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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博文再次问：“宋兄，你确定你科举时写的是这篇？”
宋怀谦含糊不清地说：“那能有假？”
“我自己写的文章，每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李子车倒抽冷气：“如果真是这样，宋公子，你该好好想一想，你的科举成绩是不是被人顶替了。”
此话一出，屋内一阵静默。
原本瘫在地上的宋怀谦，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他两眼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你们两个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博文和李子文毫不吝啬对宋怀谦文章的夸赞。
“我们两个认为你文章这么好，成绩应当也很好，不应该被刷下来。”
“此事或许真有蹊跷。”
宋怀谦愣了愣，眉头皱起，他盘着腿，摩挲着下巴：“会不会是你们两个搞错了？”
孙博文和李子车郑重其事地坐在宋怀谦对面，与他讨论起科举的试卷内容。
互相对过答案后，宋怀谦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
某些有固定答案的题目，他和孙博文李子车的回答一模一样，甚至比两人还好完美。
至于那些论述题，他自认十拿九稳，怎么说也不该落榜。
也许，他的成绩真的被替换了。
宋怀谦的心开始怦怦狂跳，心脏近乎要从逼仄的胸腔中跳出来。
到底是谁，恬不知耻地顶替了他的成绩？
李子车沉思道：“宋兄，你的学识和能力我们有目共睹。”
“定然有人从中作梗，此事一定要调查清楚。”
经由两人安慰，他重拾信心。
回想自己这两日的经历，宋怀谦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无论蒋婉儿还是孙博文和李子车，他们是真心为自己好。
而他，只顾着喝酒堕落，伤春秋，完全没考虑到他们。
尤其蒋婉儿。
宋怀谦低头，心里歉疚，他现在不知该怎么面对蒋婉儿了。
他攥着掌心，心里就跟堵了石头似的难受。
孙博文建议他去找蒋婉儿道歉。
可宋怀谦完全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他思索片刻，苦笑道：“我还是先去考场问清楚吧。”
“等事情结束，我单独找婉儿姑娘道歉。”
现在，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真是畜生，竟然还驳斥蒋婉儿！
宋怀谦花费一日时间，重新让自己精神起来，坚定前往考场了解情况。
考官上下扫视宋怀谦：“你在质疑我们？”
宋怀谦态度谦和地说：“大人，并非如此。”
“是我对成绩有疑问，所以想看看试卷。”
“还请大人通融通融。”
他不敢明说是有人顶替了成绩。
他现在没有证据，贸然讲出来就是给自己惹麻烦。
所以宋怀谦想先查看卷子，确定卷子没问题后，他再找出顶替他成绩的人。
考官沉下脸，不悦地瞪着宋怀谦：“快滚，继续在这里捣乱，别怪我们找人来抓你！”
宋怀谦不出意外地被赶了出来。
宋怀谦不死心，三天两头地往考场跑，就想从考官嘴里问出一个结果。
考官也尝试过报官，但宋怀谦并未捣乱，捕快也拿他没办法。
考官干脆找来示威，看到宋怀谦就打。
一日考官再度被宋怀谦拦下。
宋怀谦苦兮兮地看着考官：“求求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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