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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为师…为师是过了那个年纪了。”陈怀安感觉掌心痒痒的，心头也痒痒的，却还是故作严肃：
“想当年为师也差不多，要是那时候收了你这个调皮的徒弟，你就知道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咯！”
“喔！那师尊凶一个和徒儿看看？”李清然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跃跃欲试：“先让徒儿提前适应一下，以后被凶之前徒儿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凶不了一点。”陈怀安无语。
“凶一个嘛，凶一个嘛！”李清然抱着陈怀安的手臂左右摇晃，嘟嘴道：“徒儿想看看嘛！”
陈怀安两个头两个大。
眼前这张清丽的俏脸、这精致的鼻子、这樱桃小嘴、这雪白的皮肤、这完美的身材，这……
他怎么凶得起来？
以前听人说对象只要好看，吵架都想自己抽自己嘴巴子。他那时候只当是夸张，毕竟人在气头上啥干不出来？
但现在他确信并不夸张。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生李清然的气。
除非……李清然跟别的男人厮混！
不对！
李清然也没有说要做他道侣啊！
有危险！非常危险！
这一瞬间陈怀安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他正襟危坐，认真道：“徒弟啊，为师有个事儿跟你商量一下。”
他原本想问李清然要不要考虑找个道侣。
但又觉得这么问不妥。
可总不能直接说：
徒弟，你要不做为师道侣吧。
这也太畜生了。
他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欲言又止。
“师尊？”李清然见陈怀安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不禁握紧陈怀安的手，笑了笑：“我是你的徒儿，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或许是李清然掌心传来的温度和眼里的温柔壮了一波陈怀安的胆色。
他心下一横，脱口而出。
“为师还少个女朋友，要不你做为师的女朋友吧！
这样以后出门你我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
…
靠着一波信息差。
陈怀安直接就一个大招a上去。
他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甚至脑海中预想到李清然嫌弃乃至于看杂鱼般的眼神。
冲徒逆师，实在是太逊了。
然而……
面对他的话，李清然并未回答。
而是眨巴眨巴大眼睛陷入长久的沉默。
陈怀安坐立不安，又被拉着手不好动弹，浑身上下都像有蚂蚁在爬，就在他的承受能力即将达到阈值的时候。
李清然终于说话了。
“师尊，什么是女朋友？”
陈怀安松了口气。
傻徒弟不知道什么是女朋友。
桀桀桀～
那接下来不是他随便操作吗？
“咳嗯，所谓女朋友啊，就是女性朋友的意思，但是也不是普通朋友，不是好朋友，比好朋友的关系更好！”
陈怀安边说边用余光小心打量李清然的神情。
不出所料，李清然脸上大写的懵。
李清然仔细琢磨了一下陈怀安话里的意思，困惑道：
“那，徒儿和师尊的关系抛开师徒身份不谈，徒儿不就很像师尊的女朋友么？”
“嗯，你说的对，但不全对。”
陈怀安晃了晃手指，严肃道，“这个关系比想象的复杂，如果建立了这层关系就不能再找道侣，有了这关系就是最好的伙伴！”
“喔！明白了！”李清然重重点头，举一反三：“岳师姐也说要和徒儿做一辈子的好姐妹，谁都不找道侣，她肯定是想做徒儿的女朋友！”
陈怀安嘴角一抽。
特么的，家贼难防，岳千池还想偷家？！
今晚就找机会回去一趟让苏祈年好好教育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