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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霜序自是听出了这话里的意味,身子一怔,眼泪便流了下来。
她跪行到宋千月的跟前,开口求饶:“大小姐,我知道错了,日后一定不会再去寻姑爷了,还请大小姐高抬贵手,千万别对我兄长下手……”
她的眼眶红红的,拼命摇着头。
她兄长从前也是霁月清风一般的人物,本该有远大的前程,要是真的因为在牢中的一些变故而毁了一生,日后该如何过活?
“我日后一定乖乖听话。”柳霜序已然泣不成声。
她明知宋千月并不是说到做到的人,即便是今日肯松口,可来日还会以此来要挟自己。
在她能找到翻案的证据之前,她只能讨好宋千月。
宋千月的脚在柳霜序的脚上轻踩了一下,才装模作样的将人扶起,亲密的宛如亲姐妹一般,语重心长:“好表妹,瞧你,怎么哭成这样,要是一会夫君来了看见,岂不又成了我的罪过?”
她的眼中分明迸发出了杀意,恨不得吃柳霜序的肉,喝柳霜序的血,可她院子里多了祁韫泽的眼线,她便不得不装模作样。
“不……不会的……”柳霜序摇头,“姑爷对大小姐很好,自然不会说大小姐的过错。”
“哦?可难保有人觉得自己委屈,会去多嘴多舌呢。”宋千月冷笑一声。
她的指甲划过柳霜序的脸,险些留下指痕。
柳霜序的心尖颤了一下,见她没有真的动手,这才松了口气,赶忙道:“大小姐放心,我绝对不会多嘴的,只要我兄长能够平安无事,大小姐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是吗?”宋千月的眼底分明仍旧是冷笑,“你是不说,可你身边的人却未必不会多嘴,尤其是那位高婆子。”
柳霜序不敢应声。
有了高婆子在她身边,她的确是少了些折磨,要是走了,宋千月便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辱她了。
她抿了抿唇,道:“那是姑爷叫她过来的,我不能左右她……”
宋千月凶狠的眼神瞪了过来:“你不是自诩聪明,怎么连这点小事都不能解决?还是说,你故意的?”
“不……”柳霜序心里正想着对策,外头突然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周嬷嬷把小丫头挡在外头,赶忙进来回禀:“大小姐,姑爷来了。”
宋千月立马放开了柳霜序,只是还忍不住瞪了一眼,怒道:“我还真是低估你了,竟然还能请动祁蕴泽来救你!”
她一把把人推开。
周嬷嬷已经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给她使了个眼色。
转眼间,祁蕴泽便进门来了。
柳霜序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净,垂着头,站在一旁,争取不被人察觉。
却不想还是落在了祁蕴泽的耳朵里。
宋千月又暗戳戳的瞪了她一眼,等走到祁蕴泽身边的时候却又变了脸,笑道:“夫君怎么得空过来了?我正和表妹说话呢。”
祁蕴泽将目光从柳霜序的身上收回来,看向宋千月的眼神却不见笑意,淡淡道:“方才我与表妹在一处,见周嬷嬷把人给带走了,怕你误会,特意过来解释的。”
他的确一出门便看到了躲在暗处的周嬷嬷,原本没放在心上,却又怕宋千月因此而折磨柳霜序,便叫自己安插在这里的人多留了个心眼,听到动静,便去通知他。
宋千月的笑僵硬在了脸上。
她硬着头皮解释:“我竟还不知这事呢,不过是多日不见她,想问问她身子如何了,没想到她竟然和夫君在一处……”
“我这表妹一向认生,在家中和我那些兄弟都不亲近,却没想到竟然和夫君这么合得来,可见是缘分呢。”
她这话里满满都是醋意。
柳霜序根本不敢吱声。
祁蕴泽是不喜欢后院争风吃醋的,只是眼下不得不打圆场,上前环住宋千月的腰,笑道:“夫人这是吃味了?”
柳霜序看到这一幕,眼睛有些酸。
她咬了咬唇,别开自己的视线。
“夫君。”宋千月娇嗔一句,故意投去了显摆的目光,又道,“不知夫君和表妹在一处做什么,怎么不早点来告知我,我也好去凑个趣。”
“没什么。”
祁韫泽将人松开,落了坐,这才解释:“我想着京城近来不太平,表妹身子又弱,便想着教她些拳脚功夫,没想到她一点即通,学得很快。”
宋千月悬着的心到底是死了。
习武总是要肢体接触的,万一二人生了情愫,那她该如何?
“没想到夫君竟然也有调教人的兴致,只是我也不会什么拳脚,你怎么不教教我呢?”宋千月撒娇似的抱怨。
祁韫泽的笑不达眼底:“你有我,便是不会又有什么干系呢?”
一句话叫宋千月不免红了脸。
“话虽如此,可男女有别,姑爷和表小姐又是……”周嬷嬷强忍着没说出难听的话来,“到底该避嫌的。”
祁韫泽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淡淡开口:“夫人身边的丫鬟是从国公府出来的,合该是最懂规矩的,可我看,非议主子,以下犯上,一个个不懂规矩得很!如今主子说话,还敢贸然插嘴,真不知一个个的都是什么心思!”
他常年在官场上,身上的气场不是一般人能压的住的,突然发怒,更是叫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全都跪下了。
柳霜序也包含在内。
宋千月没见过他发这样大的脾气,连忙开口:“夫君千万别为了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气坏了自己身子,她们也是被我给惯坏了。”
“夫人好性,可国公府家大业大,合该更重规矩才是。”祁韫泽冷笑,“即便是从前没学会,既然跟着夫人进了尚书府,也该守尚书府的规矩。”
周嬷嬷哪里受过什么训斥。
宋国公府已有百年,一些年老的婆子要比年轻的主子还有地位和气派,更别说她是大小姐的奶妈子,更不是寻常婆子能比的。
她道:“姑爷教训的是,只是奴婢所言并没有错,便是自家兄妹也要讲男女大防,七岁不同席,更别说姑爷与表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