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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那你我看你刚才开会频频走神，是没休息好？”
温时晏捏捏眉心，“或许吧。”
自温父再娶以后，父子俩的感情就淡了。
打个电话，要么是不欢而散，要么就是说不到一起，三四句就挂断了。
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骨肉，温父在年龄大的同时，也愈发明白家人的重要性。
温父找了话题，“我听老陈说，幼梨最近的精神状态稍微好了一些。”
“嗯。”温时晏拧紧的眉头松开了，连说话的语气也跟着柔软了几分，“是好了一些。”
“那你知道，她前一阵子自杀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吗？”
温时晏苦笑。
他怎么可能不知。
幼梨会自杀，不就是因为他的愚蠢么。
因为他愚蠢，才把她给推进了火坑
“不知道。”温时晏忍住心如刀割的感觉把这三个字吐出来。
“幼梨的母亲离开得早。临终前嘱咐我，让我好好待她。”温父又说，“虽然不是亲生女儿，到底也是父女一场。她也大学快毕业了，毕业后你帮她安排个轻松的工作，在帮着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时晏，幼梨也是你的妹妹，你——”
“嘟嘟嘟——”
温时晏烦躁着把电话掐断。
他靠在办公椅上，沉沉喘了口气。
妹妹
为什么，要是妹妹啊。
不过温父的话也提醒了他，最近幼梨精神状态不对，他稍微要多关注一些。
温时晏打开手机，又点开一个app。
片刻，手机屏幕上闪出了许多监控视频的画面。
有客厅，有厨房，也有别墅门口。
温时晏翻动着，没看到小姑娘的人影。
看看时间，这个点应该练完舞会房间睡觉了吧。
今天睡的还挺早。
他这般想着，唇梢挂了些笑。
手指划到屏幕最底端，温时晏在看到视频里的画面后，唇梢的笑意倏地僵在了脸上
监控视频里，少女坐在床上，背后背着天鹅翅膀。
她面前放着一部手机，此时泪流满面盯着那部手机。
温时晏调大手机的音量，也听到了视频监控里传出的声音。
“陈陈星南，可以了么”她声音有气无力，软到沙哑，还有一丝媚意。
可更多是哽咽和抽泣。
她在哭。
“小天鹅要乖。”陈星南笑声顽劣，脸上的表情却温柔至极，“不乖的话，下次就在教室了。”
视频挂断。
少女抱紧双腿坐在床上，脑袋埋在腿间。
她柔软的身体瑟缩成小小一团，在冰冷的空气里疯狂颤抖。
偌大的办公室很安静。
安静到温时晏能清晰听到少女在哭。
克制，但也声嘶力竭。
温时晏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攥手机，他真想把手机给捏碎了。
幼梨
他不该为了躲她今天在公司开会的。
如果他现在在家里，幼梨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来找他的！
他错了。
他又错了！
温时晏疯了一样冲出办公室，路上连闯好几个红灯把车一路飙回了家。
门推开，陈伯有些错愣，“少爷？您今天不是不回来了么？”
“幼梨呢？”
“小姐刚练完舞，应该在房间洗澡吧？”陈伯又问，“少爷您要吃些——”
不等陈伯把话说完，温时晏已经跨步上了楼梯。
脚步又慌又急。
陈伯摸不着头脑。
“砰砰砰——”
温时晏用力拍响温幼梨的房门。
“幼梨，幼梨把门开开。是哥哥！”
片刻，门把手轻轻转动，门开了。
少女换上了吊带睡裙，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用力扑进了温时晏怀里。
她鼻音很中，声沙气哑地呢喃，“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