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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婚约,陆泽舟现在与她必定是无法分开的,可他作为陆氏的总裁,未必能抽得出时间跨市。
可特调局是一定要去的,那只能……
苏青蝉犹犹豫豫道:“不然我给你多画几张符?在符纸的作用下,哪怕你会倒霉一些,但大抵是不会出事的。”
“想去就去吧,我陪你一起。”陆泽舟挑了挑眉,语气低沉,“刚好我也对你们玄门的官方组织很感兴趣。”
还有一点他没有提,苏青蝉性情单纯,若让她独自前往,他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两人一合计,立时买了机票,连夜赶往栖山市。
按照楚潇然给的地址,两人一路来到闹市区的菜市场。
正是开早市的时候,菜市场中摩肩擦踵,他人手中提着的菜时不时擦过陆泽舟的西装裤,他蹙起眉,鼻腔中充斥的是从路边摊贩处传来的鱼腥味。
“……还没到吗?”陆泽舟闭了闭眼,有几分无奈。
到底是个官方组织,这特调局真的正规吗?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难道是想与民同乐?
苏青蝉看着导航中弯弯曲曲,也有些头疼:“快了快了,‘美美便利店’……”
“美美便利店?”陆泽舟唇角微微抽了抽,开始觉得荒谬了。
大隐隐于世,这特调局未免也太隐了。
陆泽舟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店面,他眸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是不是那个?”
苏青蝉望着面前破旧的广告牌,僵住了。
广告牌已经褪色了,有几分破破烂烂,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轻易吹落。
店门大敞着,隐约能看到收银台的景象,店内一片漆黑,连灯也未开,两排货架只能看得清靠近门的那一端,但也能看出来是七八十年代便利店的装修风格。
苏青蝉举起手机,将定位反复对照后,才迟疑道:“应该是这里吧?可是我怎么觉得……不太像啊,好像有些太破旧了。”
陆泽舟点点头,望着满是污渍的道路,一刻也不想多留,附和道:“那就走吧,我看也不像是真的。”
“等等,我觉得在这种世上,潇然姐没必要骗我们,而且来都来了,总得进去看看。”苏青蝉深吸一口气,向美美便利店走去。
店主是个耄耋之年的老者,正听着收音机中的新闻,躺在摇椅上,眼睛半睁不睁。
望见两人,店主闲散地睁开眼:“想要什么自己挑,货架上都标价格了,不收现钱,自己算价格扫二维码付钱。”
苏青蝉心中疑惑更甚,她轻咳一声,按楚潇然给的暗号道:“店家,你这里有香油吗?”
店主微微一顿,坐直了身体,正色道:“有,不过香油太贵,不是祭天的日子一般没人买。”
有戏!
苏青蝉见状,眼睛微微一亮,迅速道:“除了祭天,祭人也可,要五斤四两,多了不要,少的也不要。”
店主慢腾腾起身,拄起拐杖:“两位,跟我来吧。”
跟在店主身后,苏青蝉放松些许:“为什么不开灯呢?这么黑,客人很难看请商品吧?”
“电费太贵,开不起,平常又没人来,干脆关着了。”店家回答得十分迅速。
黑暗中,苏青蝉与陆泽舟对视一眼。
连电费都交不起,这特调局真的靠谱吗?
三人来到货架尽头,一片昏沉中,可以看到墙面平整,墙皮隐隐有几分起翘。
苏青蝉打量着周围的陈设,眸光微微一亮:“这是……隐匿阵!”
“是咯。”店主回头看了她一眼,拨动了一旁似是随意摆放的石子。
石子位置变动的瞬间,原本空空如也的墙面上顿时多出一道门。
门虽破旧,却刷了新漆,看上去有几分鲜亮。
店主推开门,笑呵呵道:“请进吧,走到走廊尽头,最后一间办公室里就是你们想见的人了。”
这店主身无灵气,却对阵法有所了解,想必应当是个看门人一类的人物。
“谢谢店主。”苏青蝉冲着他笑了笑,率先踏了进去。
这是一段装修风格十分古早的走廊,墙壁上张贴的宣传画已经褪色,其他办公室空空如也,两人踩着大理石地砖一路走至尽头,敲响了最后一间办公室的门。
施学善从昨晚就听楚潇然说宝贝好苗子要来栖山市,激动得他半宿没睡着,早早就起床将自己打理整齐,力求给好苗子留下一个好印象。
听到敲门声,他轻咳一声,正襟危坐,板起脸来:“进,门没锁。”
房门应声而开,探进一张稚嫩的小脸。
施学善心中一阵激动,故作镇定道:“你就是苏青蝉?听说苏小姐能力非同一般,你们在片场帮了潇然大忙,多谢两位了。”
苏青蝉在施学善对面拉着陆泽舟落座,轻轻眨了眨眼:“我是苏青蝉,来自颍川,他是陆泽舟,幸会幸会。”
“我是施学善,是栖山市特调局分部部长。”施学善眼睛迅速一亮,给两人倒了杯茶,“你们来之前,潇然已经说过我们这里的情况了吧?”
“说过一部分。”苏青蝉直言不讳,她向四周望了望,“我们以为特调局是什么威武风光的大组织,可是潇然姐姐没告诉我们,这里如此……破败。”
入口在菜市场,连电灯都舍不得开,守门人十分懒散,让人眼前一亮的惟有隐匿阵法。
从走廊一路走来,其他办公室中空无一人,也不知是还没到上班的时候,还是都被外派出去了。
装饰更是朴实无华,压根与现代两个字沾不上边。
总的来说,一副看起来很穷的模样。
苏青蝉怀疑他们是否有官方组织的实力。
施学善动作一顿,轻轻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们的确缺乏经费,上头不重视特调局,这不仅是栖山市的现状,其他分部也是一样的,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苏青蝉与陆泽舟对视一眼,她疑惑道:“为什么?我看潇然姐的权限似乎不低,而且特调局好歹也是官方组织,怎么会这样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