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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她现在还不能将这两人处置了,但,吓唬吓唬他们还是可以的。
尤其是眼前这个蠢女人,虽不知道公主留着她要做什么,但是……
秦三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的家人暴尸荒野,她唯一的儿子被刘五娘那个恶毒的女人活活摔死,还扔进了乱葬岗。
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孩子,被野狗分食,最后,血肉模糊。
甫一睁开眼,一张满是血污,却又能看清轮廓的面容映入眼帘,赫然是春桃那张脸。
“啊!春桃,你不是死了吗?”秦三娘惊恐地大叫,“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下令打死你的,你不要找我,不要……”
“孺人,若不是你在公主府对昭宁公主出言不逊,我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啊!孺人,若不是你动了胎气,王爷也不会一气之下,下令要将我乱棍打死啊?”
春桃悠悠开口,“可是你,从来不曾愧疚过,因为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个贱婢,哈哈哈哈……,怎么样,报应到你儿子身上了吧?你活该!”
……
梦魇折腾了一整夜,秦三娘一夜没睡好,翌日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不是春桃那张狰狞的脸。
她一个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也全然将昨夜春桃附在她耳畔说的那大逆不道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只道:“你去给我倒点水。”
春桃自然不会在她清醒的时候做一些小动作,是以,她应声倒了茶水递给秦三娘:“孺人,昨夜好似做噩梦了,一直叫春桃姐姐的名字。”
人嘛,只有刀子扎到自己身上,才会知道痛,现在让她梦到自己的死状,还只是开始。
“放肆!主子的事,也是你一个贱婢可以过问的吗?还不快给我梳洗,我该去给王妃请安了!”她冷了脸,想到梦里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至今还心有余悸。
“孺人有所不知,王妃今日传了令,说她要照顾皇长孙,您日后都可以不用去请安了。”春桃颔首,如实道。
“那个贱人想做什么!她是不是想趁着我不在,毒害我的孩子!”
秦三娘蓦地起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贱人!简直就是个贱人!想害我的孩子,我要去找王爷!王爷一定会为我们母子做主的!”
“孺人,您先别生气,还有,您这些话,可莫要在外面说了,让有心之人传出去,于您不利。”春桃劝道:“而今皇长孙是这宣王府的金疙瘩,便是王妃当真动了那样的心思,王爷也不会允准的。”
秦三娘这才冷静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是以,用过膳后,她还是偷偷朝王妃的院子靠过去。
听到自己孩子微弱的哭声从王妃院中传出来,她整个心都揪着疼,那毕竟,是她十月怀胎,才生下的孩子啊。
“你听,我的孩子……”秦三娘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指着宣王妃破口大骂:“刘五娘,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你信不信我……”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傻眼了,因为,刘五娘此刻,正满脸慈爱地逗着摇篮中的孩子。
至于她听到的婴孩哭声,也不过是猫叫声而已。
刘五娘冲她勾了勾唇,对屏风后道:
“王爷,您看到了吗?之前妾身就说,妹妹失心疯了,会打骂皇长孙,你看,她都能把猫儿叫声听成皇长孙的哭声了,妾身不敢想,要是皇长孙继续交给她带,会发生什么。”
宣王从屏风后出来,看向秦三娘的眼神格外复杂,隐隐还隐含着些许失望,他道:“三娘,你别闹了,以后你就待在自己的院子,别出来了。”
“不……”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拖了下去。
刘五娘这才笑盈盈的看向宣王,“王爷这件事做的很好,你放心,我父兄,一定会在朝堂上,不遗余力地支持王爷的。”
谢柏却是笑不出来。
毕竟现在,他已经成了谢钰的活靶子。
他不想也没办法,生养他的母亲,跪在他的面前,求着他这样做,他始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忽的,一支箭射进了房梁,他的人追出去时,已然了无踪迹。
他让人将其取下来,上面写着一行话:若想知道江美人为何让你这么做,三日后,醉仙楼雅间,真相自会揭开。
看完,他丢下一句照顾好皇长孙,便疾步离开了刘五娘的院子。
——
自打卫静娴被宣武帝送走后,太后一如她自己所说,没有再去镇国寺祈福,直接在长宁殿摆起了小佛堂。
而章旭,做事也有些心不在焉,在他第不知道多少次失误之后,褚渊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你若担心,大可亲自跑一趟,又何苦在这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世子,我……”章旭想解释,但一看到自己的杰作,还是乖乖闭了嘴。
“可我走了,谁来保障你的安危?”章旭道,他确实担心卫静娴,算算日子,卫静娴就算走走停停,也该到那一带了,为何他迟迟收不到来信。
褚渊看穿了他的心思,道:“算算日子人确实到了,但她也需要安顿啊,况且,那信又不会飞,怎的这么快就到你手里了?”
“是我想岔了。”章旭挠头,“清平郡主素来是个有主意的,这么点小事,又怎么会处理不好呢?”
“嗯。”褚渊淡淡应了声,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对了,昭宁今日在醉仙楼约了人,我们去给她撑一下场子。”
“好嘞。”
主仆二人从院中出来,和正准备出门的谢晗撞了个正着。
自打那天褚渊向谢晗表明心迹之后,谢晗总有意无意地躲着他,而今撞到,也只剩下尴尬。
谢晗扯了扯唇,“世子有什么事么……”
“自然是陪公主走一趟了。”褚渊道:“让公主独自面对谢柏那个豺狼虎豹,本世子担心啊。”
他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想醉仙楼的酒菜了,仅此而已。”
谢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是以也没搭理他,径直上了马车。
章旭总感觉,这两人的气氛怪怪的,他那颗八卦的心再也按捺不住,方才对卫静娴的担忧完全被抛却脑后,他微眯着眼,一脸奸笑:
“你和昭宁公主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们这几天怪怪的?尤其是昭宁,我总感觉她好像在躲着你。”
“咳,”褚渊掩嘴轻咳一声,“胡说,昭宁对本世子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没习惯而已。”
说罢,迈步跟上谢晗的脚步。
最后,还恬不知耻地钻进了谢晗的马车,可怜巴巴地看着谢晗:“昭宁,你知道的,父王不在,家中银钱不归我支配,而且我身为你……”
“闭嘴!”谢晗没了耐心,也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粗暴地打断他继续施法,“你手里那么大个疏影阁,你给我说什么,你缺钱?你逗我玩呢?”
褚渊一噎,眼珠子转了几圈,“那都是他们拿命换来的,自然都得花到他们身上去,所以昭宁,你真的忍心让我一个人,一步一步地走去那醉仙楼吗?”
他笃定谢晗不忍心,尤其他现在还用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看着谢晗。
“你安静些,吵得本宫头疼。”谢晗无奈叹气,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了这位祖宗。
“好嘞。”褚渊果断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