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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漓倒是毫不避讳,直接走到厉怀渊面前,恭敬地唤了声:“帝君。”
明玉赶紧拉住他,示意他注意些,“在这里可不能这么叫,要不你跟我一样,叫姐夫吧。”
洛漓的眼神晦暗,双眸直视着厉怀渊,语气乖顺道:“我还是叫哥哥吧。”
厉怀渊挑了挑眉,手上一顿,“随你。”
明玉自觉的逃离这个修罗场,虽然二人表面上看上去客客气气,可是她总觉得无形中已经暗暗交锋了不止几个回合。
白宁自知躲不过去,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漓儿,你将自己知道的告诉我们,然后还是回师兄身边去吧。”
洛漓脸色苍白了几分,一副强忍着不让泪水留下的模样,“主人,我出身鲛族,知道你们不信任我。可是我从小就过着为奴的生活,时常被欺辱,本就对那些贵族没什么好感的。”
“况且是鲛妖族长忤逆帝君,才导致鲛族近乎覆灭。我只想过平凡的日子,是你救了我,不然我早就死了,又怎么会有二心呢?”
云凌霄拍了拍手,没想到他不光身世可怜,还如此明事理,“前辈,我看他挺真诚的。”
“如果我现在回去,凤令君一定会责骂我的”洛漓的手指在身前攥紧,语气中满是卑微,他侧头看向厉怀渊,眼睛红红的,心灰意冷道,“想来是哥哥不喜欢我,所以才容不下我”
白宁的神经突然紧张起来,生怕厉怀渊做出什么危险举动。
小鲛妖没有作战的经验,哪怕厉怀渊没有妖力,可万一把他逼急了凭他的身手小鲛妖也未必扛得住。
厉怀渊好不容易才愿意接受她的亲近,这时候她是万万不能插手的。
可时间缓缓流过,想象中的凶残场面并没有发生,厉怀渊看上去出奇的冷静,仿佛根本没在意似的。
“你既然这么想留下,那就留下吧。”
不光是白宁,就连洛漓都有些诧异,厉怀渊的泰然自若让他的一时间慌了神,这男人就这么沉得住气?
云凌霄察觉到场面不再那么紧张,立刻上前缓解道:“既然如此,漓儿你就住下吧,后面好几间草屋呢,你也挑一个住。”
“嗯,谢谢云姐姐。”
白宁还在凌乱当中,难道这几日她的教育初见成效了,厉怀渊已经学着冰释前嫌?可怎么看都不像啊
而且小鲛妖身上疑点诸多,如今厉怀渊被化功丸所束,失去了妖力,她确实不得不多留意几分。
——
实在忍受不住这般诡异气氛的白宁,天色刚暗下来就将他拉回屋里。
犹豫片刻,终是试探着开口道:“怀渊,你是不是生气了?我这就把他打发回师兄那边去,省得他在这碍你的眼。”
“我为何要生气?”他一副坦然的样子。
厉怀渊放下手中的活,他这几日穿着粗布衣裳,除了编些竹制品,就是研究菜谱,要么就是闷声砍柴。
倒像是适应了这个普通农户的身份,可越是这样平静,白宁就越觉得哪里怪怪的,就好像他虽然听话,可就是有点太听话了。
“你…不气我和其他男子走得近?”
她可记得他之前对小鲛妖的态度,还有陈大哥,刚来的时候他差点把人给揍了。
小鲛妖虽然看上去柔弱,但她也不是看不出他的刻意接近之心。
之前为了让他帮师兄恢复,她一再逃避不作回应,也希望他能明白不再纠缠,可现在她只想让他别来捣乱才好。
“阿宁那么优秀,身边有几个异性爱慕是很正常的,若是我都生气的话,岂不是折磨自己?我相信阿宁不会骗我的,对吧?”
那双眼很是深邃,一时对望,像是要将她吸进去。
“对”
白宁的呼吸一滞,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厉怀渊半垂着眸,阿宁说得对,不是什么事情都要靠杀戮才能解决。他要听话的,这样阿宁才会喜欢
只是那个鲛妖竟然想要染指她,他突然觉得只是杀了,或许有点太便宜他了。
这段时间白宁对他的所有温柔,渐渐激发起了他强压在心底的占有欲,最近一段时间,只要一想到在他死后,阿宁身边可能还会有别人,他就介意地难以呼吸。
他已经看不得她眼里有其他男人了,是阿宁把他给惯坏了。
不知道有朝一日,她会不会后悔将自己从深渊中拉出来。
厉怀渊站起身,缓缓靠近,白宁的身体几乎笼罩在他宽阔的肩膀下。
他的头慢慢低下,用下巴在她的肩头蹭了蹭,“阿宁”
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白宁的双手虚浮地放在他的腰间。
在触碰的一瞬间,他喉间溢出几乎难以察觉到的叮咛,不深不浅,偏偏落在白宁心口上。
这是她的夫君,她孩子的爹爹。
“怀渊?”
他的声音低沉,意识到他的身体都已经不再只是她记忆中的青涩,还带了些许成熟男人的韵味。
厉怀渊半阖着眼睛,他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阿宁喜不喜欢这样的?
“别动,我有些不舒服”他的声音更压低了几分。
白宁有点心疼,手臂在他身后环住,听着他错乱的呼吸声,知道他是在忍耐,“对不起,我,我一定替你找到解毒的药。”
厉怀渊释然一笑,其实他从不在意这一身的毒,曾经最让他痛的,确也是阿宁给他的啊。
“阿宁愿意做我的药吗?”
白宁的心跳突然停了一拍,就连眼眶都有些湿润,自己都没意识到地点了点头。
厉怀渊柔软的唇靠在她的鬓角,整张脸已经攀红,一条巨大又柔软的东西拢住了白宁的腰,白宁刚要回头,就被他的手遮住眼睛。
“别看。”
下个瞬间,她只觉得身体前倾,直到整个人扑倒在他胸口,腰间的力度也更收紧了几分。
厉怀渊的心底还是有些慌,他的喉结滚动,用力咬住下唇。
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殷红,努力克制自己发抖的身体。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绝不要阿宁去找别的男人。
房间里唯一的一盏灯也被熄灭,他像是还不安心似的,将发带系在她的眼前,一只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将白宁的头按在自己颈间。
“阿宁,别点灯。你试试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