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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春归 第五回 行万里路,读万卷书【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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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记家养着三只骆驼,一只是斯琴的牧羊驼,叫‘格格葫芦’一只是日常家用的杂役骆驼叫‘跑得快葫芦’。一只是老书记的专骑,叫‘坦克葫芦’。老书记骑着‘坦克葫芦’,我和郑顺骑着‘格格葫芦’出发了。

遥望那通向大红山的雪野,一片白茫茫的景致映入眼帘。尽管阳光已逐渐融化着积雪,但在广袤的草原上,冬日的严寒仍然如一道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大地。偶尔,在雪融之处,露出些许枯萎的草木,仿佛在诉说着季节的更迭。在这片寂静而辽阔的土地上,很难以辨认前行的踪迹。

面对眼前这片茫茫雪原,我和郑顺没有目标,没有明确的路径,只有一片苍茫的大地。老书记已经骑着他的“坦克葫芦”踏上了这片雪地。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告诉我们:前行的方向就在脚下。我紧握缰绳,催动我的“格格葫芦”紧随其后。

我回望了一眼郑顺,发现他的目光似乎被什么所吸引,一直向后看去。我望向蒙古包旁的阿妈和已走在牧羊路上渐行渐远的斯琴,心中涌起一丝后悔。为何当初如此冲动,催促老书记前往冬营盘?若我当时不那样,或许能与阿妈和斯琴多相处一些日子。或许能与斯琴…

郑顺始终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看来,他对我要急着离开老书记家有所怨恨,看来他对斯琴已动了情。是呵,如此清纯美丽的姑娘,谁又能不动心呢?我想安慰他,可我自己又和尝不是这样呢。郑顺的沉默让我感到尴尬,同时也为之前的冲动感到后悔。

随着时间的推移,雪原上的风景也在不断变化。阳光逐渐变得柔和,雪地上的足迹也开始变得清晰。我们在这片雪原上留下的每一个印记,都是我们前行路上的见证。前方,那户人家的灯光也逐渐在视线中显现,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离开老书记家那会儿,老书记说:“今晚我们住连长家。”

连长,我们最熟悉的人,如同哥么的人。虽然我们昨晚还在一起喝酒,但我们现在又觉得如隔三秋。一听要去连长家住,更是欣喜若狂,急不可奈。

夜色渐浓,我们一行人穿梭在静谧的草原。突然,一阵急促的狗叫声打破了宁静,我们的心也随之紧绷起来。难道已经到了连长家?我激动的心情像火焰一样燃烧,胸腔里仿佛有只小鹿在乱撞。然而,当我们走近那户人家时,却发现迎接我们的是两位满脸皱纹的孤寡老人。虽然有些失望,但他们的热情与善良却让我们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老人家的举止言行充满了亲切与关爱,仿佛我们就是他们的亲人。我们围坐在炉火旁,分享着彼此的欢笑。老人家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一刻,我们仿佛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一家人。

就在我们沉浸在这份温馨与和谐中时,老书记站了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十元钱,递给了老人,将一个沉甸甸的布口袋交给老人。那里面装着的,是他一路上反复提及的他家的特产。老书记的言行无不时时刻刻感动着我们,而且我们愈发越来越敬佩这位慈祥和蔼的老人。

临别时,老书记又从怀中掏出一瓶虎骨酒,那是昨晚我亲手送给他的礼品。他倒了半瓶给那位猫着腰的老人,老人喝了一口,他们不知说了些什么,老人脸上露出了舒缓的表情。老书记竖了竖大拇指,与老人告别。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关爱与尊重,也明白了老书记为何如此受到大家的尊敬与爱戴。

我们继续在黑暗中赶路,心中充满了感慨与敬意。满天的星星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圆圆的月亮高悬在头顶,为我们照亮前行的道路。在这空旷的夜晚,天似穹庐,野茫茫的独特景色中,几声清脆的狗叫声打破了寂静。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一座蒙古包透出温暖的光亮,就像一个硕大的灯笼指引着我们的方向。

很快,我们来到了蒙古包门前。出门迎接我们的是连长和他的夫人,他们的热情与真诚让我们感到宾至如归。一进屋,满桌丰盛的饭菜映入眼帘,香气扑鼻。我们惊讶地看着连长,疑惑地问:“你知道我们要来?”连长摇了摇头,“白忽怪”(不知道)。我们更加惊讶了,那这一桌丰盛的饭菜是为谁准备的呢?

“不为谁,过年,都这样。”连长朴实的话语让我们感动不已。在这个缺衣少穿的年代里,这是一种多么难能可贵的精神啊!这种真诚与热情绝不是虚情假意,而是蒙古人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厚道与友善。在连长家的那一夜,星光璀璨,月华如练,似乎整个宇宙都在为这特殊的时刻而欢唱。老书记早已沉入梦乡,他的鼾声如同远处的雷鸣,低沉而有力。我和郑顺坐在连长家的毡房里,心中涌动着难以言表的激动与期待。连长夫人,那位蒙古族美人,静静地忙碌着,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愈发柔美。

她的身材高挑而丰满,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微微突起的颧骨见证了岁月的磨砺,而厚厚的嘴唇则像是封存了无数甜蜜的秘密。她的鼻梁高挺,目光深邃,睫毛浓密如扇,为那双迷人的眼睛遮风挡雨。她的手,虽已布满老茧,却依然宽厚有力,为我们端来热茶,夹来鲜嫩的羊肉。

我们与这位嫂嫂的交流仅限于简单的问候,然而那一句“茶乌,意的,赛,赛”,却仿佛包含了无尽的深情与祝福。

那一夜,连长将一个莫大的好消息硬生生地压在了这个夜晚他才宣布,而且是酒过三巡,连长附在我和郑顺耳旁,悄悄地告诉我们,上级已核准全体知识青年为民兵,批准你俩为基干民兵,基干民兵要佩戴枪支,过几天公社武装部长要来宣布这个决定,并给你俩发放枪支弹药。听到后,我和郑顺非常的高兴,激动得我顺手抓起一瓶二锅头大大地喝了几口。

在那个年代当一名解放军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梦,是莫大的荣耀。那套绿色的军装,神圣的枪支,那威武的军姿,充满阳光的豪情。无不深深地吸引着我们。然而梦想与现实之间总是存在着巨大的鸿沟,许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实现自己的军人梦,郑顺和我就是其中的两个,我们生在同一个小镇,本是‘革命根据地’的小镇。从小听着老一辈的军旅故事。对于我们来说能够成为一名军人是无比光荣的事情,可是命运总是和我们开着各种各样的玩笑。让我们的梦遥不可及。当我听到连长宣布我和郑颂是基干民兵时的瞬间,我仿佛感觉天上掉下了馅饼。虽然我们无法穿上那身神圣的军装,成为一名真正的解放军战士,但我们将佩戴上武器成为一名如同解放军一般的基干民兵。也是莫大的荣耀和光荣。虽然我们身份是基干民兵,但我们的心早已视自己为解放军战士,保卫家乡,保卫人民,扞卫祖国的神圣领土是我们不可推卸的神圣责任和荣耀 。

那一夜天空中的星星似乎都为我们而闪烁,月亮照亮了我急切的心,我坐在连长的毡房里,透过门缝看着外面天色,从深蓝变成淡蓝,直到快天亮,那天对我来说过得太慢,我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期待,迫不及待地等待着,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授枪仪式,憧憬着我的胸前挂着沉甸甸的冲锋枪,它的重量让我感到自豪,仿佛是力量的象征。腰间的小手枪,它的灵巧和漂亮仿佛是智慧气质的闪耀。我骄傲的骑在高头大马上,踏在坚实的土地上,威风凛凛地巡视在祖国的北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英雄,一个将军。唐玉萍,常宝,斯琴站在了我的面前,像盛开的鲜花,在阳光中灿烂,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仰和羡慕,她们在为我骄傲,为我自豪。我跳下马去和他们拥抱。分享着这份难以言喻的幸福与激动。

那一夜,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模样——一个英勇无畏、保家卫国的民兵战士。

第二天清晨我们告别了连长一家,在老书记的带领下,又行走了十八天,这十八天是我迄今为止,在外吃住的最长日子,这十八天,给我的人生留下了不可泯灭的记忆,使我对蒙古族牧民有了崇高的印象,对我的人生有着深刻的指导和教育意义。

我们走过的每一户蒙古族牧民,都以其特有的热情和豪爽,迎接了我们的到来。他们毫不吝啬地分享着自家的美食,用真诚的微笑和热情地款待,让我们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在这片草原上,我们还遇到了几位无儿无女的老人。虽然他们面临着孤独和贫穷的困境,但他们的衣着和饮食却得到了很好地保障。大队的领导和邻居们时常前来探望,关心他们的生活状况,确保他们能够安享晚年。这种人文关怀和温暖,让老人们在这片养育他们的土地上,感受到了家的依托和依靠。在这里,贫富差距似乎被淡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纯粹和真挚。他们像是一个大家庭,每个成员都在为家庭的和谐与繁荣默默付出。

那一天,我们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离开了要访的最后一家,跟着老书记向大队回归。

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中,一口井显得尤为珍贵。那两只骆驼,静静地等待着,仿佛知道即将迎来的是生命的甘泉。老书记指着它们,声音洪亮:“前面有口井,给它们喝点水吧。”这句话像是一声号令,让我和郑顺迅速跳下骆驼,忙着去取水。

回想起这十八天的旅程,仿佛是一场与风雪的较量。我们日夜兼程,穿越了茫茫雪海,走访了十户人家。行程二百多里,对于我们和驮着我们的骆驼来说,都是一次极大的考验。而正是这艰苦的旅程,让我真正领略了骆驼那耐饿、耐渴、耐疲劳的坚韧品质。

井边的骆驼喝水的样子让我印象深刻。它们似乎知道这是久违的生命之源,不停地喝着,那渴望生命的样子令人动容。我和郑顺在寒风中忙碌着,虽然出了一身大汗,但内心却是满满的成就感。

在旅程中,我曾目睹了骆驼在冰天雪地中静卧的场景。它们没有发出任何饥饿的乞求,只是默默等待,仿佛知道主人会为它们安排一切。这份对主人的信任与忠诚,让我深感敬佩。

当老书记高喊“郝,郑,上了这个坡就能看到你们的家。”那声音在沙漠中回荡,充满了力量与希望。

“郝,郑,上了这个坡就能看到你们的家”。哇,多么熟悉的声音,同一个地点,同一个坡,是呵,连长年前带我们回家时也是这样喊着说,我猛地抬头,老书记高大的身形,和那骑在驼背上一晃一晃的动作和连长是多么的一样,多么的一致。真不愧是父子呵。若不是我知道此刻站在坡上的是老书记,还真以为山坡上喊话的是连长。

在山岗上,老书记的身影如同一座灯塔,孤独而坚定。他又高声的呼喊:“乌鸡,乌鸡!”这呼喊声充满了期待与神秘,仿佛预示着一场未知的奇遇。

我,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激动,仿佛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乌鸡,那传说中的美味,在老书记的呼唤中变得触手可及。我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展身手,捕获这传说中的珍馐美味。我狠劲地催赶着坐骑‘格格葫芦’然而,‘格格葫芦’却似乎并不情愿,它对我的催促置若罔闻,只是微微歪了歪头,仿佛在嘲笑我的急切。郑顺的嘲讽声更是火上浇油,他冷冰冰地说:“你打死它也快不了。”我赌气般地跳下骆驼,准备亲自去追逐那传说中的乌鸡。然而,我的雄心壮志却在一瞬间化为泡影,我重重地趴在了地上,灰尘和泥土糊满了我的脸庞。郑顺的笑声如同利箭般刺入我的耳中,他的嘲讽让我羞愤难当。然而,就在这愤怒与尴尬交织的时刻,我心中却涌起了一股更加坚定的信念:我一定要抓到那只乌鸡,让郑顺刮目相看!

我挣扎着站起来,拍去身上的泥土,心中的决心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我奋力朝山顶跑去,尽管双腿酸麻,但老书记期待的目光和那传说中的乌鸡让我无法停歇。当我终于站在山顶,放眼望去,却并未发现乌鸡的身影。我疑惑地看向老书记,他却只是微笑着指向远方。

我接过老书记递来的望远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一刻,我的心灵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所有的期待和激动都在这一刻凝聚成了无尽的惊喜。我看到了,大队部,看到了我们那间小土房,唐玉萍和南语燕正朝这边走来,她们的身影在云雾中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我欣喜若狂地大声呼喊:“她们来了,唐玉萍!”那声音充满了喜悦和期待,仿佛要将整个山谷都唤醒。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冲下山去,迎接她们的到来。然而,就在这一刻,我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看着远方的她们,心中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是一种深深的思念,一种渴望相见的情感。我突然明白,原来我真正想要抓住的,急切的,并不是那只传说中的乌鸡,而是这份渴望已久的相见。我回过头看了一眼老书记,继续端着望远镜观看,

“老书记说乌鸡,你怎么说唐玉萍,神经质”。郑顺来得还真快,从我手中夺过了望远镜,嘴里还不停地嘟囔。

老书记从怀中掏出郑顺送他的哈达门香烟,望着我俩美滋滋地边吸边说。“很快我们就回去了”。是呵,我们马上就团圆啦,虽然我们分开还不到一个月,可我觉得好长好长,在镇子里那几天,不知怎的,几次走到唐玉萍家,想进,都不敢进去,来到大队,尤其是见到斯琴,常常想起唐玉萍,这几天不知怎的,睡在寒冷的被褥里总是梦见唐玉萍,我悄悄地问自己,你是想唐玉萍了。现在唐玉萍回来啦,我们又要在一起了。我真是高兴极了。唐玉萍围着一块红头巾,北风一吹,飘飘洒洒,如同仙女一般从我眼前走过,我恨不得立刻飞过去和她相拥在一起,比翼双飞,共享黄昏的美景。

“压步吧”。老书记说,并轻轻地从我手中将望远镜拿了回去。并示意我俩骑上骆驼出发。我深情地望着老书记,生怕他不小心将望远镜掉到地上,又怕他还在吸着的烟蒂烧着了那块专门用来包望远镜美丽的黄绸。直至老书记一点一点将他那心爱的望远镜,包好装起。挂在他胸前,我才缓缓地扶着郑顺骑在了‘格格葫芦’的背上。还没等我完全坐好,郑顺‘啾,啾’催着骆驼就走,我险些从驼背上掉下来,我在他的背后狠狠捣了一拳。

‘呜,’郑顺疼得直叫。走在前面的老书记回过了头问,

‘怎么了’?

“郑,问我要乌鸡”。我抢着回答,并用手比划着公鸡叫明的样子。老书记略思片刻‘哈哈’大笑并说:我说的“乌鸡,”是蒙古语、是‘看’的意思。我以为你们早已懂得了,不是你们所说的,叫鸣的鸡!

“哈,哈哈”一串和谐共鸣的笑声响彻了寂静的草原。

很快我们来到大队部,那些平时很少见到灯火的房屋,从门缝中都透出了光,几扇小小的窗户将大队部门前照得通亮。这场景比打黄羊那会儿看上去人还多,还热闹。我和郑顺觉得奇怪,正要追问老书记,老书记像是知道了我们的心事,不慌不忙地对我俩说:

“明天全公社要在咱大队召开春季工作动员暨安排大会,你俩把骆驼交给保管,回家吧,听说他们也都回来了,好样的!开完会,我和大队的领导去看你们”。

喔,原来是这样,我们不知道该和老书记说点什么,问点什么,不约而同地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家,望远镜中,唐玉萍的镜头挠得我心头痒痒,我恨不得拔腿就跑。老书记像似又号准了我们的脉,猜透了我们的心,催促道、“快回去吧”。我拉着骆驼撒腿就往后院跑,边跑边喊,“老书记,赛白脑。”

哇,这里的人真是神啦,老保管像是一尊佛一样地站在路口,等着我们的到来,见我们跑过来,伸手接过牵着骆驼的疆绳,熟练地指挥着骆驼伏在地上,将我俩的背包摘下并递给我们对着我俩“咕噜,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骑着一只骆驼,链着一只,朝着井台方向跑去。望着老保管远去的身影,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脑子里想着老书记的话‘ 都回来啦’?老书记是怎么知道的?神呵!望远镜中那个风姿绰约的唐玉萍又涌现在我眼前。不管那么多啦,我和郑顺撒腿就往回跑。

“唐玉萍,看谁回来啦”赵枫大喊。

“谁”?还没等唐玉萍回答,孙桂花,常宝异口同声地问,

“还能有谁”赵枫答

“ 哎呀,是你俩”。孙桂花对着我俩大声道

“是不是野人?” 郑顺嬉皮笑脸地说。

“哈哈,原来是我们的积极分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王鑫站在孙桂花背后嘲讽。

“积极怎么啦,若像你整天梦梦娶媳妇,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郑顺反唇相讥。

“快进屋吧,屋里暖和”。唐玉萍站在门口笑容可掬地说。郑顺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屋。

王鑫走在后面不知道嘀咕着什么,但我听得出他并不甘示弱,仍然在讽刺我们。可此时,没有人顾得上理会了。

屋内,小油灯丝丝发响,这一定是有人将灯芯拨到了最大,郑顺盘着腿坐在炕头,我本来也想坐在热炕头上,我盘腿坐的功夫比郑顺差多啦,连日来,在蒙古包盘腿就坐,我已经很不习惯了,我拉过小板凳挨着火炉坐下了,顺便伸出冰冷的手烤火取暖。南语燕纤细的小手端着两大碗开水放在了我和郑顺的面前,我急不可耐地端起就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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