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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申琦玉十分了解汪元白,汪元白同样了解申琦玉。仅从申琦玉的细微表情,他就知道,申琦玉准备屈服了,一百万即将到手,所以在看到肖章这个不速之客后,深怕节外生枝,立刻高声怒斥:“没看到你们总经理在谈事情吗?滚出去!”
有孩子在,肖章没准备当面动手,乐呵呵地开口:“想要钱,那就跟我来吧?”
“你是谁?凭什么介入我们夫妻间的事?”汪元白不是傻子,看到申琦玉默不作声,就知道肖章的身份不低。
“我叫肖章,是申总的老板,也是你口中两栋商业大厦的主人!我确实没资格介入申总的私人事务,但你的出现明显干扰了申总的工作效率,这是我不能忍受的!”肖章一脸高傲,一副富豪风范,看汪元白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你不就是想要钱嘛,好说,跟我来吧,咱们好好谈谈,一百万对我来说,真的只是毛毛雨,我一个星期的花销都不止这么点!”
说完,他就率先出了门。
汪元白被肖章的气势震慑,犹豫了一下,就转身跟了出去。他的目的只是为了钱,钱来自于谁根本不重要。
对肖章,申琦玉还是有所了解,知道自己这个前夫有苦头吃了,活该!
肖章一路前行,一言不发。
汪元白越往前走,心情越是忐忑,等到了人迹罕至的安全通道时,心里的恐慌就再也控制不住。
“你这是要带我到哪里去?”他止步不前。
肖章看了看周围,还行,就这地吧。
回身,手作钳子,卡住汪元白的脖子,推至墙上,上提,直至汪元白双脚离地。
“你……你干……干什么……”
汪元白用双手去掰卡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可使劲全力,却发现对方手若磐石,自己根本掰不动。他张大嘴巴,吐出舌头,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眼中尽是哀求之色。
肖章没有丝毫同情,手没有增加力道,也没有减少力道,就那么卡着汪元白的脖子,看着他的脸胀红如血,看着他吐舌如狗,看着他的眼睛渐渐外凸,眼神冰冷,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随着时间的流逝,汪元白已经说不出话,喉部只能发出“嘎嘎”的怪异声音,脸部充血,脑中缺痒,甚至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还没有活够,不想死,求生欲望异常强烈,但生死操于人生,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向地狱的深渊滑落,绝望已经在心间开始弥漫。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对申琦玉,却只有恨没有悔,恨申琦玉为自己招来这场杀身之祸!
就在他即将休克之际,卡在脖子上的手忽然松开,随着一声扑通,他摔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刚上岸的鱼一样。
“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感觉怎么样?”肖章居高临下,语气冰冷。
“你不敢杀我!”汪元白答非所问,看向肖章的眼神,有害怕,有愤恨。
“你说得对,因为你这种人渣进监狱,不值得。”肖章道,“你作为律师,应该听说过四个字——雇凶杀人!你说,我悬赏一百万出去,有没有人会替我弄死你?”
“信不信我告你恐吓?另外,我可不是吓大的!”汪元白色厉内荏,眼中的惧意明显更浓。
“是不是吓你,你自己在心里拈量清楚。”肖章道,“我刚才说的方法,现在想起来,挺繁琐的,应该直接点,比如我的车一时失控,把你撞成高位截瘫或植物人,大不了养你到死呗,说不定还用不了一百万!”
“现在是法制社会,法律空子不是那么好钻的。”汪元白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什么法制不法制,说到底,还是人治!我今年不到二十岁,就拥有两栋商业大厦,甚至更多,你猜,我到底有没有背景?像我这样的人,除非亲手杀人,否则,哪个法律空子我不能钻!”肖章那眼神那语气那一举一动都透着二代们特有的嚣张气焰。
“你……我……”汪元白被吓到了,在他的人生经验里有这么一条,惹谁都不能惹那些二代,因为他们犯起浑来,常常无所顾忌,有可能把天都捅出个窟窿,更别说他这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小律师。
“你充其量也就是个有点文化的痞子,我若想收拾你,连脑子都用不着动一下!”肖章满脸的鄙夷。
汪元白缩了缩身子,没敢接话,似乎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告诉我,那一百万还想不想要?”肖章问。
汪元白拼命地摇头。
“放弃点点抚养权的声明书?”肖章再问。
“我明天就让人送过来。”汪元白飞快地回答。
“你不觉得自己还差了一个承诺?”肖章三问。
“申琦玉母女所在的地方,我永远退避三舍,绝不用任何方式骚扰她们。”汪元白语气真诚,就差赌咒发誓了。
“很识相,聪明人。”肖章看似夸奖,实则讽刺,“为了让你永远记住今天的教训,我决定给你留个印记。”
说罢,他突然扫出一腿,正中汪元白的脸颊。
汪元白惨叫一声,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直到撞到拐弯处的墙上,才离了下来,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角溢血,近半的牙齿全都掉光。
可他没敢久留,缓过气后,赶紧连滚带爬地下楼,力图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魔窟。
肖章收回脚后,就转身离去,懒得再看他一眼,很快就回到申琦玉的办公室。
“申姐,事情解决了。”他比了个ok的手势,没有多说。
“肖总,谢谢你。”申琦玉的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色,也没有多问。
肖章朝点点招了招手,后者就欢快地跑到他身前。
两人之前就见过,肖章还给点点买过几次玩具和零食,所以点点对肖章并不陌生。
“点点,告诉叔叔,篝火晚会是怎么回事?”肖章蹲下身子,语气异常柔和。
点点看了申琦玉一眼,得到允许后,才开口回答:“学校今晚组织了一场篝火晚会,让家长陪同学生一起参加,但妈妈工作忙,没空,我就决定不参加了。”
肖章看得出来,点点是非常想去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渴望。顿时,他心中一动,道: “点点,我今晚当你爸爸怎么样?”
“?”点点眨着大眼睛,一脸的疑惑。
肖章没有解释,而是站起来,对申琦玉道:“申姐,今晚放下所有的工作,和我一起,陪点点去参加篝火晚会,不是商量,而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