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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寡言主动对安德鲁挑明了他的担心: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克雷斯先生无非是怕我们抓住这个机会,上轮就跑了。”
寡言给悲观一个眼色,让他带着急切的戏谑跑在前面,自己则与安德鲁同行。
安德鲁犹豫一会,选择跟上他。
看着在前面上窜下跳的小弟和有气无力的二弟,寡言向安德鲁保证:
“克雷斯先生,我知道再多的言语都是苍白的。我想直接告诉你,完整的轮子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家人。”
“因为我们已经饱尝过被丢下的痛苦。”
戏谑还在和悲观呱唧呱唧聊着等会儿要采用的撞术,什么正面加速,斜停倒车,啪啪啪。
寡言则在后面,很平静地揭开了戏谑不曾知道的往事:“戏谑一直想找到爸爸妈妈,悲观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有些期待的。”
“我没有反对,我知道父母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美好的梦。擅自打碎这个梦,未免太过分了。”
“但其实,我一直记得那个雪夜。弟弟们都睡着了,我看着妈妈把我们扔在了巷子里,说她养不起三张嘴。”
“我早就知道,不曾给我们取名的父母在等着我们死去,这样就能掩盖他们生了三个怪物的事实。但我们努力吃饭,慢慢长大着,让妈妈等不及了。”
寡言很少说话,他在三兄弟里承担起了父亲的职责,在表演中也甘心被兄弟踩在脚下,独自驮起了一个家。
他第一次说这么多,却是为了争取一个机会,
“生活生活,生很容易,活很难。我们又一次让父母失望了,我们三个没有死去,而是瑟瑟发抖抱在一起。抱得够紧,才熬过了被抛弃的那个寒冬。”
寡言眼眶有些泛红,他对安德鲁异常郑重地说,
“一个母亲,一个父亲,一个儿子,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我扮演着爸爸,悲观演着妈妈。小弟无忧无虑,怀念真正的父母。”
“我们这个轮子互相扶持着转动太久,还是这段时间才享受了一会当人的感觉,真的不想回去捡观众丢的烂番茄吃了。”
“克雷斯先生,请给我们一个轮子吧。谁都有可能抛弃同伴,但被亲人抛弃过,又互相抓着彼此才活下来的威尔三兄弟不会!”
深秋的伦敦风刮得很猛,但永远不会比那年冬天更冷了。
不知不觉走到剧院门外,抬头看着高高的院墙,一直没说话的安德鲁弯下腰,伸出手:
“一个个来吧。进去了小心点,别碰坏了其他道具。”
戏谑高兴地拍手,迫不及待爬上安德鲁的肩,“不错的助演!我会记下你的功劳,等着以后告诉我父母的。论功行赏,他们会给你好多钱!”
悲观被接上去,瘪着嘴:“儿啊,你忘了?我们没钱。”
戏谑攀着墙头,气喘吁吁:“不是说你们,二哥,我是说我们真正的父母。”
寡言摇摇头,没有开口。
最成熟的人,已经习惯沉默。
……
身子摇摇晃晃,胃部被咯得生疼难受。爱丽丝忍着大脑的晕眩,悄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一个教徒扛着上楼。
她记忆的最后,是看到克里斯蒂娜跑出去后,脱力松手的那一刻,尼古拉斯夫人骤然回头时那张愤怒的脸庞。
后面,爱丽丝就不记得了,直到醒来。
晃动的视野停下,粗哑的声音响起:
“渎神者带来了?”
爱丽丝假装自己还在昏迷,鬼鬼祟祟偷听两个教徒的谈话——
“她真不幸,没有死在尼古拉斯夫人的手上。”
“如果不是仪式初成,她已经是圣子的猎物,善良的尼古拉斯夫人一定会给她个痛快。”
“善良…尼古拉斯夫人的举动,真的没错吗?这似乎与教义有所出入…你听,外面的警笛声……”
“……不要想那么多了,快把她放进去。接下来听夫人的指挥就好。”
咚——
教徒很不客气,爱丽丝感觉自己差点被摔成内伤。
到处都在痛的身体在叫嚣罢工,爱丽丝只能继续忍着。
教徒翻开爱丽丝的手,割了一刀。随着鲜血滴落,周围立刻冷了下来。
“风雪来了,快走。”
教徒飞速退出这个房间,还把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