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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欣然放下书本,起身向外望去,“好像是村里人来了。”
晏守诚这才想起,今日是约好让村民来帮忙修建豆腐坊的日子。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我出去看看。”
推开门,只见孙村长领着一群村民站在外面。“守诚,我们来帮忙了!”孙村长热情地打招呼。
晏守诚点头示意,“辛苦诸位了,咱们这就开工吧。”他带着众人来到预定的地址,取出冷欣然画好的图纸,开始安排工作。
村民们看着复杂的图纸,不禁面面相觑。晏守诚看出他们的疑惑,耐心解释道:“这里是主屋,用来做豆腐的地方。这边是晾晒间,用来制作豆腐干和豆腐皮。”
孙村长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问道:“许老爷,这豆腐还能变出这么多花样来?”
晏守诚没有多作解释,只是神秘地笑了笑。众人更加好奇,干起活来格外卖力。砍木头的砍木头,和泥的和泥,打墙的打墙,现场一片热火朝天。
晏守诚在一旁指挥,时不时还亲自上阵。他这般亲和的态度,让村民们心中的敬畏渐渐消散,干活的劲头更足了。
眼看太阳升到头顶,晏守诚喊了声停工,“大家先回去用饭,下午再来。”村民们纷纷应声,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晏守诚看着半成的地基,心中已有几分期待。回到院中,只见冷欣然正抱着小女儿在院子里散步。
“娘子辛苦了,我来抱一会儿。”晏守诚快步上前,伸手要接过孩子。
冷欣然瞥了他一眼,“你这一身臭汗,可别把孩子熏着了。”
晏守诚闻言,讪讪地收回手。冷欣然忽然想起什么,“你给村民们准备酒水了吗?”
晏守诚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茬,我这就去安排。”
冷欣然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我来吧,你先去洗洗。”
看着媳妇的背影,晏守诚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适应这个新时代,学会经商,才能给妻儿更好的生活。
夜幕降临,晏守诚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的种种,不由得感叹道:“我这是重温高考啊,啥仇啥怨我得受这种折磨?”
冷欣然看他无病呻吟,轻声道:“可能是成婚生子的折磨吧。”
晏守诚听罢,立刻闭上眼,不敢再多言。他知道,若是光棍一个,他还吃苦考什么功名?可如今有了妻儿,就得为这个家拼搏。
翌日清晨,晏守诚起来后,把逐水路上暂停的锻炼计划又执行起来。他先让冷江晨跑两圈,身子热起来后,再教他打拳。
卫勇本欲避开,晏守诚却出声拦住,“不用避开,你若是认为有用,也能一起练,还有卫虑,学一身功夫没坏处。”
卫虑闻言大喜,赶紧行大礼,“谢谢老爷!”他不仅能和少爷一起读书,还能随老爷学功夫,这是何等的造化!
卫虑学得非常认真,比冷江还能吃苦。冷江顿时有了压力,心底暗暗较劲。
吃早饭时,冷欣然见冷江拿筷子的手腕有点抖,不由关切地问:“小江,身子不舒服吗?”
冷江表情一僵,果断摇头,“我没事儿,娘。”
晏守诚接过话头,毫不客气地取笑道:“都是练拳练的,习惯就好了,只靠一身蛮力,不知道用巧劲。”
冷欣然嗔怪道:“那你怎么不告诉他技巧?”
晏守诚理所当然地道:“学功夫,只靠嘴说没用,要自己悟,才能长记性。”
冷江连忙表态:“娘,您不用担心,我能吃苦,爹这是为我着想,我明白的。”
晏守诚得意地道:“就是,高要求才能有高成就。”
冷欣然白他一眼,没再多说。
晏守诚立于新宅院中,目光扫过四周空地,眉头微蹙。冷欣然轻步而来,察觉丈夫神色,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晏守诚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片空地,约有十亩之多,该如何规划才好?”
冷欣然眼中掠过一抹思索,随即提议道:“不如种些果树?春日赏花,秋日品果,岂不美哉?”
晏守诚眼前一亮,“此言有理。待会儿我去寻扈村长问问,看有何合适的树苗可移栽。”
“对了,”冷欣然忽地想起,“你不是还要去找钱三叔?”
晏守诚摆摆手,“无妨,先紧着豆腐坊的活计。我与钱三叔说明白了,他是老木匠,自会安排。”
冷欣然微微颔首,又道:“既如此,能不能帮我做些种植箱?”
晏守诚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想种菜了?”
“正是,”冷欣然轻笑,“后院闲置的屋子正好派上用场。虽说冬日寒冷,但种些耐寒的菜蔬,想来不成问题。”
晏守诚沉吟片刻,忽道:“何必如此麻烦?不如在院外辟块地?方才我们不是还商议那片空地栽果树么,再划出一块做菜园,岂不更好?”
冷欣然眼中浮现赞同之色,轻轻点头。
午后,一行人忙活开来。冷欣然带着卫家三兄妹出来开垦小菜园,冷江也好奇地来帮忙。他拿着镢头,学着卫勇的样子,笨拙地挥舞着。虽然力道不足,但动作模仿得有模有样。
卫勇干得最是卖力,汗水很快浸透衣衫。冷欣然则忙着照看孩子,小家伙精力旺盛得很,不停地在她怀里蹬腿伸胳膊,想要到地上玩。
晏守诚回来时,冷欣然如释重负,将孩子塞进他怀里,“陪阿莲玩玩吧,她真是把我累坏了,这小祖宗,没安静过一刻。”
晏守诚笑着接过女儿,把她举高转圈圈,逗得阿莲笑个不停。
冷欣然瞥见冷江眼里的羡慕,心中一软,拿走他手上的镢头,“你爹和妹妹在那边,去找他们玩,这里交给娘。”
冷江犹豫道:“您歇着吧,这事让儿子干。”
冷欣然笑道:“别,娘手脚麻利着呢。”
这时,晏守诚忽地唤道:“小江,过来!”
冷江拍了拍身上的土,磨蹭着走过去,“爹,您叫儿子来,啊——”
话音未落,晏守诚已单手将他拎起,稳稳地放在肩上。
“自己扶好了,别掉下去,”晏守诚提醒道,“我两只手要抱你妹妹。”
冷江下意识地将手放在晏守诚头两侧,身子僵硬,心里酸涩。这是他第一次坐在这个位置上,而驮着他的人是他的再生父亲。
晏守诚驮着他四处走动,问道:“坐在上头,是不是风景和平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