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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被吸魄的月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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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月儿面色苍白,嘴唇微微发紫,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着,俨然没有了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样子。

师父走上前来,用手摸了摸月儿的额头,掰开月儿紧闭的双眼,发现此时眼眶中只剩下苍白的眼白,我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这丫头怎么了?”师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详细的给师父讲了事情的经过,师父听后沉默了一阵,“这丫头的魂魄被那男鬼吸了去,本来当初就只剩六魂六魄,如今这躯体里就只剩六魂五魄了。”

我听完师父的话,牙齿恨得直痒痒,心想:“那男鬼真是可恶,我绝不能轻饶了他!”随后我看着师父,哀求的说道:“那师父,现在可怎么办?”

师父摸出了烟杆,点了起来,“幸好是少了魄,不然少魂的话,你可以要下地府去找了!”

“下地府?”师父的话语让我惊出一身冷汗。还没等我问下去,师父就转身进了房间。

我放下月儿,快步跑向师父的房间,一下子和师父撞了一个满怀。

“慌啥子?”师父埋怨道:“就是沉不住气。把这个点燃,放到月儿被吸魄的地方,三日之后,月儿被吸的魄就会回来。”说完就交给我一个灯盏一样的东西。

我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起来,“这是什么宝物呀?”

师父埋着头,写着什么,“这是还魄灯,那把这个拿上,压在灯下。”师父将黄纸交给了我,上面赫然写着月儿成人形的日子。“快去吧,早点去,这小丫头就回来得早。”

我赶紧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师父。

师父看着我呆在原地,“怎么了?还有事?”

我走了过去,从怀里摸出了罗飞灵位下的符咒,交给了师父,“师父,这是你写的吗?”

师父看了我一眼,随后接了过去,反复看了起来,“这是我年轻时写的,怎么了?”

我一听是师父写的,赶紧坐了下来,将罗飞告诉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师父。

师父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我还记得当年罗家兄弟高中时候的场景,整个城里都沸腾了,为罗家赶到高兴。接红榜那日,当年的县太爷和师爷都在城外候着。可等了半天,来的确实罗飞,不见他哥哥的踪影。罗飞对我们说哥哥由于名落孙山,一时想不开就跳河自尽了。”师父点了一杆烟,“我们赶到的时候,发现罗鹏已气绝身亡,没救了。他们的母亲当时就昏了过去。”

“那后来罗鹏怎么找到你了?”

师父的眼睛不停的转着,像是在回忆,“那是出殡前的头一天,罗飞沮丧着脸找到了我,说是哥哥托梦给他,说水很冷,要他下去陪一陪。把他吓得不轻。我见他这样慌张害怕的样子,就画了一张镇魂符给他,叫他压在灵位下面,可保他哥哥不再找他。没想到当日的好心之举却成了助纣为虐。”师父感伤的摇了摇头。

我看着师父懊悔的神情,心里不免也难受起来,“这样,”师父顿了顿,“你先去放好还魄灯,明日我们上书院找罗飞,不,找罗鹏。”

我点了点头,便出了店门。

书院离店铺不过十余步的路程,可我虽然心里着急,但是脚步怎么也快不起来,心里满是各种想法,人为了功名利禄真的可以不顾亲情吗?

我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柴房面前,四处看着,最终在柴房外的角落里点燃了还魄灯,心里想着月儿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罗飞此时出现在我的面前,虚弱的问道:“这灯是干嘛的?”

一看见罗飞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看着他,“这是帮被你吸取了魂魄的女子还魄的!你要好好照顾这个灯盏,千万不能让它熄灭。”

虽然灯盏是用鱼油特殊做成,除非有人施法灭了它,平日里的风雨也不会影响它分毫,可这罗飞毕竟是伤了月儿,托他照顾也算是为这件事情还了一点人情。

罗飞听后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你放心,我都把那女鬼伤成了那样,你也没杀我。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不过小兄弟,我也是鬼。说实话,你养鬼在身边的确对你不利。”

“好了,”我不耐烦的说道,“这件事就不用你担心了。不过告诉你一个消息,明日我师父将会来书院,找罗鹏还一个公道!”

罗飞一听,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若如大仇得报,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们!”说完便在地上磕起头来。

我看着地上的罗飞,心里想到:他也是个苦命人,只是被人害了,迷了心智。随后连忙叫他起了身,“你先好好休息,今天被天诛令伤得不轻,你要养足精神,明日与你那哥哥好好说说。”

罗飞连连点头,我转身看了看还魄灯,便离开了书院。

一大早,还在床上的我就听见张雪的声音。我揉了揉眼睛,走出门外,发现张雪和汤姆陈正站在店里。

“这么早?”我伸着懒腰,无精打采的问着张雪。

张雪见我吊儿郎当的样子,瞪着大眼睛,“听说月儿都病了,你还有心思睡懒觉!”

我心里虽然也对月儿的状况赶到担忧,但师父已经给了方法,心里也就自然轻松了些。

汤姆陈见我不说话,就打量起店来,“这店到处充满了封建迷信的气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能开这么久。”

听到汤姆陈的话语,我心中的怒火又压制不住了,“这孙子又来找茬儿!”

“是谁一大早就来我店里放屁啊,”师父撩开门帘,缓缓走了出来,“哟!张小姐今天你怎么来了?”

张雪一看师父出来了,毕恭毕敬的打了招呼,寒暄了月儿的状况,当师父告诉她月儿只是高烧不退,已经叫了医生诊断后,张雪拍了拍胸脯,总算是放下心来。

“走吧,”师父招呼着我,“我们去书院一趟,那张小姐你是留在店里还是……”

汤姆陈一听书院,瞬间也来了精神,连忙示意要跟我们前去,“昨日和那老夫子还没说完,今天再去和他理论理论。”

我们一行人出了店铺,来到了书院门口。经昨天汤姆陈那么一闹,书院今天冷清了些,只有两三个学生和罗鹏在大厅里。

“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罗鹏正带领着仅有的学生读着,见我们一行人进来,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罗公,”师父上前打了招呼,“多年不见可还记得我?”

罗鹏上下打量着师父,那双眼里透露出一丝追忆,“原来是王道长,想不到当年一别如今重逢我俩已是花甲年纪。忆曾经,我俩也算是风发少年郎呀!”

虽然书院和店铺只有数步之遥,可我们那店铺生人都不敢靠近,这么多年来,罗鹏都没发现当日那帮他的道士一直就在隔壁。

师父走了上去,握住罗鹏的手臂,“还是老样子,当日黄符可还管用?”

罗鹏看着师父,意味深长的说道:“多谢当年王道长赐符,老朽至今日睡眠依然稳妥。不知王道长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师父看着眼前的罗鹏,欲语又止,“我们还是进内堂再说吧!”

罗鹏看着师父沉重的表情,点头表示同意,随后解散了学生便和我们一路进了内堂。

刚坐下,师父就摸出了腰间的烟杆,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