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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旭眼疾手快,一把将其夺过打开,辩解道:陛下当初定是有苦衷的,否则,我又怎么会平安去到你身边,当初姑母和陛下感情那么好,我不信陛下会眼睁睁地看着姑母……”
“呵,身为帝王,若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住,连心爱之人的孩子都要被迫流落他乡数十年,那这个帝王,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褚渊不想听章旭替他辩解,在他看来,若真的钟情于一人,他就不会放任自己的后宫有这么多莺莺燕燕存在,更不会放任他心爱的女人被人陷害至家破人亡。
保住章旭,不过是他留的后手,好让自己回来之后,对他感恩戴德,如此而已。
毕竟,章家当初在大齐权势滔天,崇明帝会心生忌惮也不足为奇。
正好十九年前王贵妃一党忌惮章皇后腹中孩子,王家陷害将军府叛国,而崇明帝只需顺水推舟,借王贵妃一党的手,除掉他的心腹大患。
可惜,他千算万算没能算到,王贵妃一党是真的想要他的命,若不是他命大挺过来了,只怕他早已化作一堆枯骨。
醒来了又有什么用?
身边已然无一个可用之人,就连他自己都被王贵妃一党掣肘,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只能放任几个皇子斗得死去活来。
毕竟,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将出生便流落大周的褚渊接回来,顺理成章的让褚渊坐上东宫之位,世人还要感慨一句崇明帝对先皇后情深不寿。
章旭被他怼得哑口无言,打开的信纸上也仅有四个字:小心贵妃。
然,这并不需要他提醒,在褚晨之前找到他之前,他便已经将大齐内部摸得七七八八了。
“烧了吧,省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褚渊睨了一眼那纸条,对章旭道:“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去北境?”章旭将荷包烧烬,“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心悦谢晗?你们之间不可能有……”
话还没说完,利刃直逼面门,褚渊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脚尖轻点飞至树梢,腰间折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刺客血溅当场。
不过须臾,他们已然被十个黑衣人围住,为首那人见同伴被杀,眼底杀意尽显:“弟兄们,上,杀了他们!”
“呵,你说,这是针对你的还是针对我的?”褚渊扫了一眼底下众人,冷笑一声。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出发之前,谢晗那迟疑的眼神,他微微眯了眯眼,谢晗,定是知道他此行会遭遇不测的!
也许,在她那个所谓的梦里,他此行九死一生,否则,她也不会将宣武帝赐给她的金丝软甲都给了自己。
当然,最后他定是活下来了的,否则,谢晗不会说出他最后随父从军,被乱箭穿心而死。
“重要吗?”章旭反问,“总归,是针对你我来的。”
他长刀出鞘,“你先走,我拦住他们。”
“不太好。”褚渊微微挑眉:“正好,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语毕,他一个飞身,和下面的众人缠斗在一起,章旭见状,知道不好再劝,也加入了战斗。
兵刃相接,刀光剑影间,一黑衣人长剑直逼章旭心口,这一剑一旦刺下去,章旭必死无疑。
褚渊想也没想,猛地冲上前去,替他挡下这一剑。
利刃刺破皮肉的感觉并未传来,他猛地一脚踹飞了此人,扶着伤口发黑的章旭扔下烟雾弹便逃离了现场。
雪地之中,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艰难向前走,章旭身体越来越虚弱,他重重跌在地上,“你走吧,别管我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褚渊没好气地打断,方才那一剑刺过来时,他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其中最让他印象深刻的一幕,便是他被那一剑刺中,旋即章旭带着他跌落山崖,他再醒来时,身处寒山寺,床头坐着苏凌雪。
后来,他确实因为这救命之恩不停地围着苏凌雪转,为了帮她和孟淮扫清障碍,他做了太多不该被原谅的事。
唯独,他在面对谢晗时,根本下不去手。
不知在雪地里走了多久,想到方才那一剑刺过来时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他朝着寒山寺相反的方向前行。
若按谢晗所说,他会为苏凌雪痴为苏凌雪狂,为苏凌雪哐哐撞大墙,那他避免和苏凌雪见面,总不会再隔空爱上吧?
最终,他们在一处破庙落脚,章旭此时已然神志不清,好在这一次,他虽受了伤,但意识尚且清醒,他将章旭安置好之后,起身便朝外面走。
然,他刚起身,便感到一股陌生的气息直逼面门,他退到门后,待那人气息越来越近时,手中铁扇直接架在了来人脖颈处。
“是你?”褚渊收了扇子:“你怎么会在这?”
“世子说笑。”白芷将一瓶药扔给他,“公主心神不宁好些时日,让属下带人快马加鞭赶来寻你,好在赶上了,这小子还没死。”
褚渊接过瓷瓶,一脸狐疑地看着白芷,“你怎么知道我会往这个方向走?”
“自是不知的,属下带的人四处搜罗世子呢,只是属下运气好,先找到世子罢了。”白芷解释道。
褚渊收了思绪,倒出一粒药给章旭喂下。
“待他伤好,属下和清平郡主会随你们一同前往边境。”白芷说着,掏出哨子吹响。
褚渊眸子黯了黯,“公主这是信不过本世子,所以特地派你们来监督吗?”
“那属下倒想替公主问问,世子当真没有任何事瞒着公主吗?”白芷目光灼灼的盯着褚渊,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却有一身好轻功,还在周齐两国交界处被人刺杀,怎么看,都不对。
而且,近日来她收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信息,这也是公主派她亲自跑一趟的原因。
章旭,是大齐大将军幼子,当初一场变故,将军府覆灭,偏偏他,一个幼子,逃出生天不说,甚至还在三年后精准无误地找到褚渊,自此留在褚渊身边。
将军府满门五百多口人死于非命,他不想着如何为将军府翻案,而是一直心甘情愿地留在褚渊身边,做一个默默无闻的随从。
而今,褚渊又和他一起走了一趟大齐,整件事怎么看都很怪异。
是以,她才必须要盯着这个人,她不允许公主的身边,留有这样一个隐患。
与此同时,长安城那则关于公主世子的流言已经被人们渐渐淡忘,另一则话本在长安开始盛行。
只道:
侯门主母入府多年却无所出,眼看着丈夫一个接着一个妾室抬进门,妾室又一个接一个诞下孩子,一碗又一碗苦涩的汤药灌下去,肚子却迟迟没动静,不得已之下,她和府中管事媾和。
一举得男,然而,有了儿子的她还不满足,再度和管事媾和,又诞下一女。
偏生侯爷被蒙在鼓里,把这一双儿女宝贝似的宠着,甚至还打算在回京述职时,到圣上面前去将嫡子请封为侯府世子。
后来,管事和夫人联手害死了侯爷,最终,世子将其亲生父亲供养到老。
桩桩件件,无一不指向靖远侯府。
人们自己对号入座,谣言一时甚嚣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