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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行都司”、“嘉靖二十二年造”等字样。
朱厚熜轻声念叨了一遍后,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回到山脊下的朱厚熜看着被齐老四绑住手脚,斜靠在石头上的大祭司塔拉,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笑着问道:“知道朕为什么不杀你吗?”
大祭司塔拉看了一眼朱厚熜,没有搭话。见状朱厚熜也不恼火而是开口说道:“朕早就想对孔家动手了,可惜一直没有好的借口。现如今,你这个姓孔的萨满教大祭司,给了朕充足的理由对孔家动手!”
闻言,大祭司看着朱厚熜嗤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会在乎孔家?从他们将我踢出族谱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他一刀两断……不,不能说是一刀两断,而是不共戴天!”说到最后大祭司塔拉已经是咬牙切齿。
朱厚熜呵呵一笑道:“对朕来说,你怎么做不重要,朕怎么看才重要,如今你身为当代衍圣公孔贞干叔父的身份,对朕很重要!”
大祭司塔拉嘿嘿一笑说道:“好,好啊,若是能有孔家全族给我陪葬……我死也瞑目了!”
这时,朱九快步走到朱厚熜面前递给他一只羊腿说道:“皇爷,刚烤好的羊腿!”
朱厚熜一边接过羊腿一边问道:“大家都吃饭了吗?战马寻回来多少?”
朱九说道:“回禀皇爷,宣武卫和内卫的兄弟们已经在分批吃饭,我想着皇爷还没吃,就给您带了一只烤羊腿。
至于战马,内卫搜寻了方圆几十里的,发现战马都没跑远,现在已经找回了将近三千匹!”
闻言,朱厚熜点了点头说道:“将近三千匹?不错,大部分都找回来了!”
说话间朱厚熜将手中的羊腿撕下一块肉,递给大祭司塔拉说道:“吃吧,你对朕还有大用!”
这时,一名内卫小跑着来到朱厚熜身前行礼说道:“皇爷,我刚才在搜寻马匹的时候,发现了逃跑的达赉逊!”
听到此话,朱厚熜眼前一亮说道:“哦,朕之前在地宫中光顾着传国玉玺了,倒是把他给忘了,没想到这家伙命还挺大,把他带过来!”
内卫闻言向朱厚熜行了一礼,转身将达赉逊带到朱厚熜身前,对着达赉逊腿弯踢了一脚让其不由自主地跪在朱厚熜面前。
朱厚熜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湿透的汉子开口说道:“你倒是命大,竟然从地宫中逃了出来!”
达赉逊说道:“既然被你们抓住,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们!”
朱厚熜正要说些什么站在一旁的朱九突然开口说道:“皇爷,有些不对劲!”
闻言,朱厚熜一愣,没明白朱九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九上前一步,在达赉逊的脸上摸索了了一番后,一把将达赉逊的“脸皮”撕下!
见达赉逊被撕下了人皮面具,朱厚熜顿时回忆起了前些日子击溃察哈尔部时内心的异样感受,站了起来问道:“你不是达赉逊?你是谁?”
“达赉逊”没有理会朱厚熜,而是满脸怒容地对着大祭司塔拉唾了一口道:“我察哈尔部为了你的计划付出了数万名族人的生命,而你却没能把明人皇帝埋葬在大墓之中,你辜负了我察哈尔部大汗的信任!”
被唾了一口唾沫的大祭司塔拉面色惨然地说道:“我费尽心机联络了密宗和白莲教的人,在此困龙风水之地设下埋伏,就是为了将明人皇帝葬送在此这地宫大墓之中。
为了增加胜算,我还和密宗合谋从山西的那帮商人那里搞到了军用弓弩,加上白莲教从东南弄来的佛郎机炮。
届时就算明人皇帝侥幸从地宫中逃脱,也必然葬身火炮和弩箭之下。
只可惜我还是低估了明人皇帝的手段……人算不如天算呐……”
听大祭司塔拉说“人算不如天算”,这冒充达赉逊的蒙古人双目赤红挣扎着要找大祭司塔拉拼命,却被朱九一脚踹开。
只听朱九冷冷地说道:“皇爷问你话呢!”
“达赉逊”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根本不搭理朱厚熜。
见这个冒牌的“达赉逊”一脸的不配合,一旁的朱九顿时火起,右手呈爪,五指勾起对着对着“达赉逊”就是一顿“分筋错骨”的逼问手段,一边折磨“达赉逊”一边冷声说道:“说不说?”
冒牌“达赉逊”疼得满头冒汗却死死地咬住牙关不愿说话。朱九正要继续施展逼问手段,就听见大祭司塔拉对着朱九和朱厚熜说道:“他一个小卒子能知道什么?你们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吧!”
朱厚熜对朱九小声吩咐了几句后转过头向大祭司塔拉问道:“真正的达赉逊人在哪?你们有什么阴谋?”
大祭司塔拉阴笑着说道:“你从大同离开之后没多久我就知道了,再加上内应传来消息,我基本就已经猜测到了你的意图。
所以我一边催促白莲教和密宗把火炮和军弩运过来,准备将你埋葬在这地宫之中。
一边我就以各种名义从草原各部抽调精锐,把他们统一调到长城附近。
再安排察哈尔部以及各部精锐在长城边汇合,协助达赉逊收服建州三卫和朵颜三卫。”
大祭司塔拉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得益于我多年的布置,达赉逊轻而易举地便将朵颜三卫以及建州三卫纳入掌控,而宣府的人也会适时帮助达赉逊一把,助他突破宣府的防御,杀进长城。”
闻言,朱厚熜一把抓住大祭司塔拉的衣服说道:“告诉朕,谁是你的同谋?”
塔拉嘿嘿一笑说道:“同谋?那可就多了,我敢说你敢听吗?”
朱厚熜深吸一口气,饶有兴趣地说道:“先说说是谁把朕北上的消息传给你的!”
塔拉笑着说道:“山西那边的有曹家、范家、孔家、侯家、渠家,东南那边有陶家、王家、林家……你应该明白,这些事情不是哪一家单独能够办成的。”
“倒也没有出乎朕的预料”
朱厚熜一脸平静问道:“你刚才说宣辅会有人给你们开门?这人又是谁?”
塔拉咧嘴一笑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
“对,不知道,没人知道,只知道他有办法打开宣府的大门。不出意外的话,至少十天前,达赉逊就已经率军从宣府入关,直逼你大明的京师!”
“你大明亡国在即!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