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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他当时也磕到了脑袋，后脑勺起了个大包。
霍青行先是本能的一躲，察觉是陈识月出手，当下就低头，乖乖把脑袋凑了过去，“亏得小月儿还记得我。”
还好，小了很多。
“当日让你好好吃药你不听。”陈识月小声嘟哝，“这后面还是有点肿。”
肿块还没消散，不是什么好事。
借着这个机会，陈识月扣住了他的腕脉，却是眉心突突跳，转而又看了看眼前的霍青行，面色有点莫名难看。
“怎么？”霍青行抿唇，“我不行了？”
陈识月白了他一眼，没好声好气的开口，“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霍青行笑着赔礼，“再也不说了，我这还得陪着你呢！”
陈识月没吭声，就是这脸色依旧不怎么好。
方才这么一闹，商家来人了。
对着工人就是一顿训斥，其后便让人继续上工，“都别给我闲着，拿了工钱是吃干饭的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们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都给我滚蛋！”
见此情形，陈识月皱了皱眉头。
林序慢悠悠的回来，“商家的管家就是不一样，说话的底气都那么横！这人摔下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叫叫嚷嚷，根本没把人命放在眼里。”
“哎呦，你们是外头来的吧？”铺子的掌柜开口，“可不敢这么胡乱议论，小心商家找你们麻烦。”
林序这该死的胜负欲，一下子就起来了，“找我麻烦？笑死，我不吃他的喝他的，又没赚他银子，他凭什么找我麻烦？更何况，王法条条，不能他们一家说了算吧？”
“你是外乡来的，难怪不知道商家。”掌柜直摇头，“可别乱说了，商家在金都有个有头有脸的堂亲，那可是在大官手底下当差的，县令大人都得给他们几分薄面，您可就别再胡乱说话了，免得到时候自个吃亏。”
陈识月八卦似的凑上去，“那就是说，他们是狐假虎威咯？”
掌柜：“……”
最近这些外乡人，还真是有点难搞。
越不让说什么，越要问出点什么。
“你们还是别乱说话的好。”掌柜可不敢乱说话，毕竟自己还得在这做生意，要是真的招惹到了商家的人，他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
见着掌柜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陈识月和林序对视一眼，想来这些人平日没少吃商家的亏，又或者是亲眼见过商家的厉害。
金都里的大官？
三人都不说话了，那边依旧传来商府的管家，骂骂咧咧的声音。
半晌，陈识月往嘴里塞了一颗梅子，跟在霍青行的身后准备离开。
谁知刚走没多远，便听得有人开口，“死了！死了！”
掉下来的那个工人到底是没能抢救及时，已经没救了。
不远处，有妇人带着孩子哭哭啼啼的过来。
人没了，银子总得要吧？
孤儿寡母的，以后日子更不好过。
工人带着哭唧唧的孤儿寡母过来，“管家，老李头都没了，您看他们家这也不容易，是不是……”
“呸！”商府管家啐了一口，“他自个摔死了，关我们什么事？要怪就怪他自己短命。滚滚滚，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这里招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