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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想过上好日子。”柳清颜坦白道，“你父亲有钱有势，而我只是个戏子。他看上了我的美貌，我看中了他的地位。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吗？”
林桃没有接话。
“可惜，好日子没过多久。”柳清颜叹息，“你出生后不久，你父亲就去世了。我一个寡妇，带着个小女儿，日子过得很艰难。”
林桃想起小时候的记忆，确实很贫苦。
“所以我必须再嫁。”柳清颜继续道，“八王爷是个好选择。他有权有势，而且对我很痴迷。”
“所以您就不顾我的感受，把我送到乡下，自己嫁入王府？”
柳清颜冷笑：“我若带着你，八王爷会娶我吗？王府会接受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吗？”
林桃沉默了。
“我不是不管你。”柳清颜放软语气，“我给你找了个好地方，让你衣食无忧。等我在王府站稳脚跟，自然会接你过来。”
“可您十年都没来看我一次。”
“我有我的苦衷。”柳清颜叹息，“王府里的规矩多，我一个妾室，哪有那么自由？”
林桃不想再听这些借口：“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柳清颜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你太聪明了，桃儿。聪明人活得不长久。”
林桃心头一震，突然明白了什么。她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茶里有毒。”柳清颜平静地说，“不会立刻要你的命，只 第2章
夜深人静，白芍的伤势已得到妥善处理，静静地睡在床上，呼吸平稳。林桃坐在床边，轻轻地为她掖好被角，指尖顺着她的脸庞划过，那般轻柔，仿佛怕惊醒她的梦境。
”小姐，您该休息了。“白术站在门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您已经守了大半夜，白芍不会有事的。“
林桃接过药碗，摇摇头：”我再陪她一会儿。“
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进来，照在林桃疲惫的脸上。白芍的伤虽然不致命，但那支箭若是偏移一寸，后果不堪设想。她不禁想起那个溺水而亡的丫鬟，还有八王妃那复杂的表情。
”所以，确实是王妃做的？“林桃轻声问道。
白术犹豫片刻：”从现场来看，确实如此。但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何出此言？“
”那丫鬟为何要自尽？若真是王妃所为，他完全可以封口。而且，那支箭……“
林桃低头看着手中握着的帕子，上面沾染的血迹已经干涸。”确实很奇怪，箭头上没有任何标记，既非御林军常用的箭，也不像是寻常猎箭。“
”会不会是有人栽赃王妃？“白术小心翼翼地提出。
林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也有这个疑惑。明日，我要去见见八王妃。“
”这恐怕不妥，王爷已经下令……“
”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去。“林桃坚定地说，”若真是王妃所为，我要亲自问个明白；若非如此，我不能看着她蒙冤。“
白术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小姐，您当真如此在意这件事？“
”我不喜欢被人操控的感觉。“林桃的眼神变得锐利，”无论是八王妃还是我母亲，都不行。“
次日清晨，林桃独自来到佛堂。
佛堂位于王府后院的一隅，平日里少有人来。此时香烟缭绕，一尊佛像前的灯火摇曳，映照着八王妃憔悴的面容。她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林桃站在门口，轻轻咳嗽一声。
八王妃猛地回头，看清来人后，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转为厌恶：”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王妃误会了，我只是来问清楚昨日的事。“
”问清楚？“八王妃冷笑，”你不是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吗？我这个毒妇设计谋害你和你母亲，结果误伤了你的丫鬟，现在被贬到佛堂思过。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林桃走近几步，直视着八王妃的眼睛：”那支箭，真的是您命人射的吗？“
八王妃愣住了，随即冷哼一声：”你居然还来质问我？“
”我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八王妃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你想听什么真相？想听我如何嫉妒你母亲的美貌？如何因为嫉妒而丧心病狂地想要伤害她？“
林桃静静地看着她，不急不躁：”王妃若不愿说，我不勉强。只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佛堂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香炉中的香烟袅袅上升。
”你为什么要来见我？“八王妃突然问道，声音低沉。
”如果真相被扭曲，对谁都不公平。“
八王妃盯着林桃看了许久，眼神逐渐柔和：”你很像你父亲，他也总是这样，执著于所谓的公平和真相。“
林桃心头一颤：”您认识我父亲？“
八王妃没有回答，转而说道：”你知道昨天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吗？“
”我猜是有人故意设局。“
”聪明。“八王妃冷笑一声，”那你可知道是谁设的局？“
林桃沉默片刻：”当时在场的人不多，若非王妃，便是我母亲，或者…八王爷。“
”你竟敢怀疑王爷？“八王妃的眼中闪过惊讶。
”我只是列举可能性。“林桃平静地说，”若是我猜得没错，那支箭并非针对我母亲，而是冲着我来的。“
八王妃的表情变得复杂：”你真的很聪明，比你母亲聪明多了。“她叹了口气，”我确实不喜欢柳清颜，但我绝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那支箭不是我命人射的。“
”那么是谁？“
”我不知道。“八王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我知道，有人想要栽赃于我。“
林桃皱眉：”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八王妃压低声音，”关于王爷和你母亲的秘密。“
林桃心跳加速：”什么秘密？“
八王妃却突然警觉地看向门外：”有人来了。你最好离开，不要再来找我。“
”可是…“
”走！“八王妃急促地说，”记住，小心你母亲，也小心王爷。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林桃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侍卫朝这边走来。她装作刚从另一条路经过，向侍卫点头致意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