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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是兄弟，但是我也觉得亏欠他很多。”
无邪说完这句话，胖子一边喝酒差点被呛到，所有人都看向他。
“咳咳，虽然我们哥仨，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去了那么多离奇的地方，这一路走来，自然就形成了这坚实的友谊。”
胖子把嘴里的酒咽下去说道。
“那么亏欠这一说如何而来呢？”冯不明白为什么无邪要说亏欠。
“我作为一个无知的普通人，非要跟着他一起，去探寻所有谜题的答案。”
“可能就是因为我愚蠢的执着，所以让他感到意外吧。”
“后来，在这些冒险终于结束了，小哥来向我道别。”
“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无邪回想着小哥离开之前的画面。
小哥回来时无邪还很震惊，不过更多的是喜悦：“小哥，你回来了！”
张启灵看了无邪很久，才说道：“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我的时间到了。”
（十年，或许更久亦或者是永远。）
无邪喜悦的神情顿住，小哥的声音像是在他脑子炸开。
满脑子都是小哥来和自己道别。
最后还是扯出一个笑容：“走，你要走了，得请你吃个饭。”
无邪和张启灵来到无外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只不过这天的天色很阴沉，看上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张启灵沉默着看着无邪点完菜，在无邪看他之前将眼神移向窗外。
俩人在吹了五六分钟的冷风，第一个菜上来了。
“你的事情完成了？”无邪打破俩人之间的沉默。
“嗯。”张启灵眼中那种执着的气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一种极度到心灵的安然。
无邪也发现了这一点，忍不住这次问道：“你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了？”
“结束了。”张启灵收回目光，看着无邪。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有想去的地方吗？要不，在无州住下来？”无邪问道，心中默算自己的财产。
（最近无州的房价涨得很快，这穷光蛋如果想在这里买房的话，肯定会问我借钱！
他的钱也不知道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从来没见过他兜里有大票子。
王盟盟这个月的工资拖到下个月，无山居里的东西好像卖不上价。
狗日的，我的钱根本不够啊，要是他真向我借钱买房，我还是先劝他租一段时间再说吧。
或者小哥愿意的话住我家也行，我家别的不多，房间还是有的。）
“我得回我自己应该去的地方了。”张启灵看着无邪，好像要把他印到自己心里去。
“你应该去哪里呢？远吗？”无邪捏着筷子，看着眼前的人。
张启灵拿起筷子，默默地夹了一口菜，点了点头。
俩人之间沉默起来。
“那你是来……”无邪放下筷子，有些莫名其妙的尴尬，好像这样和闷油瓶正式讲话还是第一次。
“我来是和你道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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