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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山路渐渐平缓。远处,鸟儿的鸣叫声若隐若现。秋风拂过树梢,带来阵阵果香。终于,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谷出现在眼前。
核桃树和柿子树错落有致,果实累累。众人惊喜交加,对晏守诚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孙村长高声喝令,要求大家有序采摘,“大家都不要抢,这么多,人人都有份儿,谁要是闹,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话音刚落,众人便蜂拥而上。目标一致,都是核桃树。比起柿子,核桃能存不会坏,而且更能充饥。柿子虽然诱人,但现在还不是成熟的时候。
晏守诚站在一旁,嘴角微扬。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被忽视的柿子树,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那些柿子已经被特殊“照料”过。想到闺女的泪水,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村民们忙碌的身影在山谷中穿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晏守诚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底深处藏着无人知晓的心事。秋风拂过他的脸庞,带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秋日山林,核桃树下一片忙碌。村民们分散开来,五六人一组,手持长杆奋力敲打。核桃如雨点般落下,砸得地面啪啪作响。
“哎哟!”一妇人被核桃砸中头顶,眉头微皱,却不曾停下手中动作。她咬紧牙关,继续弯腰捡拾。
孙村长站在高处,目光扫过众人。他暗自点头,心中涌起一丝欣慰。村民们井然有序,各自安分守己地在自己的区域忙活。
晏守诚蹲在一旁,手中拿着锅饼。饼里夹着自制酱料,肉丁、豆子、蘑菇的香味扑鼻而来。他大口咀嚼着,眼中闪过一丝满足。
“就是少了点辣椒,”他心想,“要是有辣椒就更完美了。”
陈三福闻着香味,默默转过身去。他低头看着手中干硬的窝头,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晏守敬手里的杂粮馒头突然失去了味道。他偷瞄了眼晏守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陈健忍不住开口问道:“守诚,这是弟妹做的?”
晏守诚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忙不迭地夸赞起来:“是啊,我媳妇儿手艺好着呢。她什么都会,针线、带孩子、做饭,样样拿得起。”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娶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周围的人听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接话。
休息片刻,村民们又开始忙活起来。这回的目标是柿子树。有人爬上树去摘,有人用长杆子敲打,地上很快堆满了红彤彤的柿子。
孙村长见状,安排一部分人先把核桃背下山去。晏守诚也跟着走了,他背着一麻袋核桃,手里还提着个装柿子的篮子。
下山的路崎岖难行,晏守诚却健步如飞。孙村长有些诧异,问他:“守诚,你这就走了?还回来不?”
晏守诚笑着解释道:“不回来了,村长叔。我家后院就有棵柿子树,够吃了。”
孙村长恍然大悟,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明天还有栗子和梨。”
晏守诚点头附和:“是啊,栗子比柿子核桃都管饱,得留些力气。”
孙村长闻言,立刻对着山上的人高声喊道:“都别贪多啊!逃荒路上,能带多少东西,可得掂量掂量。”
有人不甘心地回应:“村长,这可都是能吃的啊!”
孙村长耐心解释:“明天有栗子,那更顶饿,你们好好想想。粮食家当不带了?”
村民们这才冷静下来,开始权衡利弊。有个机灵的小伙子灵机一动,“村长叔,我家人多,都能带走。带不走的,拿去县城镇上卖了也行!”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共鸣。纷纷应和:“对啊,带不走就卖!”
孙村长见状,只得无奈地摆摆手,“你们自己掂量,但谁也不能抢夺。”
晏守诚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些食物虽然珍贵,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夜幕降临,村民们陆续背着满满的背篓下山。晏守诚走在队伍中间,听着周围人的欢声笑语。他们讨论着明天的收获,憧憬着能卖个好价钱。
金秋的阳光洒落在山林间,果实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晏守诚扛着沉重的背篓,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衫,步伐却依旧稳健。他心中暗自盘算,这一趟定能糊弄住那些村民的眼睛。
回到家中,冷欣然迎上前来。她皱眉打量着丈夫疲惫的模样,语气中透着几分责备:“你这是何苦?咱家不缺这点吃食,何必受这罪?”
晏守诚瘫坐在椅子上,一口气灌下一大碗水,这才缓过气来。他低声道:“不这么做,怎么平息他们的疑心?那些人又不是傻子,要是看出咱家不缺东西,定会起疑心。”
冷欣然轻哼一声,递过一块湿布,“擦擦汗吧,别着凉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又不愿表露。
晏守诚接过布子,一边擦拭一边嘟囔,“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跟着我寸步不离,我想偷懒都没机会。”说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冷欣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了,别在这儿卖惨,快去洗个澡,好好歇息。”她的语气虽然嗔怪,眼底却藏着一抹心疼。
晏守诚也不再多言,起身往房车走去。身后传来冷欣然的声音,“我和小江能应付得来。”
洗漱过后,晏守诚精神了不少。他抱着闺女躺在炕上,惬意地闭上了眼。院子里,冷江正专注地砸着核桃,小小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青色的汁液。
冷欣然加入进来,娘俩配合默契,很快就将一堆核桃处理完毕。天色渐暗,村里人陆续从山上下来,每个人都背着满满当当的背篓。
孙村长站在村口,严肃地叮嘱着大家注意安全,“再多的好东西,也抵不上一条命重要。”他的话语中透着关切,却也暗含着对村民们贪心的警告。
夜幕降临,村子里却依旧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处理白天的收获。晏家老宅却显得格外安静,仿佛与整个村子格格不入。
晏守明坐立不安,小声嘀咕着,“爹,咱们这样是不是太显眼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生怕被村里人议论。
晏德山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坐在堂屋中央,仿佛一尊雕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