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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妹可是想好了?”江娇一脸为江锦安着想的模样:“这可不是小事啊。”
“娇儿!”江老太太打断江娇:“此事还不容你来插嘴。”
若是江锦安退亲,这婚事顺理成章的便能落到江娇身上,江老太太想不通,江娇怎么还能拎不清去劝说江锦安?
性子软和和善也不能软成这样!
江老太太对江娇自作主张的开口很是不满。
知道自己言错,江娇应了一声,低下头,站到了江老太太身后。
谁也没看到她眼底闪过的一丝担忧。
话头又落到沈越洲这里,沈越洲迟疑片刻,见江锦安始终望着自己,他轻轻叹了口气,回江老太太:“此事我一人说了不算,还是得问过父母,若得他们同意,便可商议退亲事宜了。”
这话算是推脱之语了,江老太太心知肚明,虽不知道沈越洲为何不肯退亲,但他二人这婚事是非退不可。
也不急于一时,见沈越洲如此回答江老太太也没追问,而是问起了沈越洲外放时的事。
沈越洲模棱两可的回答令江锦安轻轻皱起了眉头,沈越洲登门,老太太特地把她从清梨院叫来,并非是叫二人叙旧,而是为了退亲一事。
可沈越洲却好似看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竟把这事糊弄了过去。
老太太上了年纪,说了没一会儿便困顿起来,刘妈妈和江娇服侍老太太午睡,江锦安便要回自己清梨院去。
从雪松堂出来,没走两步便被沈越洲叫住。
江锦安也知道他有话要说,“沈公子。”
听到这样疏离的称呼沈越洲心中有些不舒服,他耐下性子,行至江锦安身前:“锦安妹妹。”
他有些着急,是一路追着江锦安来的:“退亲一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的”
他苦口婆心的劝说,但江锦安却没听进去半分。
他望着沈越洲,男人才及冠不久,与她前世记忆中那个沈越洲有几分不同,如今的沈越洲不论是脸庞还是给人的感觉,矜贵清正中还有丝未退干净的稚气。
平心而论沈越洲皮相生的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惹得秣陵城中诸多女儿青睐有加,只是比起陆清渊,却要稍逊色一筹。
江锦安也不知自己为何想起来陆清渊,她抿了抿唇,视线继续落在沈越洲身上。
沈越洲容貌端正俊美,素爱穿一身白衣,与陆清渊一般都是年少入仕,更是少年意气风发,那双桃花眼里此刻满是担忧之色,若是寻常女子瞧见定是要心口小鹿乱撞。
可她并非寻常闺阁女子。
江锦安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沈公子若是有话要说还请快些,我院中还有些闲散事务等着我去处理。”
“安儿妹妹。”沈越洲又唤了她一声,江锦安轻轻蹙眉,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看的沈越洲心头闷顿,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江锦安如此厌烦自己吗?
到底也是侯府锦玉堆里捧着长大的,沈越洲已经有了两分不耐:“你我一同长大,我对你也算是关切有加,我不知你为何对我抗拒至此,可我告诉你,退亲一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方才在雪松堂当着江老太太的面,沈越洲不好发做,此刻只有他们二人,沈越洲便如年少一般,若有不快便当面点出。
但他不知,如今的江锦安早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江锦安了,他这样的疾言厉色只会江锦安对他愈发抗拒。
“你我婚事本就等同于作废,为何不能尽快退婚?”江锦安不解,退亲本是两相便宜的事,沈越洲为何迟迟不肯答应?
她身份尴尬,有这样一纸婚约在沈越洲脸上也无光不是吗?
有前世的事在,江锦安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沈越洲对她是有什么情分在。
若是有情分,怎会因为江娇几句话就同江淮一般认定她心肠歹毒,若真是有情分,又怎会劝她对江娇和善些,劝她处处退让,若真是有情分,又怎么会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提出退亲,再次把她送上风口浪尖?
若说有情分在,江锦安是不信的。
她如今只想着尽快把这场可笑的婚约退掉。
沈越洲不曾预料到江锦安这样抵触这场婚事,他有些茫然,只道:“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你身份本就尴尬,若是再退了亲是要造人非议的,不论你是如何想的,婚事如今不能退。”
他刚一回京便退婚,沈越洲都能想到外头会如何传扬此事。
他视江锦安如亲妹,不会容许此事发生。
听了沈越洲这话,江锦安愣了愣,原来他也知道。
唇畔微微勾起嘲讽的弧度:“多些你为我着想,只是这婚事若是能退,还是尽早退了吧,免得耽误沈公子令择良妇。”
说罢她不曾有半分犹豫,走的果决。
留下沈越洲在原地。
沈越洲想不通,江怎的两年过去江锦安会成了这副模样。
江娇服侍老太太午睡后便追了出来,正好撞上两人的争辩,待江锦安离开,江娇才缓缓走过来,似是无奈叹息:“二妹妹就是这么一副脾气,越洲哥哥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越洲摇头:“你不必记挂,我既然为兄长便有容人之量,不会同她计较的。”
江娇笑容勉强:“越洲哥哥这样牵挂二妹妹,实在令我艳羡呢。”
沈越洲这才看向江娇,他与江娇交集不多,只记得江娇从前在沈家时,过得似乎不是很好,听江老太太的话,江娇性子温软,似乎是在江锦安那里受了不少的欺负。
“难为你了。”沈越洲真情实意道:“锦安这样的脾气,你定是吃了许多委屈吧。”
江娇摇头,强颜欢笑道:“二妹妹不喜欢我,我都知道的,我是姐姐,也不会同她一般见识。”
沈越洲淡淡垂眸,对江娇多了几分疼惜。
江娇笑得恬静,眼眸中恰到好处流露出两分哀伤,她摆出少女天真的语气问沈越洲:“越洲哥哥这次回京,便不走了吧?”
沈越洲心情舒畅了两分,他笑道:“不走了,明日入宫述职,顺路拜见姑母,便等着内阁任令下来,就知道往后在哪儿任职了。”
在外到底不如京中,能回到秣陵,沈越洲心中是高兴的。
“越洲哥哥还没去见过宁妃娘娘吧,是该挑时候去见见宁妃娘娘的”语气染上两分哀伤,江娇眼圈微红,像是强忍哀伤:“真羡慕越洲哥哥能入宫,我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头一次入宫也是参加浔阳长公主殿下的伴读择选,只是我不如二妹妹,也没二妹妹那样好的福气,未曾入选”
沈越洲是知道浔阳要择选伴读一事的,浔阳已经到了要出嫁的年纪,皇后娘娘同陛下也正为她物色着夫君人选,此次择选伴读便是让人陪伴浔阳习礼学文,为出嫁做准备。
“伴读一事听起来是好,可宫中规矩繁多,拘束也多,不如在侯府里自在舒心。”沈越洲宽慰江娇,她知道萧昭的脾气,那刻不是个好相与的。
江娇未曾入选倒也算是好事一桩,只是他不曾料想到,江锦安竟然能入选。
听了沈越洲这话,江娇生怕自己未尽之语被堵回去,忙说着自己的意图:“越洲哥哥也知道,我从前在沈家时是由”
她羞于启齿扶养自己长大那人的姓名,只得含糊其词:“扶养长大,到底不算光彩,这秣陵城中难免有人轻视与我,觉得我心性不佳,可越洲哥哥你是知道我的。”
江娇抓着沈越洲的衣袖,泪水盈盈:“我想着若是入宫做了长公主殿下的伴读,也能叫旁人对我改观些,可惜我”
她哽咽起来,不停的擦拭着泪水:“越洲哥哥是宁妃娘娘亲侄儿,若是能在宁妃娘娘面前替我说上两句话,说不定事情能有转机。”
她一脸希冀,沈越洲不知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