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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连听,也察觉到一丝异样,担忧地望向霍砚庭:“砚庭哥,你怎么了?”
霍砚庭沉着一张脸,眸底情绪晦暗不明,良久才幽幽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没什么。”
连听不明所以,却又没胆子直接追问,余光瞥了霍砚庭几秒,见他神色冷峻,便识趣地闭了嘴。
病房内的气氛凝滞得让人喘不过气,连听如坐针毡,干咳一声,找了个借口:“砚庭哥,我去看看岑哥手续办好了没。”
“嗯。”霍砚庭阖上眼睑,语气淡漠,似乎连一个字都不愿再多说。
连听如释重负,迅速从病房退了出去。
等她再回来时,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沈岑总算将出院手续办好,手里还推着一辆崭新的轮椅,兴致勃勃地推开房门,朝霍砚庭展示:“看我给你买什么了!怎么样,这玩意是不是很实用……不是,你黑着个脸干嘛?”
霍砚庭冷冷扫了他一眼,眼神如刀。
沈岑抿了抿唇,不死心地继续推销:“这轮椅真的很好用,上来试试?”
霍砚庭冷笑一声:“你这么喜欢,自己上去坐。”
“……”沈岑被噎了一下,忍不住“嘿”了一声:“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给你买的嘛!”
“我不需要。”霍砚庭无情拒绝,语气冷硬。
他说完,便自顾自地坐在床边,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后下床,动作干脆利落。
沈岑在后面咋舌:“不用就不用呗,走得这么快干嘛。”
连听见状,赶紧催促他:“岑哥,你也快点吧,别耽误时间了。”
霍砚庭已经大步朝门口走去,背影挺拔而冷漠,仿佛一座无法靠近的冰山。
沈岑无奈地摇了摇头,推着轮椅跟了上去,嘴里还不忘念叨:“你这人,真是倔得跟头牛似的……”
连听跟在两人身后,蹙眉观察着霍砚庭的神色。
砚庭哥今天的气场怎么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她不好多问,只能默默加快脚步,跟上他们的步伐。
三人一路无话,直到走出医院大门,霍砚庭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沈岑一眼:“车呢?”
沈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紧指了指不远处的黑色宾利:“那儿呢,我这就去开过来。”
霍砚庭没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冷峻地望向远方。
沈岑很快将车开了过来,霍砚庭径直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沈岑眉头一皱,猛地拍打车窗:"你坐驾驶位干什么?你现在的状态能开车吗?"
他话音未落,连听刚要去拉车门,黑色宾利却已如离弦之箭,骤然从他们身侧擦过,只留下一阵冷冽的风。
"草!"沈岑盯着那辆绝尘而去的车尾灯,忍不住低骂,"这人是真疯了?"
连听:"……"
她闭了闭眼,指尖按了按太阳穴,声音微哑:"算了,我叫连家的司机来接。"
沈岑脸色难看,盯着早已消失的车影,胸腔里憋着一股火,却又无处发泄。
滨海的天暗得极早,暮色沉沉压下来,不过片刻,月亮便已攀上梢头,冷白的光晕洒在蜿蜒的断崖公路上。
海风呼啸,裹挟着咸湿的气息,一阵比一阵猛烈,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黑色宾利如一头失控的猎豹,在盘山公路上疾驰,引擎声撕破夜的寂静,轮胎碾过弯道时几乎擦出火星。
直到公路中段,车身才猛地一个急刹,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最终稳稳停在悬崖边缘。
车门推开,霍砚庭迈步而出,夜风迎面灌来,吹乱了他的衣领和发梢,衬出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
他单手插兜,站在崖边,俯瞰下方漆黑的海面。
浪涛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轰鸣。
霍砚庭站了许久,直到指间的烟燃尽,烫到指尖,他才微微皱眉,随手掐灭。
整个赛场在夜色中沉寂如死,只有风声、浪声,和他自己压抑的呼吸声。
身后骤然传来一道清淡的声音,穿过风声,稳稳地落进霍砚庭的耳畔。
“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