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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黄昏时分,太阳渐渐西沉,天色逐渐黯淡下来。然而,黎大海却并未如往常一般踏上归家之路,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朝着西巷街的方向渐行渐远。
时光悄然流逝,夜幕深沉,万籁俱寂。而此时的家中,黎糕糕的母亲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满心欢喜地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丈夫归来。起初,她还满怀期待地一次次起身将已经微凉的饭菜重新加热,只为能让辛苦工作一天的黎大海一进门就能品尝到热气腾腾、美味可口的佳肴。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针慢慢指向深夜,始终未见黎父那熟悉的身影踏入家门。
最终,疲惫不堪的黎母实在支撑不住了,无奈之下只好将精心准备的饭菜放进冰箱保存,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卧室休息。不过,或许是心中依然惦记着尚未归来的丈夫,又或者是出于某种潜意识的习惯,她并没有顺手反锁卧室的房门,只是轻轻掩上,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屋内,唤醒了沉睡中的黎母。她睡眼惺忪地起床洗漱完毕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房间,整理衣物和床铺,随后又匆匆出门前往菜市场采购新鲜的食材,准备整一顿营养丰富的早餐和午餐。
就在黎母在厨房忙碌之时,一阵轻微的响动引起了她的注意。抬头望去,只见黎大海正缓缓推开家门走了进来。此刻的黎大海看上去略显憔悴与狼狈,头发凌乱不堪,脸上布满了倦意。当他走进厨房时,一眼便望见了那个蓬头垢面、身着围裙的女人正站在炉灶前熟练地翻炒着菜肴。顿时,一股浓烈的油污气味扑鼻而来,这股异味混合着各种调料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让人不禁感到些许不适甚至有些恶心。
黎大海思绪到之前,明明那时的她鲜活,漂亮,没有一点瑕疵和皱纹,说话温声细语的,还会撒娇。而现在油油的头发,满是皱纹的脸,手粗糙了好多,身上满是油烟的味道。
一瞧见那张脸啊,心里头就没来由地一阵烦闷,可偏偏平日里还得跟她同榻而眠。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王丽媛那光滑细腻、毫无一丝皱纹的面庞,还有那紧致婀娜的身姿,时不时地撒个娇,千娇百媚,令人心醉神迷。更为重要的是,王丽媛总是那般小鸟依人般地依偎着自己,对自己言听计从。每每念及于此,心头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之感!虽说今儿个才刚刚与她缠绵回来,可那种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儿,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回味无穷呐!
正当此时,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做饭的孟雅琴忽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张望,只见一个身影正缓缓朝厨房走来。原来是丈夫回来了呀!孟雅琴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回来了呀?先等会,饭菜马上就好了哟。”
黎大海闷声不吭地走到客厅,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柔软的沙发上,顺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他眼神空洞地盯着屏幕,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与此同时,厨房里传来阵阵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和抽油烟机的轰鸣声。孟雅琴正站在炉灶前,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但她手中的动作却一刻也不停歇,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肴。
时间追溯到三年前,他们原来居住的那座老房子被划入了拆迁范围,于是一家人便搬到了如今这个名为澜悦湾的小区。这里环境优美、设施齐全。
电视里播放的综艺节目已然进行到了一半,此时孟雅琴终于做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她用围裙擦了擦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逐一端进客厅,并整齐地摆放在餐桌上。然而就在她摆放最后一道菜时,不小心挡住了黎大海看电视的视线。
只见黎大海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冲着孟雅琴喊道:“你往旁边挪挪行不?好端端地挡着我看电视干嘛呢!”听到这话,孟雅琴微微一愣,但还是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吃饭吧!对了,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孟雅琴并未如往常一般转身回厨房收拾,而是径直坐到了黎大海对面,目光直直地看着他问道。
“哟呵,怎么?你现在开始质问起我来了?”黎大海嘴里嚼着一块辣白菜,含糊不清地回应道。
“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罢了。你那么激动干啥呀?”孟雅琴的语气依旧冷淡得如同冬日的寒风。
“哼,告诉你又怎样?我昨儿个去宾馆住了一宿!”说罢,黎大海挑衅般地挑起了眉毛,似乎在等待着孟雅琴的反应。
“有家不回,居然跑去住宾馆,难不成你在外头养人啦?”孟雅琴狠狠地瞪了黎大海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没错,就是这样,咋地啦?难道不行么?你也不想想,成天对着你那张老脸还有臃肿不堪的身材,谁受得了啊?”黎大海满脸不耐烦地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摔。
“好哇,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总算是说出实话来了!黎大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臭男人,当初把我明媒正娶进门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如今却这般嫌弃起我来了,是不是!我这张脸招你惹你啦?说我肥胖?我辛辛苦苦为你生儿育女,尽心尽力伺候着你的爹娘,还要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倒好,竟然开始嫌东嫌西,觉得我比不上外头那些狐狸精了?以前咱们俩恩恩爱爱、如胶似漆的日子,敢情全都是装出来骗我的呀!就连我的宝贝糕糕你都要辱骂,她到底哪里得罪你啦?”孟雅琴越说越来气,怒不可遏之下猛地一把掀翻了面前的饭桌。
哼,论气势,老娘绝对不能示弱!
“哟呵,长本事啦,竟敢跟老子耍横,还真当我怕了你不成?
黎大海,我告诉你,今儿个我就要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孟雅琴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话音未落,只见孟雅琴眼疾手快,顺手抄起旁边的一根擀面杖,二话不说便朝着黎大海劈头盖脸地抽打过去。
她一边打,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叫你嫌弃我!叫你数落我!说我胖?说我身上有油烟味儿?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那还是因为你这个靠女人养活的大爷!老娘为了照顾你这一家子,你敢嫌弃我?你真当老娘好欺负啊!”
黎大海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甚至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刹那间,他便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死死地按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紧接着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然而,即便身体遭受着如此猛烈的攻击,他那倔强的嘴巴却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
“孟雅琴,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女人!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简直就是个蛮不讲理、脾气火爆的泼妇!哪里还有半点小鸟依人的温柔样子!”黎大海一边躲闪着雨点般落下的拳头,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
原本就已经怒火中烧的孟雅琴,听到这番话后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她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咬牙切齿地吼道:“哟呵!你居然还敢指责起我来了?蛮横暴躁?小鸟依人?行啊!今天老娘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蛮横暴躁!”说着,她下手愈发凶狠起来,每一拳、每一巴掌都带着十足的怒气和怨气。
“啊啊啊!疼死我啦!孟雅琴,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贱女人!难道你真要把我打得断子绝孙不成?”黎大海痛苦地哀嚎着,试图扭动身躯挣脱束缚,但很快他就惊恐地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一切都太晚了!
终于,孟雅琴也因为长时间的施暴而感到有些疲惫不堪。她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手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狠狠地甩在了黎大海的脸上,冷冷地说道:“这栋房子可是登记在我的名下,里面属于你的东西我也都替你收拾好了。识相点的话,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明天上午九点,咱们就在民政局门口碰面,把这婚离得干干净净!”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告诉你,这周围的街坊邻居可都是热心肠的好人,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干的这些好事儿,看谁还能帮得了你!”孟雅琴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离就离,老只才不愿意和你这个暴早的女人过日子呢!”黎大海一边颤颤巍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气呼呼地说道,由于情绪过于激动,连说话都开始有点漏风了。
再看孟雅琴这边,下手可真是够狠的,只见他的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几颗牙齿也被打掉在地,嘴里满是鲜血,那张脸都肿了。不仅如此,他感觉自己身上好几个地方都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那种痛感就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不停地撕扯着肌肉一般,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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