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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还很喜悦。
也对，他这样的出身能够入赘成为豪门女婿，应当是求之不得的。
可对她而言，这也只是缓兵之计，她又不是真的想和他结婚。
得签个协议才行。
等把联姻的事彻底糊弄过去后，她要离婚。
不知吻了多久，男人才和她分开，又依依不舍地捧着她的小脸轻啄。
棠芝睁开水汽萦绕的桃花眸，慢慢平复呼吸。
“这段婚姻关系，我觉得维持一年就够了。”
她喘着气说。
“……”
裴述没想到他的幸福竟如此短暂。
“我会找律师拟份协议，到时候会对你有所补偿。”
“行。”
裴述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没多言。
一切先顺着她的意愿来。
他会静待转机。
等腿上的人稍作歇息后，劲痩结实的腰腹重新发力，掀起又一波情潮。
雅致的中式包厢中，再次响起婉转的莺啼。
……
餐厅外，刘叔早就来接他们了。
说好的两个小时，可小姐和那男人不知在里面磨叽什么，他在院门前的停车坪又等了两小时。
棠芝一直等脸上的潮红彻底褪去才敢出来。
然后若无其事地和男人坐进宾利后座。
“刘叔，我爸最近身体如何？”
她问。
刘叔愣了愣，紧张地看向后视镜，“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关心一下，毕竟老爸年纪大了，他有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吗？”
棠芝淡声。
刘叔见她神色如常，暗暗松了口气，“到这个年纪了多少有一些，不过小姐放心，不碍事的。”
“嗯，那就好。”
黑色宾利启动，平稳地行驶在林间柏油路上。
棠芝望着窗外婆娑的树影出神，又问：“刘叔，老爸会带女朋友一起回国吗？”
刘叔诧异，“老爷交女朋友了吗？”
“看来你还不知道。”
也是，这是父亲的私事，没必要和司机讲。
不过刘叔是最清楚棠世邦平时行踪的人，以此推测，说明他还从未带那个外国女朋友回来过。
裴述搂了搂她的腰，“宝宝，你父亲到底有没有谈恋爱，等他回来后当面问他便是。”
他不希望她总带着这个心结。
“万一他刻意隐瞒呢？”
棠芝撅着粉润的唇。
男人轻笑，“他可是从小最疼爱你的父亲，你不信任他吗？”
“如果没有先前逼我联姻的事，我也不会对他产生怀疑。”
在她看来，棠世邦突然强行安排联姻，就是为了把她嫁出去，好和外国女友重新组建家庭。
刘叔默默握紧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心里却犹豫着要不要插嘴。
毕竟这是棠家的家事。
有一次他也忍不住问过：“老爷，您明知小姐的脾气，干嘛还非要让她联姻？”
棠世邦深深叹了口气，“万一我哪天突然撒手人寰，谁来保护我家芝芝？我不想她以后被人吃绝户。”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刘叔很能理解。
便还是语重心长道：“小姐，老爷让您联姻绝对不是为了自己，这点您不用怀疑。”
棠芝不买账，“真心为我好的话，就不应该擅自干涉我婚姻恋爱自由。”
刘叔继续劝：“老爷也是怕您心思单纯，不懂识人，所以才精心挑选了坤城裴家。”
“原本第一人选自然是隔壁孟家，谁知那孟少爷已经和表小姐在一起了，老爷才只好另觅人选。”
棠芝思忖片刻，“坤城裴家就一定靠谱吗？”
“这……”
刘叔也说不上来。
他只知道老爷几年前去坤城出过差，估计是那时候结识了裴家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