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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璃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以往定是惹人心疼,可谢少川现在只觉得这哭哭啼啼的很是烦燥。
他步步紧逼,声音凌厉不少:“你当本世子是傻吗?本世子遇到了其中一名刺客,那个刺客说收的是太仆府下人的银子,你还要骗本世子到什么时候?”
他一把甩开水清璃,再也没有以前温情的模样。
水清璃被甩得摔坐到冰冷的地砖上,她拉住谢少川的衣摆,话中急切:“世子,我真不知道那些刺客是怎么回事,你不相信我,大可以找我身边的下人问问。”
谢少川一只眼睛里蒙白一片,另一只眼死死盯住水清璃:“你最好说得是真的,否则本世子就要怀疑你以前对本世子的恩也是假的。”
水清璃不敢置信的愣住:“世子,有平安扣为证,怎可作假?”
她掏出脖间带着的平安扣,展示在谢少川眼前。
谢少川神色这才稍稍转和,弯身扶起她,扭头道:“来人,去把璃儿的丫鬟都带过来,本世子今日定要查清楚此事。”
“璃儿,我并非不信你,我只是怕,怕这一切都是假象,怕你的善良皆是伪装。”
水清璃暗暗松口气,轻轻捶谢少川一拳:“世子,我是什么性子,你难道不清楚吗?你怎能这样怀疑我?”
“是我思虑不周,没弄清真相便怪到你头上,若真不是你,我定还你一个公道。”
水清璃的两名贴身丫鬟很快被带到。
谢少川放开水清璃,眉色低垂,眼中散发着冰冷之意:“先前璃儿祈福,带得是你们两个,说,到底怎么回事?那些刺客哪来的?”
两名丫鬟齐齐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当日与二小姐走散,还请世子明察。”
“不知?”他冷笑出声:“那就拉下去砍了,若如实交代,本世子还可以看在璃儿的份上饶你们一命。”
“小离,是不是你?”水清璃指着其中一名丫鬟大喝:“祈福前我就看你不对,那些刺客是不是你找的?”
名唤小离的丫鬟‘咚’的一声把头磕在地上,连连求饶:“二小姐饶命,奴婢只是想给您一个教训,并非想要您的命。”
“居然是你。”谢少川眼里顿起杀意:“你为什么要害璃儿?”
“奴婢……奴婢此前遭二小姐责罚,怀恨在心,这才想着吓唬一下二小姐,奴婢绝非有意,请世子饶过奴婢。”
水清璃赶紧跟着求情:“世子,小离是从小跟着我的,我了解她,她性子不坏,不如就饶她一命。”
“这等背主的下人,你还给她求情?你就是太善良。”
谢少川大手一挥,不留情面:“把这丫鬟拉下去,杖毙!”
水清璃一惊,还想上前阻拦,谢少川趁机揽住她:“璃儿,这样的下人,杖毙已经是便宜她了,就算你要替她求情,我也不会答应。”
小离抬起头,面上都是乞求。
水清璃叹口气,很是无奈的看向小离:“小离,你做下这样的事,我也保不住你,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会替你好好照顾。”
小离绝望的伏地:“奴婢多谢二小姐。”
亭外的下人上前,将小离打出去,没多久就传出小离惨叫的声音。
水清璃身子一抖,拳头紧紧握起。
“璃儿不用怕,我送你回房。”
谢少川只以为她是害怕见血,于是扶着她回到后院房中。
“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水清璃点点头,谢少川这才安心离开。
等房间中只剩下她一人,她挥手打翻桌上的茶,气得胸膛起伏。
好一个水竹烟,在世子面前随意几句话,便害她失去一名贴身奴婢。
小离自小就跟着她,与她感情深厚,要不是万不得已,她怎会把小离推出去?
茶杯碎成数片,茶水流了一地,可她还是不解气,将屋中的花瓶尽数摔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在后院,丫鬟门守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出。
水竹烟安坐在屋子里,摆弄着买回来的药材。
兰芝一脸喜色推开房门,叽叽喳喳个没完:“小姐,您有没有听到隔壁太仆府的动静?”
“就知道你闲不住,说说,打听出了什么?”她面色平静的将几味药配在一起,头都未抬。
兰芝心里藏不住事,兴奋的全盘托出:“二小姐的贴身丫鬟被杖毙了,是世子下的令,二小姐正在院里发脾气呢。”
她抬起头,不由失笑:“你看上去很高兴?”
“小姐不高兴吗?那个小离平时就仗着二小姐的势没少对奴婢使脸色,二小姐更是个心思重的,好几次暗害小姐。”
“小离与二小姐向来形影不离,现在小离被杖毙,二小姐恐怕气得不轻,也该让她长长教训,收敛一些,免得她以后再找我们的麻烦。”
“这么一听,确实该高兴。”她把药磨成粉,用油纸包好:“可到底不过是个丫鬟,对水清璃来说伤心过便罢,明日才是真正的较量。”
她今日在街市,一眼便看出水清璃怀了孕,怀的是萧泽的孩子。
这出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离水清璃成婚还有多久?”
兰芝思索一番,郑重开口:“小姐,你忘了,世子与二小姐定在冬至成婚,距现在还有五天时间。”
“五天,还真是让人期待。”
她站起身,看看外面的天色,淡然出声:“去备车,我到摄政王府走一趟。”
“是,奴婢这就去。”
不得不说未来摄政王妃的身份就是好用,她如今去摄政王府都不用递帖子,更不会惹来非议。
她提着做好的药,坐上马车。
盛引玉正在书房里批着折子,若风站在房外拱手禀报:“王爷,大姑娘来了。”
他放下折子,起身:“请她进来。”
水竹烟提着药包走进书房,向他扬起微笑:“王爷这是在等我吗?我带了药浴来。”
她把药包提到他眼前晃了晃。
他勾唇:“你来得倒是准时。”
“若风,命人烧水。”
“是。”
水竹烟看向满桌的折子,眉头蹙起:“王爷,我提醒过你,避免操劳,你怎么一点都不听劝,真以为自己的毒很好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