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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死老鼠的味道，闻起来令人几欲作呕。
姜皇后狐疑的抽了抽鼻子，脸上露出嫌恶之色，
“百里无疆，你又要使出什么幺蛾子？”
“竟然用烂肉来恶心我？你可真是丧心病狂啊。”
明德帝瞅着姜皇后嫌弃的目光，阴沉沉笑了，
“论恶毒，我还远不及你和江南王。”
“你们随意草菅人命屠杀百姓，真是死有余辜。”
“小贵子，将礼物取出来，打开摆在她面前。”
“是。”贵公公弯下腰，小心将两团东西提出来摆在地上。
一层又一层，手脚麻利地解开上面打的结。
仿佛里面装的是什么珍贵东西似的。
姜皇后等得很是不耐烦，嘴角露出一抹嘲讽之色。
这个窝囊废，能送什么好东西给她？
无非是死猫死狗，想要刺激她罢了。
她是绝不会上当受骗的，绝不会。
随着最后一层包裹打开，竟然露出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两个人头五官长得非常英俊，几乎有五分相似，一看就是有血缘的父子关系。
发髻中都戴着金冠，皮肤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脖颈处翻开红色的肌肉，都有些腐烂了，散发出浓郁的尸臭味。
两颗人头英俊的脸都对着姜皇后，眼睛紧紧闭着，仿佛睡着了般。
一个人赫然便是江南王，百里无垠。
另一个人是姜皇后的儿子，百里容昊。
姜皇后看清两颗人头后，如遭五雷轰顶般。
脑袋中嗡嗡作响，身子就像被定住似的无法动弹。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仿佛过了一瞬。
姜皇后才感觉意识重新回到身体中。
她身子不受控制地疯狂颤抖着，踉踉跄跄扑上去。
不顾死老鼠般的恶臭味，将两颗人头紧紧抱在怀中。
紧紧抱住他们，撕心裂肺嚎哭起来，
“阿垠，昊儿，你们怎么死了？你们怎么会死的？”
“你们不是马上要攻入京城推翻狗皇帝，接我出去的吗？”
“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三口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你们为何死了，为何死了，你们死的好惨啊。”
“我可怜的夫君，我可怜的儿啊”
姜皇后感到自己的天轰然倒塌，整个人都崩溃了。
然而，凄厉的哭声，再也唤不醒她深爱的男人。
再也唤不醒她英俊的儿子，那个鲜衣怒马而鲜活的儿子。
他们都死了，他们再也醒不过来了。
明德帝冷眼看着姜皇后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痛快极了。
这么多年来堵在他心口的恶气，终于都宣泄了出来。
姜皇后瘫坐在地，抱着两颗毫无生气的人头，哭的肝肠寸断。
她深情地吻着他们的额头，吻着他们的唇。
吻着他们的眼睛，吻着他们的鼻子和脸颊。
丝毫不嫌弃他们的腐臭，他们的腌臜。
那冰冷的触觉，让她坚守的心理防线轰然倒塌。
希望没了，信念没了，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
片刻之间，姜皇后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眼睛里缓缓淌下两行血泪，衬着蜡黄的脸，显得像恶鬼般可怖。
头上原本只有几丝白发，现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全白了。
姜皇后抱着两颗人头，哭得肝肠寸断，死去活来。
哭着哭着，她突然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
那笑声娇媚的像热恋中的少女似的，有股撒娇的味道。
明德帝和贵公公惊得目瞪口呆，浑身毛骨悚然。
这个女人，不会是受不住打击疯癫了吧？
姜皇后抱着两颗人头缓缓站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床前。
将两颗人头工工整整，摆在简陋的木板床上。
然而一左一右各自搂着一颗人头，在床上躺下来。
她伸出手轻轻拍打着他们，如同哄着幼儿睡觉般。
声音又娇又嗲，带着幸福的味道，反复絮絮叨叨，
“阿垠，昊儿，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在一起了。”
“快快睡吧，等睡醒了，起来一起用膳。”
“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感觉，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