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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霓语气变得轻快,“我哥之前曾告诉我挑朋友和恋人适用同样的规则,抛却身份,看对方是否能始终如一的尊重待你,所以哥哥不可能喜欢她的。”
尊重?孟九轶微怔。
身居高位,说出平尊重两字的人,会尊重对待任何人嘛?
不会的,他只会对自己人纵容。
孟九轶都能完全想象那个场面,谢佑泽说对孟九轶这人有点兴趣,家里的笼子正缺只金丝鸟,烦三少爷牵个线。
他漫不经心一笑——
“去呗。”
画面太过真实,以至于却有阵紧绷自孟九轶脚底而起。
她不让自己去想这些,却无法抑制野草在心头反复吹又生。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信了他医院说的。
谈霓被佣人叫走了。
傍晚的夕阳染透层林,落在孟九轶恢复平静的侧脸上。
她掌心摊着把饲料,去喂栅栏里的鹈鹕,鹈鹕嫌少不够吃,张开长长的鸟喙,来叼她的脑袋。
孟九轶捂住头,“祖宗,别吃我啊。”
身后突然传来凌乱的跑动,一只巨型羊飞速冲上来,那股凶猛劲吓得她往后踉跄,后背突然撞上堵柔韧的墙,鼠尾草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呼吸。
一只手同时有力地托起她,低笑声随之拂过她耳侧。
孟九轶仓皇转头,直直撞上谈屿臣漆黑的眉眼。
“打算把自己给喂了?”
“”
孟九轶立即往旁边挪,因为糗态被旁观恼羞成怒。
“你不早离开了,怎么在这?”
谈屿臣微抬下巴,“来追阎王爷。”
孟九轶反应过来她说的这只羊,仔细瞧去。
长得好丑!
她见过的羊驼要不软萌可爱,性格温柔,可眼前这只斜刘海豁牙脸,越看越像某部男频剧的二皇子。
她默默憋着坏:“生得和它主人真像。”
谈屿臣扬眉,“你在夸岑东?我替他先谢了。”
孟九轶:“”
他摘了根狗尾巴草,无聊逗鹈鹕玩,笨鸟以为又是什么吃的,上前叼他的腕表,被他反捏住长喙一拍脑袋,跑了。
“之前江周说你有事问我?”
是啊。
孟九轶忘了,当时为什么憋着口气非问不可,之前除了担心人身安全,她从不主动联系他的,追问需要热情,需要对彼此有着基本的信任。
但她现在没了。
“就随便问问,我看新闻说,陈仲利颁布了钢铁产业重组的新法令,想问是不是和那晚掉包派克笔有关。”
她语气冷淡了好多。
不再是医院那天鼻音嗡嗡,讨价还价的有商有量,也不是游轮酒醉后的吴侬软语,暗暗较劲。
而是十分利落的公事公办。
谈屿臣倚在树上,咬着根草打量她,“谁挡你财路了?”
孟九轶:?
“不然一副拿刀要砍人的样子。”
“”
孟九轶勾着唇笑,“没有啊,三少爷多虑了。说回正题,到底有没有关系?”
“有!”
孟九轶没想到他如此坦诚,倒省掉后面周旋的话术。
日光斜照衬得男人眉骨高眼窝深,一双明明锐利冷淡,但所有筹谋都被掩藏在游刃有余的风流之下。
他到底要干嘛?
谈屿臣扭头看她:“怎么不继续问了,以前让你泼杯酒都得刨根问底。”
“我拿钱办事,合作结束,没什么要问的。”
她笑容依旧,“时间不早,我就先,啊——”
话没说完,孟九轶吓得往旁边弹了下——那只丑羊在咬她,是真的咬,含住她手指嚼吧嚼吧。
她总不能朝着羊发泄,恼怒瞪谈屿臣,“这羊脑子有问题吧?”
谈屿臣懒懒掀眸,“嗯,它有。”
看起来他并不打算插手,孟九轶觉得自己和羊计较,显得心胸狭窄,只能偷偷刀它一眼。
结果对头一坨口水吐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