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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竹仰起脸,眼眸亮晶晶的,满是促狭:“遇哥哥若是糕点,那定是这世间独一无二、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珍馐,我可得抱紧了,莫要被别人抢了去。”说着,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江归砚无奈地摇摇头,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上官锦竹的鼻尖:“就你嘴甜,惯会哄我开心。”
上官锦竹轻轻哼了一声,像只撒娇的猫儿一般,将脸埋进江归砚的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松开。
江归砚见状,目光中满是宠溺,轻声开口道:“带你师父去四处逛逛吧。”
上官锦竹乖巧地“嗯”了一声,莲步轻移走到门口,瞧见乔北沐还直挺挺地在原地站着,不禁柳眉一挑,脆生生喊道:“老头,磨蹭什么呢,快走!”
乔北沐也不恼,笑呵呵地快步跟上。待离得远了些,他压低声量,悄咪咪地凑到上官锦竹身旁,满脸八卦地问道:“乖徒儿,刚刚那位殿下也是你兄长?你这哥哥还真不少,可别是在外头随便认的吧?”
上官锦竹脑袋一歪,灵动的双眸眨了眨,带着几分娇俏回道:“那自然是我哥哥,还能有假?我认识遇哥哥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旮旯呢,怎么,有问题?”
乔北沐撇了撇嘴,伸出手指点了点上官锦竹的额头,小声嘀咕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小子。你年纪尚轻,这世道复杂,人心难测,别轻易被人三言两语就哄了去。”虽是数落的口吻,可那眼里的关怀却如春日暖阳,暖烘烘的。
上官锦竹心头一热,嘴角上扬起一个不羁的弧度,胳膊一甩,搭上乔北沐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放心吧,老头!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我遇哥哥那可是正人君子,小时候就对我诸多照拂,有他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惧。”
两人沿着蜿蜒的小径徐徐前行,道路两旁繁花争艳,微风轻拂,落英缤纷,恰似一场梦幻花雨。上官锦竹眼眸骤亮,一把甩开乔北沐,大步流星地冲进花径之中,双手高举,试图接住那漫天飞舞的花瓣,嘴里还兴奋地叫嚷着:“师父,快看呐!这花儿跟下了雪似的,美翻了!”
乔北沐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上官锦竹在花雨中肆意撒欢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眼中满是宠溺:“你这孩子,永远跟个长不大的毛头小子似的,见着点漂亮玩意儿就没了分寸。”话虽如此,可视线却一刻也没从上官锦竹身上移开,生怕他一个踉跄摔着。
不多时,上官锦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颊透着绯色,又一步一步地走回乔北沐身旁。
……
时间仿若指尖流沙,转瞬即逝,眨眼便到了华阳县主成婚的大喜之日。江归砚天还没亮就起了身,坐在妆台前,对着镜子,原本心心念念想着让穆霜帮他编那精巧的小辫子。可刚一睁眼,身边就围了几个江思辰特意安排的侍女,手脚麻利地开始为他梳妆,他也只能无奈地把话咽回肚里。
待梳妆完毕,镜中人面若桃花,眼眸含星,一袭华服衬得身姿挺拔如松。江归砚简单用了些饭食,便踱步至窗边,捧起一本古籍,静静地翻阅起来,只是时不时抬眸望向窗外,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出发的时辰。
时间缓缓流逝,江归砚的耐心几近消磨殆尽,他微微蹙起眉头,轻声问道:“还未到时辰吗?”嗓音低沉,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
穆清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微微欠身,毕恭毕敬地解释道:“主子,确实还得再候上片刻。依当下情形,咱们晚些动身更为妥当。您要不先用些膳食垫垫肚子?这宴会要等到傍晚时分才正式开场,可莫要饿着了身子。”
江归砚闻言,神色稍缓,轻轻点了点头,便又继续安静等待。周遭静谧无声,唯有他衣袂偶尔轻拂的簌簌声响,似也在一同默数着时间。
终于,庭院外早早备好的马车轱辘缓缓滚动,向着目的地进发。一路上,马蹄哒哒,车帷轻晃,走了好一阵子,才稳稳停在了目的地。白术身姿矫健,率先一步跳下车,利落地站定,紧接着,上官锦竹也跟着跃下,身姿轻盈,衣袂飘飘。
江归砚轻轻搭着穆霜的手臂,优雅从容地下了车。与此同时,穆清快步上前,双手递上烫金请柬。门房接过请柬,只匆匆扫了一眼,脸上瞬间堆满了自豪的笑容,连忙扯着嗓子高声通报:“沐辰王殿下驾到!”
那呼喊声响亮得能穿透几条街巷,喊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精气神,原本微微佝偻的腰背一下子挺直了,眼睛更是瞪得溜圆,好似里面藏了星星,满是敬畏与自信地紧紧盯着江归砚,就差没迎上前去跪地叩拜了。
江归砚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举步踏入府门。刚一迈进,园内的热闹喧嚣便如潮水般涌来,张灯结彩,红绸飘舞,往来宾客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上官锦竹跟在身后,眼睛滴溜溜直转,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时不时扯扯江归砚的衣角,小声嘀咕:“遇哥哥,这成婚的阵仗可真大,比我想象中热闹多了。”江归砚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轻声回道:“那是自然,华阳乃是县主,今日又是她的大喜之日,场面自然不能小了。”
众人随着引路的小厮往内院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前来寒暄的权贵。江归砚始终面带微笑,应对自如,让旁人暗自赞叹。
不多时,便来到了正厅。此时,厅内宾客已然入座,见江归砚进来,纷纷起身行礼。
江归砚一一回礼,稳步走向主宾之位。刚一落座,眼见新郎官的双亲满面春风地迎上前来,江归砚无奈,只得再次起身相迎。二老心下惶恐,哪敢让这位贵客久站,忙不迭地与他寒暄客套了几句,江归砚便顺势又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