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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镜台隐隐有些反胃。
薄阳太得意了,谢镜台要让他今日就为此付出代价。
……用完餐食,这些夫人小姐们也并不急着走。这样的场合,也是相交的好机会。
请来的客人里,各家的青年才俊也不少,夫人们还能偷偷帮女儿盯上一盯,来年榜下捉婿,或是现在就暗暗下股。
薄夫人引着大家去后花园找别的乐子。
男客和女客隔着屏风在园子里,太仆寺卿薄老爷则是邀客人去亭阁雅间一聚。
谢镜台就安静地等待。
如果司十八的调查和她的推测没有错,那就很快有好戏发生。
午食之后哪怕日头短,距离天黑也还早,如果没有发生,谢镜台不介意推他们一把。
小孩子在这样大喜的日子,有个急症,六神无主的情况下,想要见爹爹,也未尝不可。
但谢镜台不想对小孩子下手,所以她希望薄阳两人,按照他们的本能办事。
这边男宾位置,众人也是齐聚一堂相当热闹。
谢槐珠坐在角落的位置,安静得像朵自闭的蘑菇,静静地看大哥那边的应酬。
旁边有张脸凑上来,楚京正在超大口地灌茶,“所以嘛,这些场合就是超级讨厌,屁股钉在凳子上,哪有我去马场乱跑舒服!读书的就是文绉绉的!烦!”
谢槐珠没回答他,但心里深表认同。
因为旁边的这人,你只要一回应他,那他就没完没了了。
这里大都是些读书人,谢槐珠不是那么爱读书,听他们说话都觉得自己困了。
那个伯府的公子,那个侯府的世子。
楚京很容易自娱自乐,顿了几秒他噗嗤一声,说让谢槐珠看。
“不是,那人也太好笑了吧?他是见不得人吗?”
“居然还有比本少爷坐得更难受的人。”要不是这里的那些刺激东西被明长欢他们那一帮子人占着,他也不至于在这里坐着。
因为楚京觉得明长欢笑起来,很像他从前打死过的一条蛇。
谢槐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边的另一个角落,也有人像他们一样这样如坐针毡。
对方一袭古朴干净的青布衫,头戴简洁木簪。
这和这里的大多数贵公子都格格不入,看上去就是个清贫的无名之辈。
他坐在角落,一副恨不得把自己钻进什么壳里,做个缩头隐形人的模样。
看起来倒不像是因为自己和这锦衣华服觥筹交错不相符合,所以觉得尴尬自卑。
更像是单纯地想在脑门上刻字,大写一句,“不要和我说话”。
那人不正是柳彧又是谁。
那日茶楼人多,柳彧坐在人群之中,就硬生生地坐出了一种命苦的感觉。
他当然不会自己来这里,但是薄府亲自派人去他的住处请他。
柳彧一点儿也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只觉得惊恐万分。
可是薄公子诚意相邀,他不得不来。
恰在这时,薄阳站起了身,向客人道歉,新买来的茶水好喝,但他要先失陪一下。
这种事情大家都表示理解。薄阳退出人群,往别处去。
楚京用手肘撞了撞谢槐珠,“我们也出去转转呗!”
“这地方我虽然不喜欢,但我来的次数还不少。”
“我跟你说,这府里有一棵橘树,每年硕果累累。这桌子上的瓜果没一个比得上的。”
“橘子树有什么稀奇的?”谢槐珠坐得确实也有点烦了。
那会儿明长欢他们叫自己去玩,旁边这个傻大个一副可怜得要命的模样。于是谢槐珠就留下来陪这个蠢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