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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革命的战友们,我宣布一大好消息,后天大队要用专‘乘’,送我们回家过大年”。说到此我故意停了下来,美滋滋地咀嚼着唐玉萍喂在我嘴里的那块奶豆腐”。
“后天?”。‘好,太好啦’。‘我早想回啦’。 该回啦,今天都腊月二十六啦。说到回家,我们都很兴奋。都想尽快地回去看看生我们,养我们的小城,想尽快地告诉爸爸妈妈这里的一切,想和昔日的同窗叙旧,想和往日朋友见面,想告诉所有人,我们在这里‘大有收获’。
我顺手拿起放在一边的青梅煮酒,摆弄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好香呵”。我不由得喊了出来。
“是什么专乘,快说说”。赵枫一把夺走酒瓶问道。
“这地方,能有什么专乘,傻妹子,听他忽悠,瞒天过海”。郑顺嘲讽。
“顺子,真的是专乘,不信你问周贵”。我看周贵不与大家互动,故意给他话题。
“是专乘”。周贵闷闷不乐地说。
是,什,么,样,的,‘专乘’?赵枫不耐烦地问。
“是骆驼队专乘”。周贵答。
“啊”?大家不约而同地惊叹。
“我们没听错吧”。
“周贵,看我伸出了几根手指头”。
“傻啦,钱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和组长学会玩儿深沉了,逗我们玩儿”。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郑顺笑着说。
“怎么回事”?王鑫问,
‘领了钱,你们回家吧,沙木楞送你们’,我一直纳闷,原来是这样。郑顺说。
“什么意思?”王鑫瞪着眼问。
“沙木楞你见过吗”?现在明白了吧,沙木楞一定是个驼倌。他的驼队就是‘专乘’郑顺不耐烦地解释道。
“组长,你快说,是不是这么回事”?赵枫急着问。
“要不要给组长大人斟满水?一样的臭德性”。王鑫冲着我说。
“不要急,让组长慢慢说”。唐玉萍说。王鑫翻翻白眼靠在被褥卷上没吱声。
“是的,大队特意安排,由驼倌沙木楞带着他的驼队送我们回家过年,后天一早出发。”我大声地说。
‘我们骑着骆驼’。
我可从来没有骑过骆驼″。
“这么大的雪,这么远的路,能行吗”?
“骑着骆驼走挺好,比坐汽车好受。”王鑫说。
“说真的,良心话,这个大队的人对我们挺好,尤其是老书记”。
“是呵,打着灯笼也难找,我们是有福之人呵”。
“这奶食品,他们都不舍得吃。这酒也好几块钱。组长,我们喝几口?”,王鑫冲着我喊。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哈哈,哈”,我们四个男生都笑了,周贵也笑了。
这几日我们生活得特别好,米,面,油,肉都不缺,饺子,手扒肉成了我们的家常饭。周贵还说;
“我们天天在过年”。
赵枫和常宝从我们用‘羊砖’垒成的临时储存室里,端回来满满一洗脸盆冻饺子。唐玉萍,孙桂花烧的水也开了,‘叽里,咕噜’,半盆饺子陆陆续续进了锅。我使劲地用牙撬开酒瓶盖,学着连长的样子,盘膝坐在炕上,倒了满满一碗酒。故意亮了亮嗓子说;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这是连长说的,今天,我们仍然在过年。我们领了钱,老书记给我们送来礼,后天我们就要踏上回家的路。回家过年。这两天我们一定要吃好,喝好,养足精神。备好干粮。做好一切准备工作。这个革命重担,就由我们优秀的共青团员,孙桂花同学负责。孙桂花你看行吗?孙桂花拍着胸脯说。
“行”。赵枫,王鑫抢着说。
“好,那就‘十两银子啰’。”
“什么十两银子”南语燕嘟嘟。
“十两银子等于一锭”(一定)。郑顺说。
“哈哈哈,大家都在说‘十两银子,一定’。
天还早,我们都不想散去,老书记送的青梅煮酒,你一口,我一口,喝了一瓶。一大盆饺子吃了个精光。我正准备开第二瓶时,郑顺阻止了我,他说;
“当下买一斤散酒还得用供应票。瓶子酒更难买,老书记给我们这两瓶酒,我想可不是让我们现在喝的,可能是让我们在路上防寒时喝”。
大家都夸郑顺聪明。说得对。老书记是一个爱喝酒的人,酒是他的心爱之物,一个人能把自己心爱之物赠予他人,这可是难能可贵的呵。我顿感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能像郑顺那样多一个脑筋,凭一时的高兴,就随意地开了瓶,喝了起来。我慢慢地放下手中握着的酒瓶,脸部觉得越来越热,南语燕看出了我的窘境,故意说;
“看组长,脸红的,像关公”。
“脸红什么?”郑顺突然站了起来,学着‘座山雕’的架势高声地喊。我立刻明白了这是给我台阶下,我马上学着‘老九’的样子答道。
“精神焕发”。
“怎么又黄啦”?郑顺接着问。
“防冷涂的腊”。我高声答。
郑顺瞅了我一眼突然又问:“怎么更黄啦?”显然郑顺忘了台词,胡编了一句。
情急之下我急刻回答:“抺上黄油啦。”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唐玉萍笑得捂子肚子在地上打转转。赵枫前仰后俯喘着气说。
“这俩家伙,不愧是随机应变的高手”。我们兴奋难抑。在郑顺的提议下我们合唱了段京剧“打虎上山”。唱罢,又热火朝天地侃开了大山。我顺便将在得力奇那里听到关于沙木楞的事和大家讲了讲,并告诉大家,得力奇和我们一起走,做我们和沙木楞的翻译。
沙木楞的祖辈都是这带有名的‘拉骆驼’。(将骆驼组成队运输物资的人,叫拉骆驼的”)。方圆几百公里,甚至是数千公里都很熟悉。沙木楞和他阿爸在枪林弹雨中,给八路军,解放军,送过粮草,弹药。立过功,受过奖。沙木楞带我们走,一定很安全。大可放心。“这么说,咱周贵还真没瞎编”。赵枫笑哈哈地插话道。我接着说,这几年有了马车,拖拉机,汽车。驼队很少用了,老沙木楞受过伤,腰腿疼,很少出外了。小沙木楞在家放骆驼,也不跑运输了。送我们可是多少年来第一次。另外,老书记说啦,‘谁若不想骑着骆驼走,可以留下来等等看’。
“不用看,我们都骑着骆驼走,不为回家,为锻炼革命意志也要骑着骆驼走走。”孙桂花说。“对,为磨练革命意志骑着骆驼回家”。赵枫说。
周贵又提起他那十五块钱,问大家,“怎么办”?
“我提议,为了革命的利益,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我们大队的利益,为了我们的名誉,为了周贵同学的…“那来的那么多为了。”王鑫不耐烦的嘟嘟。孙桂花瞪了王鑫一眼,继续说:“将这十五块钱用红纸包好,放在我们的房梁上,来年等我们回来,搞清了,再做定夺”。孙桂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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