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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成支支吾吾道:“那日沈三帮我解围后又来寻我,说托我为他担保,我想着毕竟是白拿了人家几百两银子,索性就答应了,想来就是那时候,沈三拿了我亲笔签名盖章的保书,把这地转到了我名下。”
江远成说着说着又纳罕起来:“这好端端的为何他给我白送这么大一块地?财神爷也不是这么个做法啊?”
“人家哪里是给你送银子,是拿你当了冤大头!”江远兴瞪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表弟:“你这是被人当枪使了!蠢货!只怕那地后头不干净着呢,怕是连牢狱之灾都会牵连到你!”
“这”江远成一听腿都软了,他忙道:“兄长!您可得救救我啊!”
江远兴不耐烦的道:“事已至此我有什么办法?你切记往后莫要同沈三再有什么牵扯,这件事我会让淮儿去查,若是真涉及什么不该涉及的人,只怕我也保不了你。”
江远兴把此事交给江淮后,不过两日江淮便查到了那地的原主人,正是吴金城。
当初他侵占民田一案经得是刑部的手,自然案卷卷宗也在刑部存着,当初吴家被查抄,所有财产全数充公,独独这块地因不知什么缘由被留了下来,而后被转到了江远成的名下。
江远兴听完已是火冒三丈:“好个沈家,这是拿着我城阳侯府当他们的垫脚石呢!”
“那吴金城曾是我旧部,沈家做出这一手来,是想把咱们家给害死啊!”
“父亲息怒。”江淮沉声道:“此事到底是沈家三爷所为,说不定越洲那边是不知情的。”
“不知情?”江远兴冷笑:“沈三那一脉全靠东昌侯府这一脉扶持着,若说东昌侯不知,是打死我也不信!反正咱们家同沈家已然退了亲,撕破脸就撕破脸,到底还有娇儿在,七殿下对她钟情,有七殿下在,咱们又何必怕一个沈家?”
江淮脸色微变,他看向江远兴,却什么也没说。
江淮是不赞同江娇与萧崇楷的婚事的,可祖母同父亲都已然默许此事,他说再多也是徒劳。
从江远兴书房出来,只见江锦安携翠微往府外去。
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天未曾同江锦安说过话了,心思微动,江淮抬腿追了上去。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直奔千金阁,看着二人进了千金阁江淮便想起那日陆清渊曾对自己说过的话,那话如魔咒一般萦绕于他心头,每每想起便觉心头如利刃搅弄。
陆清渊
那厮分明是对安儿有情。
江家是七皇子一党,江锦安怎能同太子表兄有这么深的牵扯羁绊?
江淮恍然走到千金阁下,却只觉被烈阳炙烤都烤不尽身上彻骨的寒意。
千金阁内,春兰行至江锦安身侧,低声道:“那人就在屋里,姑娘可要见上一见?”
今日清晨千金阁内忽的来了个姑娘,说是求讨个活计谋生,春兰一开始不知这人,瞧着穿的破烂着实可怜,想着后院的确缺个打扫的,便想着把人留下。
她照例问了这姑娘姓名生平,从前曾在哪里做工,却不曾想这姑娘曾在城阳侯府伺候过,还是江老太太身边的女使,春兰拿不准主意,正逢今日江锦安来了,便把此事告知了江锦安。
春兰本意是不用此人的,毕竟姑娘身份特殊,可这唤红珠的姑娘瞧着瘦骨嶙峋的,她实在是动了恻隐之心,便来问一问江锦安。
江锦安听完便猜到此人是谁,她冷声道:“给她几两银子,轰出去吧。”
她对红珠已然是仁至义尽,并没有亏欠红珠的地方。
春兰闻言便从柜台里掏出几两银子来,去了那屋里交给红珠:“眼下阁里不缺人手,给姑娘几两银子,姑娘自谋生路去吧。”
红珠还想再求求春兰,却被春兰无情的请了出去。
她拿着那几两银子,哀求道:“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旁的地方都无人要我,听说姑娘这里是最通情达理可怜我这等孤苦女子的地方,求姑娘就收下我吧!”
“红珠姑娘,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若是你再闹,这几两银子我也不会给你。”春兰说完便进了阁里,红珠抹了把泪,正要离去时却见江淮正在对面瞧着自己。
“长长公子?”
江淮目光却落在那扇关紧的门上,此刻不是千金阁开门的时候,江锦安却进了这千金阁里。
还有方才那个把红珠轰出来的姑娘,江淮终于想起她是何人。
她是清梨院里伺候江锦安的人,是为数不多能进内院伺候的人。
后来似乎是因为偷盗财物被逐出了府,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这千金阁的掌柜。
江淮望着头顶描锦绣彩的三个大字。
据他所知,这千金阁不止做的有歌舞乐坊的生意,听人说千金阁消息灵通,若是有人想买什么消息,也是行得通的,只是银钱上要价极高。
但这些消息十有八九都为真,是以朝野中有人猜测,这千金阁背后的东家,或许与萧昭有关。
毕竟当日萧昭曾在这里为一姑娘仗义执言,这猜测也不是空穴来风。
思及此,江淮眸色暗了一瞬,他看向红珠,想起当日那桩旧案来。
他钳住红珠的手,追问道:“当日安儿偷盗玉镯一事,究竟是为何?”
红珠脸色一白,目光陡然僵直:“长长公子”
把人带到一处僻静巷里,红珠直接跪了下来:“当日奴婢也是被逼无奈,若是有的选,奴婢也不愿意做那种害人的勾当啊”
江淮听着红珠的话,从一开始的镇定到后来的面色青黑,他俊眉深深拧着,虽说早猜到了此事的真相,可听红珠说祖母为护下江娇把此事模棱两可的敷衍过去时,江淮还是忍不住心口一痛。
为了江娇的名声,便要让江锦安背着这罪名,想起那日自己打在江锦安身上的巴掌与板子,江淮只觉站立都有些不稳。
他身形摇晃,心口处闷顿的痛感一阵阵袭来。
红珠却还在说着,从江娇当日入府时对江锦安的刁难,到后来变本加厉这污蔑指责,“府里人人都说二姑娘乖张,可实则真相并非如此,主子们都被大姑娘蒙蔽,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说,可也请长公子想一想,二姑娘性子是最倨傲清高的,哪里屑于做那种事呢?一切不过大姑娘陷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