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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太恰当，和陈文锦道了个歉。
“对了，文锦阿姨，你有没有血清？江栩被野鸡脖子咬了！”吴邪还惦记着江栩，想到陈文锦一个人在西王母宫里，身上怎么也该有血清一类的东西。
没想到陈文锦轻轻摇头，看向江栩的目光复杂不已，“我们不需要血清。”
“我们？”张起灵立刻抓住陈文锦说话的重点。
“谁？你们是谁？”吴邪被陈文锦一句话说的脑子有点乱。
陈文锦走到江栩身边蹲下，抬起江栩的手腕查看，除了手腕处两个还在稀稀拉拉流着血丝的咬洞外，皮肤颜色正常，指尖没有发黑，唇色也正常。
江栩除了昏迷以外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
“我和他。”陈文锦伸出手慢慢摸上江栩的脸庞，眼眸中隐隐有晶莹浮现。
陈文锦的表情似哭似笑，离她最近的吴邪可以明显感受到陈文锦身上散发出来的矛盾。
既难过又开心。
“对不起，我不该忘了你。”陈文锦对江栩轻声说道，“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陈文锦抓起江栩的手，放到自己脸旁，她的眼眸中满是对江栩的依赖和不舍。
她的终点就在西王母宫，刚刚才记起江栩，她就要和江栩永远分离了。
“江栩……”陈文锦落下眼睑。
原来，你真的抛弃曾经的名字了。
张起灵看到陈文锦的一切举动，眸光凝聚，冷声道，“他和齐佳明满是什么关系。”
吴邪左右看了看，他的笔记本在背包里，而背包不知道丢哪去了，只有笔记本里夹着的照片被他放进口袋里得以幸免。
“对了文锦阿姨，齐佳明满是谁？为什么你的笔记本上出现了好多次这个名字？”
吴邪问：“还有，笔记本最后一页为什么会有我的字迹？拥有金色眼睛的人就是齐佳明满吗？”
“什么？”陈文锦听到吴邪这么多问题，一开始还不知道要从那个开始回答，但当她听到笔记本上有吴邪的字迹的时候，陈文锦惊讶一瞬。
“你的字迹？”陈文锦不解，“不可能。”
吴邪见状就当着张起灵的面把自己在笔记本上的发现和陈文锦说了一遍。
听完吴邪的话，陈文锦垂头，眸光闪烁着迷惑，“不可能，那个笔记本只有我和他们写过……”
话音戛然而止，陈文锦猛地抬头，她忽然明白了。
“那不是你的字迹，是齐羽的！”
齐羽。
吴邪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齐羽到底是谁？”
陈文锦欲言又止，她看向张起灵。
齐羽是谁当然不能让吴邪知道，她们总不能告诉吴邪，吴邪从小到大都在按照齐羽的模样和习惯培养。
小到写字的字迹，大到相貌和行为习惯。
张起灵微微摇头。
陈文锦见状只能对此闭口不言。
吴邪都要抓狂了，他来到这里不仅没解决之前的疑惑，现在反而多了很多谜题。
张起灵冷着一张脸整理线索，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齐佳明满和江栩之间的关系，甚至还多了一些问题。
按理说，陈文锦不该认识齐佳明满，齐佳明满死在九门一代时期，尸体由他和瞎子一起埋葬。
九门二代怎么可能见过齐佳明满？
乱了。
这个局，乱了。
原本这个局应该完全在吴三省和解连环的掌握中进行，现在因为江栩牵扯出了齐佳明满，又由齐佳明满连带出一些九门旧怨。
这其中隐藏着许多隐情。
张起灵和黑瞎子，吴三省和解连环，陈文锦，他们三方都各自掌握着别人不知道的信息。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信息差，一不小心就能让整个棋局偏离原本的轨迹。
而这些信息的交叉点——齐佳明满，是最重要的。
可齐佳明满已死，那么唯一的破口就只有江栩了。
这个和齐佳明满相似却又无比神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