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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正阳门前的文官们无论清流严党,都是了脸色一变。
除了少数如严嵩、严世蕃这类“奸臣”死忠,以及夏邦谟这类颇有公心的文官。其他诸如徐阶、丁汝夔之类的文官,皆是脸色难看,好似吃了苍蝇一般。
甚至一些清流官员尤其是江苏闽浙等地出身的文官,不仅面色苍白,甚至低声呢喃着:“暴秦!暴秦啊!”
而在场的武将们则是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皇帝这半年多时间的举动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朕要重用武将!”
一首“无衣”唱完,在场的百姓以及武将们满腔热血,恨得不现在就投身军队,领兵上阵与敌人厮杀。
此时的坐着龙辇的朱厚熜早已领着太子以及文武官员向太庙行进。
不多时,众人便来到了太庙之前,此时大批的锦衣卫已经分成两排,沿着正阳门往太庙方向分列而站。
对一旁的严嵩说道:“严爱卿,开始献俘吧!”
严嵩应了一声之后,大声喊道:“献俘开始!”
随着严嵩一声大喊,陆炳率领锦衣卫在前开道,下马的宣武卫于中间守卫,关着俺答汗、达赉逊两位蒙古大汗的囚车从缓缓从正阳门进入,往太庙方向而去。
太庙之前,头戴天子冠冕,身着玄色十二章纹衮服的朱厚熜接过礼部尚书徐阶递过来的玉圭,慢慢走到太庙之中。
“维嘉靖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七,朕以眇躬,奉承洪业。幸赖宗庙之灵,将士用命,戡平胡虏,执俘于前。
今率群臣,献俘于太庙,敬告祖宗之灵。
朕闻古之圣君,威加四海,德被苍生。朕虽德薄……今有蒙古土默特部首领俺答、察哈尔部首领达赉逊,背义逆天,扰我边疆,虐我百姓。
朕赫然斯怒,兴师问罪。大明将士,披坚执锐,冒矢石而不顾,历艰辛而无悔。经累月之战,荡平虏患,生擒其酋,虏获其众……
今于太庙之前,献此俘囚。愿祖宗鉴之,知朕之敬慎,知朕之不敢懈怠于国之安危……亦愿祖宗之灵,继续佑我大明,使我朝威德远扬,万邦来朝……伏惟尚飨!”
念完祭文朱厚熜对着太庙中大明历代皇帝牌位敬香,一旁的官员也将“太牢三牲”以及鼎、簋、爵等礼器送上。
“将俺答、达赉逊带上来!”
数名锦衣卫将俺答、达赉逊二人索拿至朱厚熜面前。
突然,严嵩对着二人一声冷喝“跪下!”
被铁链锁着的俺答、达赉逊二人挺直腰板一脸不忿地看着严嵩,对他的话毫不理会。
一旁的锦衣卫见状对视一眼后,对着二人的腿弯处狠狠地踹了两脚。
“噗……噗”
随着两声膝盖与青石板交击的声音,俺答和达赉逊跪在了太庙之前。
这时,朱厚熜转过身来看着二人开口说道:“朕作为大明帝王代天牧民,而你们频频犯我大明、扰我边境、害我百姓,朕能饶你们,大明亿万百姓不能饶你们!
兴兵犯境、烧杀抢掠,此乃不赦之罪!今日朕便以你二人之血祭奠这些年来死在你们部族手中的无辜百姓!”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大皇帝能放过我的族人!!”
“说那么多做什么,成王败寇,若是明人皇帝你落到我的手中,我达赉逊断不会让你活过第二天,要杀就杀!”
听二人说完之后,朱厚熜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说也是蒙古大汗,朕就给你们个体面的死法!”说完朱厚熜对两人身后的锦衣卫挥了挥手。
得到朱厚熜示意的两名锦衣卫一人一个,用手捏开两人的嘴巴,将朱厚熜事前赐予的两颗毒药塞进二人嘴中。
毒药入喉便化作毒液,并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到二人全身各个器官。
短短两息时间,俺答以及达赉逊就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处决了两人之后,朱厚熜走到太庙之外看着在场的文武百官朗声说道:“俺答、达赉逊已死,土默特部、察哈尔部青壮尽没,草原诸部已靖,至此大明北虏已定!”
严嵩作为朱厚熜手下第一‘忠臣’第一时间跪地恭贺:“臣为陛下贺,为大明贺!”
严嵩开口的瞬间,太子朱载壡以及在场文武官员也瞬间反应过来,齐齐跪倒在地:
“儿臣为父皇贺,为大明贺!”
“臣为陛下贺,为大明贺!”
众人齐声恭贺之际,朱厚熜心有所感抬头望向京师上空,一条九丈九通体淡金色的大明气运金龙竟然于白日显化真形,而且还发出一声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龙吟。
“昂……”
这一声龙吟,吸引了跪伏在太庙门前文武官员的目光,倏然间众人抬起头望向京师上空那淡金色的五爪金龙。
看着空中的气运金龙,一向自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严嵩,顿时表情管理失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空中的五爪金龙,连胡子被自己拽掉都没发现。
从未见过这一幕的朱载壡也是有些懵暗道‘这是……龙?父皇果然高深莫测。”
跪在一旁的徐阶讷讷地说道:“这是……金龙?”
费采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道:“这还真是……金龙?”
丁汝夔表情有些木然地叹了口气:“圣明无过陛下!”
夏邦谟却是一众文官中相对最为淡定的一个,只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空中的金龙,轻声地感慨道:“修道有成、军权在握,如今更有真龙大义在手,我大明中兴有望啊!”
张溶、朱希忠二人对视一眼后嘴角翘起齐声说道:“臣张溶(朱希忠)愿为圣天子效死!”
在场的锦衣卫、宣武卫则是满脸狂热地看向朱厚熜大声喊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有理会其他,心血来潮是朱厚熜心念一动,已经被朱厚熜炼化的传国玉玺从朱厚熜体内飞出,飘向天空中的气运金龙。
气运金龙一口将传国玉玺吞下,下一刻,一缕缕金色的龙气从太庙、从紫禁城、从京师、从皇陵、从大明两京一十三省不断涌出,被气运金龙吸收。
只见气运金龙的体型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浓郁,最终停在九丈九尺九寸九的长度。
气运金龙停止变大的瞬间,耀眼的金光从气运金龙身上绽放而出,整个京师在这股金光照耀下,恍如黄金铸成。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无形而威严的声音: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