情自信:“我等阿拙强大起来,强大到能给我名分的那天。”
季允宸也开口:“老夫人和二夫人的担忧我也知道,小子不才,却也能庇佑她顺心顺意。
我与阿拙两心相知,一切以她心意为主。”
宋玉晴眼神微动,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这么厉害,同时收服了太子和定王。
面上却不显分毫,眉头还是皱着的,她想:此时情浓当然一切都好,可是以后呢?
为了女儿的未来,她不得不做一个恶人。
宋玉晴垂眸,忽然跪地下来:“两位殿下说得再好,但是世间哪有一女二夫的先例?
过了情浓之时,两位殿下可轻易脱身,众人也会说句年少轻狂,可是阿拙又该如何自处?
既然两位殿下为阿拙着想,烦请殿下们给阿拙一条生路。”
“阿娘。”
李扶音眼一红,跟着跪在她身旁,晋越香刚想动,被季允泽制止,他上前扶起母女俩,委屈开口:“我只是和季允宸喜欢上了同一个人,都是皇子,凭什么要我退出?”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晋越香和宋玉晴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
对比之前的强烈拒绝,此时两人的态度已经和缓不少,季允泽乘胜追击:“祖母,阿娘,你们想想,阿拙今后的道路危机重重,有我在,绝对是她最坚实的靠山,我发誓,季氏承安这辈子只喜欢、忠诚于李家扶音一人,若有二心,死无葬身之地。”
晋越香和宋玉晴面露动容。
“呸呸呸,承安说的不算数。”李扶音瞪了一眼季允泽,她站在两个男人中间,拉着两人的手,对前方的长辈郑重开口,“祖母、阿娘,您们的忧虑我知晓,只是我待承安承宁的心是一样的,人生短短几十载,我只愿尽兴一场。
至于未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