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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想继续看戏,护士基于自身的职责,还是出手阻拦道:“好了,这是在病房,你们不要争吵,以免打扰病人休息。”
几人这才注意到床上一直没有出声的钟以晴。
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目光呆滞,像失了魂一般,对外界的争执毫无反应。
苏青蝉能看到的比旁人多一些,她饶有兴味地望着病床边的鬼影。
那是个男鬼,眸中恨意与眷恋交织,目光轻柔地投注在钟以晴身上,似乎对外界也没什么反应。
“就是这个女人勾引你?我倒要看看她有多漂亮,才能把你迷得魂不守舍!”卫夫人气急败坏,向钟以晴扑过去。
护士连忙将人拉住,制止道:“床上躺着的是病人!如果你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快些离开吧,不要伤害到病人!”
卫夫人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平复下去。
“我知道了,刚才是我冲动了。”卫夫人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不自然道,“我们会注意的,不好意思。”
卫文忠的注意力也来到钟以晴身上,他皱起眉头:“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像丢了魂似的,一句话都不说。”
“卫先生,从昨天醒来开始,钟小姐就是这种状况了,谁叫也不应,就呆呆地躺在那里,睁着眼睛。”护士解释道,“我们认为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所以把她转到精神科,准备进行下一步治疗。”
卫夫人盯着钟以晴,淡淡道:“好,多谢你了,现在我们想和钟小姐单独相处,您能否暂避?”
“好,你们一定不要伤害到病人,有事按铃。”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病房。
陆泽舟刚好联系完官方人员,与推门而入的护士撞上。
进屋后,他发觉气氛有几分凝滞。
按苏青蝉所说,鬼物应该就在此处,可他既没看到鬼影,也没感受到温度下降。
这个病房里,真的有鬼吗?
卫夫人旋即发出了一样的疑问,她冷眼望着苏青蝉:“什么鬼不鬼的,我怎么没看到?你所言是真的吗,不会是假借大师之名,企图骗钱的骗子吧?”
“鬼自然就在房间里,只是你们看不到罢了。”还没等卫家夫妇反应过来,苏青蝉就掐了个开眼诀,“好了,现在可以了。”
此诀的效用是为人开一个时辰阴阳眼,使他们能看到平日里看不见的鬼物。
卫夫人并未感到眼睛有什么变化,她嗤笑一声,转过头去,顿在原地。
视野中,原先空空如也的钟以晴床边,出现了一道泛着阴森鬼气的身影。
它保留了死前的形态,四肢折断弯曲,五官上满是血迹。
刚才她向钟以晴扑过去的时候,差一点就要与这只鬼亲密接触了!
只是一眼,卫夫人便一言不发地晕了过去。
倒地声将卫文忠惊醒,他腿一软,撑住一旁的桌子,勉强站稳:“这就是……这就是你说的鬼?就是他想要害我?你、你快把他给除了!”
卫文忠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苏青蝉所说的竟然是真的。
那鬼形容可怖,他强作镇定,却再也不敢看那鬼了。
“是啊。”苏青蝉有几分莫名其妙,这鬼虽然外貌可怖,但阴气并不重,实在是没什么好怕的,她问道,“这只鬼你看着可眼熟?与你可曾见过?”
按苏青蝉看来,这只鬼与卫文忠有些因果,虽因果不重,但说明二人也是有所联系的。
“不知道、不知道。”卫文忠连连摇头,向后退去。
“怎么能不知道呢?”苏青蝉不满,目光在一人一鬼间逡巡,“不知道你就看一看,不要一直躲,人要接受现实……”
卫文忠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卫夫人,只希望晕过去的是自己,他紧紧闭住眼睛:“我不敢看!我不看!”
苏青蝉循循善诱:“而且你整日与钟以晴待在一起,也就是变相地与鬼在一起,都相处过那么久了,他已经是你的老熟鬼了,你就不要害怕了。”
卫文忠只是摇着头,说什么也不肯看那只鬼一眼。
苏青蝉抿起唇,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胆小到这种地步。
那就只能采取一些强制性手段了。
她卷起袖子,一把就扯住了卫文忠的后领,将人整个提起来。
陆泽舟想说这种事他来就可以了,望着轻轻松松的苏青蝉,他欲言又止。
巨力苏青蝉,出现了。
苏青蝉拎着卫文忠,伸手一扔,卫文忠的脸恰好与男鬼的鬼脸相对。
卫文忠下意识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一张七窍流血的鬼脸。
他足足愣了好几秒,吓得肝胆俱裂,尖叫一声,却发觉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惊恐地抚上自己的喉咙,朝苏青蝉求救。
苏青蝉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淡淡叹了口气。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给他贴了一张噤声符咒,否则卫文忠的尖叫一定会把护士引来的。
男鬼的目光终于来到卫文忠身上,他龇了龇牙,浅淡的阴气弥漫。
人与鬼之间的界限非常清晰,但只要双方能互相看见,这份屏障就恍如废纸一般,一戳就破了。
男鬼刚要对卫文忠动手,苏青蝉便掐了个定身诀将他定住:“你先别闹,一会儿再收拾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男鬼的手停在半空,阴郁的表情也停在面上,说滑稽也不滑稽,说恐怖也不恐怖。
她笑眯眯地弯腰望向瞳孔猛缩的卫文忠,笑道:“冷静了吗?冷静了就点点头。”
卫文忠指了指嗓子,点点头。
苏青蝉将他背后的噤声符撕下,卫文忠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指了指被定住的男鬼,悠悠道:“现在你是不是该认出来了,你见过他没有?”
卫文忠与男鬼对视的那几秒,已经在脑中提取了这鬼往日的印象。
他点点头,艰难开口:“见过,就是……就是和现在长得不太一样。”
“废话,长得一样就奇怪了。”苏青蝉有几分无语,继续问道,“说说,这人是什么身份,和你有什么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