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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硬气都得是自身强大的前提下,白非墨还需要时间。
葛琼华一开始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么,想先把自己摆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再利用村民的同情心将白非墨黑化成一个恶毒的妇人,最后说不得她就会被赶出坦德村。
不过……白非墨心里琢磨:葛琼华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把她赶出坦德村呢?
但不管因为什么,她白非墨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葛琼华尝尝被戳脊梁骨的滋味。
白非墨一脸心疼的将季玲抱起来,一边拍着季玲的背哄她,一边道:“大嫂快要把我家门拆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还有个两岁的侄女在家?她也会害怕!她已经没了爹,她爹是战死疆场的勇士,我不指望大嫂顾及着这点情分,可你看看把孩子吓的。”
季玲不管不顾伏在白非墨肩膀上就是一顿猛哭。
葛琼华见风向不对想辩解,可是她刚才的做法却让她无从辩解。
她心里震惊:白非墨的嘴皮子怎么这么厉害了?以前的白非墨不是让干嘛就干嘛大气不敢喘吗?对几个孩子更是拳打脚踢。
对,拳打脚踢,她才不信白非墨能这么快收服几个孩子。
葛琼华指着白非墨:“你说,你到底对孩子做了什么?你虐/待孩子村里人都知道。”又转身对季玲露出慈祥的表情,“小玲儿,快让大伯娘抱抱,你告诉大伯娘,是不是白非墨那个女人威胁你了?只要让大伯娘知道,大伯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别怕。”
白非墨无语,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话说的太对了,葛琼华那两个窟窿顶在鼻子上面是出气的吗?看不出来孩子和她是一体的?
只见季玲惊恐的使劲往白非墨怀里钻,虽然没说话,但害怕的情绪非常饱/满,只要不是瞎,就一定看得出来。
同时也能感受到季玲对白非墨的信任和依赖。
气的葛琼华嘴直抽。
倒是季斌上前一步:“大伯娘?”
葛琼华心里一喜:季斌年龄最大,什么事儿都该记住了,现在肯定是想到白非墨对他们的打骂,要来指认那个女人了。
她连忙语气温柔的诱导:“斌哥儿不怕,平日里白非墨打骂你们的事儿我们都是知道的,你只要告诉大伯娘,大伯娘一定给你撑腰。”
季斌疑惑:“大伯娘为什么一定要说娘打骂了我们?”
葛琼华没仔细听季斌的话,她还在季斌要揭开白非墨面目的幻想中,以为季斌问她是怎么知道白非墨打了他们,便道:“好孩子,你别怕,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大伯娘给你做主,把这个恶毒的女人赶出坦德村,大伯娘就把你们四个接回季家,到底是季家的血脉。”
季斌敛去眼中情绪:“大伯娘怎么给我们做主?还是让六岁的季川劈柴,劈不完规定的数量就不许吃饭吗?”
“哄……”葛琼华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一慌:季斌怎么能当众把这些事说出来?他不是应该向她这个大伯娘求救,揭发白非墨的种种恶行吗?
季歌壮了壮胆子,附和:“连我都要洗衣服,一大家子人的衣服哪怕上面还能看到一点污渍就要挨打,如果是这样的做主,大伯娘还是省省吧。”
说着还指了指季川肿的高高的脸:“我怕大伯娘再给我们做主,二哥另一边的脸也变成这样,毕竟他爬树冒着摔死的风险才摘下来的几个果子堂哥都要抢,抢不走还打人。”
感受到周围突然凝滞的气氛,葛琼华心里沉了沉。
季川说话不是很利索,指了指白非墨怀里两岁的季玲:“木木(妹妹)哭一声也能把她丢在夫(屋)外面挨冻。”
几个孩子想的很清楚,既然季家人不给他们活路,他们就不如把季家人做的事公之于众,以前他们不敢,也没那个底气,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有娘。
“天哪,从来只知道妯娌不合有矛盾是常事,怎么还能这么对孩子呢?这不是禽/兽么!”
如此刷新三观的事从几个孩子口中说出,再看看孩子们隐忍泛红的眼睛,终于让一众吃瓜村民愤怒起来,矛头纷纷对准葛琼华。
“今天我倒是长见识了,抢人家东西的强盗,是怎么有脸找上被欺负者家门的?”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葛琼华双目圆瞪,终于反应过来:“你们胡说八道什么,白非墨你个黑心肝烂肚肠的,竟然教孩子们撒谎给我泼脏水,当初你勾/引……”
白非墨不再废话,上前“啪”的一巴掌甩在葛琼华脸上,直接把葛琼华打懵了。
“首先不要总拿勾/引季从博说事儿,也就你看的上那个没脑子的蠢货,凡事都要讲证据,如果你再没凭没据胡说。”白非墨扬了扬自己的拳头。
“还有,我们一家五口已经被季家赶了出来,我们的东西就是我们的,哪怕只是季川采的一颗果子你们也不要想染指,再让我看到川哥被欺负,我倒不介意和你们好好算算账!”
一边一直哭个没停的季小虎看到葛琼华被掌掴,愣住了,反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就往白非墨身上扑:“啊,你个贱/人,我和你拼了。”
季斌抢先一步,一脚揣在季小虎胸/口,直接把他踹翻在地:“你再敢骂我娘一句,我就打掉你的门牙!你再敢碰我娘一下,哪只手碰的我就把你哪只手剁了。”
几个孩子气势陡增,娘都动手了,大哥也动手了,他们也没什么顾虑的,纷纷扬起拳头把季小虎围了起来。
季小虎脖子一缩,杀猪般惨叫一声:“娘,救命啊。”痛哭流涕的往葛琼华身边爬。
若不是周围好多人在场,单凭他这叫声还以为他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了,可对方也不过就是几个孩子,最大的才八岁。
葛琼华被白非墨踢的手腕生疼,又被白非墨一巴掌打懵了,再看看把季小虎围起来的几个孩子,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周围人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来越大,一面倒的骂着葛琼华是个黑心肝的,她不知道事态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明明打人的是白非墨,明明被欺负的是她和她的儿子,她明明是要把白非墨赶出坦德村的,怎么会这样?
只听白非墨冷喝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