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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赔钱了？你会不会说话？”
做生意的人不一定迷信，但一定最讨厌听到“赔钱”两个字，秦峰也不例外。
“嘿，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就这么说话怎么了？你最开始不就是个摆摊的吗？要是以前，就是投机倒把份子！”
顾晚晚听到对方这些话，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这人还活在十年前吗？
他要是亲眼看见几年后国企下岗，供销社解散，国营百货商店被收购，会不会疯？
“什么投机倒把？我们摆摊怎么了？”
“你们俩就是二流子！一对二流子！”
在男人的观念里，没正式工作的就是二流子。
秦风可以容忍对方说自己是二流子，但绝不允许对方用这个词形容他媳妇。
“你说什么呢？你敢说我媳妇？！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你们怎么了？”男人叫嚣着。
他就不信，一个臭个体户，敢在工商局跟他动手。
秦峰还真敢！
他越过桌子，直接揪起对方的衣领，“我让你说！”
抡起拳头就要砸上去。
这时，一间办公室里走出一男一女，冲秦峰喝道：
“干什么呢？！都给我住手！”
秦峰和顾晚晚一扭头，看见的竟然是一副熟悉的面孔。
“啊，是你？”
因为惊喜，秦峰停下来松开了手，没成想，对方竟然抓住了机会，上来就要给秦峰一拳。
“妈的！还想打老子？老子以前就是打办的，专门收拾你们这些个体户的！”
秦峰反应快，一抬腿，直接将人踹了出去。
对方的脑袋撞在墙上，满眼金星。
“我他妈找人弄死你！你敢打老子！”
巨大的争吵声几乎将全楼的工作人员都吸引了过来。
除了局长和副局长出去开会，众人都跑过来看热闹。
“呦，老周，你怎么了？”
“周哥，你咋和人打起来了？”
问得人很多，但也仅仅是问问。
顾晚晚看出来，这个姓周的在单位人缘可不怎么样。
被打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扶他起来。
“他……他妈……”姓周的男人坐地不起，指着秦峰控诉，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脏话，赶紧改口。
工商局改革的这几年，来了很多有知识有文化的大学生，像他这种从“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转来的人没几个。
“他……无缘无故打我，大家要替我主持公道。”
秦峰脸色阴沉，一字一句道：“我只打嘴贱的人！”
“我……我没嘴贱！你们俩没工作，就是二流子！我说错了吗？”
秦峰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又一拳砸在了对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