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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寂静的公寓内……阳光被窗帘挡在外面，客厅也并不显得昏暗。正是这样，他们能看到彼此的每一寸肌理。
沈徽林被他堵在身体和沙发之间，脊背挨上去，才察觉沙发质地有些粗糙。她往前挪动了几分，恰好靠到他的怀里。
不一会儿就转化为狂风骤雨。
他目光幽冷暗沉，停在小腹上。
停顿的时间太久，沈徽林有些不解，低喘着问他：“你在看什······”
温热干燥的手突然移动到小腹上，掌心往下一按，沈徽林叫出了声。细碎的声音，他很满意似的，仰着头唇角勾着笑，继续了。
空调运转带来细微的声响。
沈徽林又回浴室，重新洗过了澡。
项明峥斜坐在床边，目光散漫落在沈徽林身上，看她站在衣柜前挑了一件衬衫和裙装，换好之后又去拿桌上的化妆品。
妆化到一半，口红还没有来得及涂，项明峥起身走了过来，挑起她的下巴打量一番，低头又要去亲。
沈徽林好脾气的说：“别捣乱。”
她起身，伸手抵住他的背后，推着他走到另一边，让他坐下来等，“我快来不及了。”
项明峥安分了一些，不再惹她，低头翻手机信息。
阮华婷的电话打来的很突然，项明峥看了一眼，响了一会儿之后才按了接听。
他好几个月没回家，正值月底，阮华婷问他晚上回不回家。
项明峥淡淡听着，说：“不回。”
他说他不在北京，阮华婷沉默了一会儿，忽而问：“在申市？”
项明峥“嗯”了一句。
按部就班的问过之后，阮华婷没有再说什么，好像也懒得再管他的这些事情。通话很快中断了。
沈徽林收拾好自己，回头说，“可以走了。”
她眉眼柔和，蓝色衬衫显出明眸皓齿的白净干练，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项明峥看着，动手想捏她的脸，沈徽林一弯腰，从他抬起的臂弯下钻了过去。
卧室的窗帘全打开了，炽烈的太阳光洒了满屋。南北方的阳光似乎不一样，北方带着炽热而惨白，南方总有一些浅淡清透的橘调。
沈徽林站在光影里，回头看他，笑意中带着几分狡黠，“项明峥，还去不去吃饭呀。”
他走了过去，揽住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出了门。
餐厅早早就订好了，在私密性很好的洋房内，他们在侍应生的指引下进入庭院，绕过一条欧式长廊。
这里实行预约制，一次接待的客人不会超过三桌，因此显得分外安静。
屋内装饰都是暗棕色调，垂着流苏的厚重窗帘，黑色木制桌椅，阳光在古朴的屋内露出几分缓慢隽永。
楼梯很陡不太好走，项明峥便慢了一步，手抓握着她的手臂，给了她一点儿支撑力。她柔声细语和他讲这处公馆的来历，据说是民国某位军阀的故居。
到了二楼，视野骤然开阔，打开的窗户外一片葱茏绿意。
看到另一端坐着乔嘉实，项明峥的视线稍有停顿，随即若无其事移开了。
沈徽林低头看桌面的标识，仰头对他说：“是这里。”
项明峥单手拉开椅子，将外套放在靠背处，随意坐了下来。
私房菜点餐方式也很原始，沈徽林坐在他对面，低头翻着厚重的菜单，看了一会儿问：“你想吃什么？”
项明峥说：“都行。”
沈徽林笑了一下，说最难点的菜就是“都行”。她抱着菜单坐了过来，在项明峥身旁落座，要他和她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