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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管事越想越恼火,可偏偏他又不甘心就这么被赶出将军府去。
于是他咬了咬牙,再次为自己辩解道:“夫人若是不信,还请夫人再给老奴一次机会,老奴定肝脑涂地,为夫人分忧啊!”
他说得情真意切。
然而桑寒枝却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你是担心现在被赶出去了,你的那些家当,那些烂摊子不好收拾吧?”
陆管事的脸皮子一抽,脸上的沟壑似乎更深了,“老奴愚钝,不知道夫人在说些什么。”
“呵,你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桑寒枝冷声说道,“有些话我不想多说,你立刻带着你的这些人离开将军府,否则……”
她的话音尚未落下,陆管事就“砰砰砰”地磕起了头。
“还请夫人可怜可怜老奴吧,老奴已经年过花甲,如今只盼着能够安心颐养天年,老奴若是离了将军府……便是没了活路啊!”
陆管事声声悲戚,看着就叫人揪心。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桑寒枝说得那些就是他所担心的。
他今天才刚刚回到将军府,许多事情都还来不及处理。
如果他现在就这么被赶出去了,那他还怎么收拾家当?怎么搬空将军府的财产?
所以,为了自己的计划,就算是丢了这老脸也无妨!
然而桑寒枝神色冷淡,眼神扫过陆管事,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她轻抬下巴,声音清冷,“陆管事,你这么多年在将军府里中饱私囊,侵吞的财产足以让你和你孙女几辈子衣食无忧。如今。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戏?”
陆管事一听,身子猛地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强装镇定,继续唉声叹气起来。
“夫人何出此言呢?不知……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夫人身边胡说了些什么?”他试探着说道,“老奴在将军府兢兢业业,万万不敢做那些中饱私囊的事情……”
“你也不必急着解释。”桑寒枝嗤笑着,“我既然敢这么说,手里又岂会没有证据?你若是干干脆脆地离开,我倒还能给你留点脸面,如果不然,你当心自己晚节不保。”
陆管事一听,眼底划过几分怨恨之色。
他不过是离开了两个多月而已,怎么事情全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眼前这人也实在是不好惹,可要是就这么被撵出去,陆管事自己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电光火石之间,陆管事抬起头说道:“夫人,老奴在将军府里呆了几十年,将军府上上下下都离不开老奴啊。那库房的钥匙还在老奴手中,若是夫人肯给老奴留下一席之地,老奴必定将库房钥匙双手奉上!”
陆管事很清楚,将军府的库房里放着将军府大部分的家产。
先前离开将军府的时候,他就没有留下钥匙,而是把钥匙随身携带。
而且陆管事也很肯定桑寒枝肯定还没有打开过库房。
因为守着库房的是他的人,如果没有他的允许,那些人绝对不会让外人进去。
“当真?”桑寒枝的唇角挂着隐晦的笑,似乎对陆管事的这个说法很有兴趣。
陆管事一听便觉得有戏,赶紧说道:“没错,库房的钥匙只有老奴才有,夫人,这就是老奴对夫人的忠心啊!”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桑寒枝回心转意。
“呵!”然而桑寒枝却直接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陆管事想得不错,但是很可惜,晚了。”
陆管事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桑寒枝便笑着为他解惑说道:“库房的大门都已经换了,你说说,你手中的钥匙又有何用?就算给了我,也不过是废物一个。倒不如留给陆管事你自己做个纪念吧。”
此话一出,陆管事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可是他不死心,又继续说道:“老奴还管着将军府的账,那些账目只有老奴才清楚……”
“这也用不着你操心了。”桑寒枝说着,“账房先生已经换了,将军府里面上上下下的账目我也都已经查过了。顺便,还查到了陆管事你中饱私囊,与其他管事私相授受的证据,陆管事,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瞧瞧?”
这下子,陆管事彻底没有法子了。
他跌坐在地上,满脸都是颓然。
早知道就该尽快回来,便也不至于会被这个女人给抢了中馈大权!
但是在嘴上,陆管事还是死鸭子嘴硬地说道:“夫人真会开玩笑,那些账目……老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过了,兴许是底下的人办事不力,这才出了差错。”
为了自己的清白,陆管事很快就把锅给甩了出去。
“原来是这样啊。”桑寒枝点了点头,“如此说来,陆管事你就是无辜的了?”
陆管事眼睛一亮,忙点头说道:“夫人英明,肯定是手底下的那些人,趁着老奴不在府上的时候为非作歹,所以才……”
“既然不是陆管事你做的,那么就劳烦陆管事你找个时间跟我去官府走一趟吧。”桑寒枝笑盈盈地盯着陆管事,将陆管事盯出了一身虚汗。
“夫人……”陆管事干笑着,“夫人去官府做什么?”
桑寒枝理直气壮地说道:“陆管事你不是说了吗?那些错账是那些管事所为,如此看来,中饱私囊的就是那些管事。为了将军府的利益,也为了陆管事你的清白,我打算把那些告上官府!”
“不可!”陆管事下意识叫了出来。
“为何不可?”桑寒枝佯装疑惑,“难道陆管事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老奴……老奴……”陆管事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他哪里敢说,那些做假账的管事其实也是他的人?
可是如果那些人真的被告上官府,自己肯定也会被顺藤摸瓜查出来……
一时之间,陆管事又惊又悔,他的身子晃了晃,像是在一瞬间被人抽去了筋骨,而后眼珠一转,突然往后一倒,就这么晕了过去。
“陆管事!”小厮们惊得像是无头苍蝇一般。
桑寒枝见了这场景,有些厌烦地挥了挥手,说道:“晕了正好。来人,将陆管事和他的小厮,以及这些要死要活要跟随陆管事的下人都赶出府去。”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仲毅带着护卫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