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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态度高高在上，令人不爽。
“同事？”苏青蝉歪了歪脑袋，轻笑一声，“这位蒋先生可从未承认过我是他的同事，言语之间颇为轻视，更何况我只是外编的顾问而已，严格意义上不算是特调局的正式人员，特调局的那套规章制度，可束缚不了我。”
石凌羽蹙了蹙眉，张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看来这是个刺头儿，需要多加管教。
她深深望了苏青蝉一眼，转身将蒋封泽从身后揪出来：“封泽，这位是栖山特调局来的人，上头已经下了令，让我们配合苏小姐行动。”
“什么？”蒋封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重复道，“让我们配合她行动？石姐，你是不是说错了，她一个栖山分部来的，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再怎么说也是她配合我们啊！更何况刚才她做得那么过分……我们、配合、她？我不同意！”
蒋封泽最后一个字简直是一字一顿，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苏青蝉对着石凌羽的背影，向直直望向她的蒋封泽招了招手，面上满是笑意。
看来施学善那老头还挺靠谱的，竟然让这两个自视甚高的人配合她，尤其是这个眼睛长在头顶的蒋封泽。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是……爽啊。
苏青蝉感叹了一声，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对话。
“封泽！”石凌羽皱起眉头，厉声呵斥道，“这是上头的决定，你要质疑部长吗？”
话说到这里，苏青蝉不由得对石凌羽有几分改观。
原来她不仅用特调局的规章制度来压她，也用来对付自己人，忽然有一种众生平等的满足感。
蒋封泽讪讪，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去：“……不敢，我听命就是了。”
见他无奈服软，苏青蝉可不想放过他。
“真怂。”她对蒋封泽使了个口型，成功地看着他的面色由不服气与无奈转向懊恼与暴怒。
但出乎她的意料，蒋封泽片刻便平息了怒气，只剩下眸中剩余几分零星的怒意。
苏青蝉重新评估了石凌羽的影响力，心下稍稍思忖。
石凌羽转过身，语气平缓：“苏小姐，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
苏青蝉轻咳一声，目光向槐山大学中望去：“我要看整个学校的地势走向，看完后，我才能做下一步决定。”
石凌羽扫了蒋封泽一眼，还未开口，蒋封泽便自觉地从包里掏出无人机，抿着唇开始操作。
无人机平稳起飞，颤颤巍巍飞入学校内部。
看来川渝特调局的人不怎么样，设备却先进得紧，她还是第一次见无人机呢！
苏青蝉眼睛一亮，三两步来到蒋封泽身旁，有几分蠢蠢欲动。
可看着蒋封泽的操作方式，她很快便偃旗息鼓，只盯着屏幕中的画面，目光灼灼。
盯着蒋封泽认真的侧脸，苏青蝉突然想使点坏心眼。
屏幕中的画面十分平稳，苏青蝉指了指画面，要求道：“再飞高点，我要看看整体。”
蒋封泽依言将无人机升高些许，还未调整到位，苏青蝉又扬着下巴提出了要求：“太高了太高了，我要看看细节，快点让我看看前面的那棵树！”
“你不是说要看整体吗？”蒋封泽皱起眉头，面上满是不满，“这还没飞到高处呢！”
苏青蝉轻轻“啧”了一声，面上比蒋封泽还要不满：“是我看还是你看？是我配合你还是你配合我？”
蒋封泽一言不发，他压下心底的怒火，持续操作着。
接下来，在苏青蝉的要求下，无人机一会儿上升，一会儿下降，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蒋封泽忙得手忙脚乱，却又在间隙中有几分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飞了半天，无人机还未飞出一栋教学楼的区域。
“我说……”蒋封泽忍无可忍，他转过头去，对苏青蝉道，“你是不是来找茬的，你……”
“哎呀。”苏青蝉盯着屏幕，捂住嘴巴惊呼一声，“你看，它撞了。”
蒋封泽心下有几分不祥的预感，他将目光落在屏幕上，这才发觉屏幕中已经一片漆黑。
查看回放，方才他与苏青蝉争执的那几秒，不知从何处来了一阵怪风，将无人机吹歪了，直直撞到了教学楼的墙壁上，从十几楼的位置摔了下来。
不用看都知道，无人机已然报废，毫无价值了。
蒋封泽将遥控器一摔，他冷笑一声：“你到底是来捣乱的还是查案的？你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到底想要干嘛？”
苏青蝉满眼无辜，她轻轻眨了眨眼：“在探查槐山大学的地形情况啊，你操纵无人机的技术烂成那样，我还没说你呢！你走什么神，你一走神，它就被风吹掉了，这是你的错，我可是不赔偿的。”
见苏青蝉倒打一耙，蒋封泽额上青筋跳动，牙咬得更紧了：“你……”
“唉。”苏青蝉重重叹了口气，她摇摇头，满面失望，“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玩意，没想到不过如此，不仅是没用的东西，还麻烦。”
蒋封泽有充分理由觉得所谓“没用的东西”指的是他，却不敢说。
若是反驳一句，谁知道这人的嘴能说出什么来。
“还是看我的吧。”苏青蝉蹲下身，在包里翻翻找找。
“你？”蒋封泽盯着她，冷笑一声，“你能有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无人机可是现代设备，你难道有比它更好的设施？别开玩笑了！”
眼见着苏青蝉拿了一叠小纸人出来，蒋封泽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就这个？这能有什么用？”
苏青蝉轻轻眨了眨眼，手指抚过小纸人，为它们附上灵力：“现代技术固然不错，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的老本行啊。”
“纸人？你拿这群东西出来干嘛？给我们跳个舞缓解一下心情吗？”蒋封泽嘲讽道。
“跳舞？是个好主意，不过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苏青蝉勾了勾唇，见小纸人灵气充盈起来，她伸手一挥，那些小纸人纷纷被她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