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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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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虞回到合租房,行李箱摊在地上,东西整理了一半。

靳宪廷言出必行的性格,做事不拖泥带水,在紫荆广场附近小区,租下了一间江景大平层。

钥匙和门禁卡,封在信封里,交给了阮虞,让她随时想搬就搬。

这场地位背景差距明显,毫无悬念男强女弱的感情,阮虞其实说不上多迁就磨合他,大多是他在主动,付出。

因此搬去龙湖湾的路上,她给靳宪廷打了电话,响了八九声,他没接。

以往,他会尽量第一时间接听,遇到工作应酬,这些突发情况,看到也会立刻回复。

物业和搬家公司核对信息后,全程参与,阮虞操心不多,进主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还是没接到回电。

阮虞耐不住,又打了几通,都没人接听,又打给王荀,“他又喝醉了吗?”

“不是。”王荀挠额头,吞吞吐吐的,“靳先生,心情不太好。”

不是不太好,是非常不好。

王荀见过他最糟糕的状态,是前年患上了肺炎,连续两天咳血,还要顶着高烧做贪腐审讯工作。

他在地方任职时,因为职业原因,得罪仕途上的人也不少,聘请的司机王荀,也有身手,第一职责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那次疏忽大意了,贪污犯在留置所内部有人脉,递了消息出去,找来的小弟涉黑,是道上有名的混混龙,背过命案,在停车场潜伏着,靳宪廷一出现,挥着铁棒就往他后脑勺要敲一闷棍。

那一棍,是下了死手的。

靳宪廷眼疾手快,拖着重病的身躯,险险躲过了最致命的一击,等王荀反应过来,他第二棍没躲过,砸在了背脊骨上,人当场直愣愣就栽倒了下去。

送往医院的时候,联系了辖区交管所封路,派出了一辆警车,四辆警用摩托开道。

生理上的受伤自然比情绪上的伤害,来得惨烈,不过王荀坐在胡岩公馆客厅,觉得也未必。

靳宪廷把自己锁在书房,天亮都没出来。

阮虞忧心忡忡,请了半天假,赶去他的住所。

输密码半途,王荀从里面把门拉开了,熬了通宵,眼下发青,“阮小姐。”

“是又去见靳老先生了吗?”

只要一提到靳宥宗,男人就有创伤应激反应,阮虞自然而然代入。

“不是,是因为您。”

她愣在原地,蹦出过无数的想象,却全然没想到过是因为自己,“我?我好好的啊。”

王荀表情变了变,“恐怕您对靳先生,一直有所隐瞒。”

“我隐瞒什么了?”阮虞两弯细眉紧蹙。

关于两人之间的私事几,王荀秉持着不多过问的原则,让开了路,“靳先生在书房。”

阮虞上了楼,书房门锁着,她从地毯底下摸出备用钥匙,拧开门栓,“宪廷。”

屋内窗帘紧闭,开着吊灯,光线明亮而浓烈,靳宪廷坐在书桌后的大班椅上,一只手握着钢笔在写文书,另一只手夹着的香烟烧出一缕长灰烬。

他头也不抬,抖落烟灰,烟头在烟灰缸里堆了十几枚,“出去。”

阮虞感觉到他的情绪,表面看没有表现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实际是压抑着火气,她走到桌前,“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工作。”钢笔点了两下眼前的文件,靳宪廷垂着眼,始终不看她。

他穿着单薄的睡衣,从办公室搬来的要处理的文件,从桌上堆积到了地下。

就像上次在车里,质问她前胸的齿痕一样,阮虞摸不准他的脾气,“我昨天搬去龙湖湾了。”

靳宪廷抽口烟,没回应。

“王荀说,我对你有隐瞒。”阮虞咽了口唾沫,是被他沉默的气场弄得紧张了,男人依旧抽烟不语,她知道他烟瘾不大,每次一抽烟是有心事,憋不住了。

“你不愿意联系我可以直说,不要不说话,搞冷暴力。”

“难道没有隐瞒吗。”

烟雾笼罩,靳宪廷后仰,盯着她的目光寒浸浸的。

阮虞乌黑娇俏的狐狸眼,莫名水蒙蒙的,她咬住下唇,手指摩挲衣角,“你不高兴可以直接问,我猜不准…”

见她至今还在遮掩,男人怒火压了又压,彻底恼了,起身,捞起沙发上摆着的一叠背调资料,往空中一甩。

纸页洋洋洒洒,像雪花柳絮一样四散飘飞,阮虞微微仰头,余光扫过其中一页,上面印着夏也一张蓝底证件照,旁边的小字,是他详细的个人信息。

背调做得很详细,越是详细,夏也在靳宪廷眼中就越是具体,是难揉的眼中沙,“我怎么高兴,我对你不好吗,又是哪里比不上他。”

阮虞怔怔盯着,心脏拧了一下。

靳宪廷这一夜心神有些涣散,衣领解得松松垮垮,浑身烟气,略显颓废,“跟他有多久了。”

“我没有。”阮虞哽咽了一下,“我跟他之间什么事也没有!”

“胸口的牙印是他弄的吗。”靳宪廷在逼问,“这是你亲口承认的,然后呢,现在到了哪步。”

阮虞脑子乱哄哄,她终究是没有男人那么冷静沉着的心绪,在误会之中,心里乱的很,生怕说错了,说乱了,索性抿着嘴不说话。

“说话。”靳宪廷面孔结了一层霜雪,“不允许我搞冷暴力,你搞是吗。”

她偏过头,被激得眼泪从眼眶滑落。

“无话可说?”

阮虞泪眼婆娑看着他,“我单恋过夏也,只是单恋,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再没跟他有任何瓜葛!”

靳宪廷怒极了,“音乐会你还跟他告过白,前一天把我当什么,工具?”

“我是想彻底结束,才去表达心意的,根本没想得到任何回应…”

男人胸腔起伏得明显,发现是拿她彻底没撤,“你真的懂什么叫结束吗。”

她红着眼眶,“你什么意思?”

“靳宪廷,我跟夏也,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阮虞伸手去拽他衣袖,“那天晚上,是段冉冉发信息给我,说夏也要自杀,我不能见死不救才过去的,他…”

察觉男人避开了,她又去握他的手,靳宪廷指头蜷起,不让她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