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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冲进外院,却被拦在内院门口。
这里站着一排侍卫,个个人高马大,是皇上特意赐给宋辰安,保护他的。
他们身份特殊,别说何月琴他们,就算是平南侯,也不敢越过他们进去。
何月琴双手交握,摆出自己侯夫人的架势:“我是来看我儿子,你们不让进去,就不怕我儿子怪你们?”
侍卫们无人理她,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她顿觉颜面尽失,就在她又打算强闯进去时,内院终于有人来了。
来人是宋辰安贴身小厮金帛,他躬身道:“夫人,大人受了重伤,回来就已经昏迷,此刻只怕是无法见夫人。”
“你一个小厮,怎么敢阻拦侯夫人?”沈云娇突然道,“我方才分明看到宋大人只是手臂受伤,没别的,怎么会突然昏迷?”
闻言,金帛目光突然转向她,眼神冷厉,好似要将她满身戳成血洞。
沈云娇被他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地躲在宋彦初身后。
“沈小姐不懂医术,又如何知道,方才还站着的人,此刻不会昏迷?”金帛面无表情地问。
“金帛,你是平南侯府出去的,别忘了你的主子是谁!”何月琴斥责道,“辰安受伤,我这个做母亲的,今天非要见到他不可!”
就在金帛要拒绝时,内院小厮突然跑来道:“大人醒了,让夫人进去。”
不等金帛做出反应,何月琴已经整理衣衫,进入内院。
进屋看到宋辰安苍白的面色时,何月琴倒是吃了一惊,还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样子。
“辰安,你这是怎么了?”何月琴就要往床铺边坐,“快让母亲看看!”
宋辰安一个眼神,金帛就上前拦着她。
“母亲,我没事,只是伤势有些重,别吓到你。”宋辰靠在床框边,声音略有些虚弱。
宋彦初上前问:“大哥这是怎么了?不如我留下来照顾你。”
“不必。”宋辰安声音格外冷淡,“我这里人多。”
“彦初也是一片好心,辰安,我听说你今天在街上,与一个姑娘见面,你这伤是不是与她有关?若真是这样,母亲可绝不同意她嫁给你,这样的女人不吉利!”何月琴提起自己此来的目的。
岂料,她声音落地,宋辰安的眼神却突然幽深起来。
说实话,她对这个大儿子是有些惧怕的。
这个眼神让她立刻反思,自己方才到底说了什么得罪他的话?
“夫人,我瞧着倒像是谢小姐,说起来,也是一家人,只是不知我说得是否对。”沈云娇适时开口。
“谢南伊?”宋彦初蹙眉,看了眼沈云娇,又转而看向大哥,“你怎么跟她见面,难不成是她威胁你伤了自己?”
在他心中,谢南伊就是个为了得到他而不择手段的女人。
所以第一时间就联想到,谢南伊见大哥,必定是为了他们的婚事,还间接伤害大哥。
因此,他的眼神瞬间就阴沉下来。
对于他的想象力,宋辰安十分不解。
虽然他与谢南伊清清白白,却也不想她无端被人误会,污了名声。
毕竟她是那样在意,为了名声甚至不惜以身涉险,助他破案。
念及此处,他看着沈云娇冷声质问:“本官与沈小姐,似乎没怎么见过,你如何确定你看到之人是本官?你若是确定,瞧见本官受伤,为何不直接告诉彦初?你若是不确定,却随意污蔑旁人清誉,意欲何为?”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冷厉,气势咄咄逼人,险些忘了自己是个“重伤”之人。
沈云娇手一抖,不由得躲在宋彦初身后,连头都不敢抬。
“大哥,她不过是无心一问,你又何必这样吓她?”宋彦初不满,却也不敢直接对大哥说什么过分话。
“你大哥也没说什么。”何月琴嗔怪地扫了眼宋彦初。
这次,她是站在大儿子这边。
也不知道,彦初这小子到底是被沈云娇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段时间因为这个女人惹的麻烦还少吗?
他头脑发昏,不容旁人说,可大哥的话,他不敢反驳。
她对大儿子的态度十分满意,因此言语间都关切了几分:“辰安啊,看见你醒了,母亲也就放心了,我们现在就回去,不打扰你休息,若是有什么需要,就跟母亲说。”
宋辰安低声“嗯”,被金帛扶着朝里躺下去,不愿再与他们说话。
宋彦初还想说话,何月琴已经拽着他的手臂,将他拉出屋子去。
她将带来的补品全都交给金帛,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目送他们离开,金帛才回到屋内,对床上躺着的宋辰安道:“大人,方才宫里来人试探,被属下打发了。”
“明日我便入宫。”宋辰安冷笑道,“今晚安排好大夫守在外面,别漏了马脚。”
“大人为何要因为谢小姐的一句话,而做出这种一不小心就是欺君之罪的事?”金帛还是问出自己疑惑很深的问题。
“宋家亏欠她,不过举手之劳。”宋辰安却简单几个字潦草应付过去,便让他赶紧去找大夫。
次日清晨,他便正常入宫上早朝。
穿衣服时,看着手臂上绑得结实的绷带,眉头紧蹙。
犹豫了片刻,却并未将绷带取下来,就这么带着它上朝。
同朝为官几年,朝臣们还从未见过宋辰安这个样子上朝,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们猜测,到底是什么案子,竟逼迫得他如此?
他却无视他们的目光,直奔书房。
上朝之前,皇帝总要与几位重要朝臣商议一些大事。
瞧见他,皇帝蹙眉:“不是受了伤,怎么不好好歇着?”
“不妨事,多谢皇上挂怀,这是整个案件的卷宗,请皇上过目。”宋辰安将卷宗单手奉上。
皇帝简单看了眼便道:“你回去休息,朕让御医给你瞧瞧,此事朕看完卷宗自有定论。”
“多谢皇上。”宋辰安却站着没动,“臣小伤而已,不敢劳动御医。”
“好,朕此刻就看,你呀你呀!”皇帝说着嗔怪的话,却是拿起卷宗认真看着。
皇上对宋辰安的宠爱,有的时候就连太子都会吃味。
因此,书房内站着的其他几个朝臣,对此已经见惯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