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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我若真长命百岁，是绝不会放你离开的。”
轻寒低头看着脚尖，轻声开口：
“我”
司行舟心头的弦紧张得快要断掉。
“若还没想好，也不要忙着拒绝好吗？还有二十日才到一月之期，你好好想想。我可以不解毒，等我死了，便还你自由。”
轻寒抬起清澈如水的眸子，平静地看向司行舟，从对方的神色中竟读出了害怕。
泰山崩于前而不动色的司行舟，在害怕，害怕被拒绝。
轻寒的心又软了一下。
“司行舟。”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我在。”
“要说我对你有多喜欢，实话说，真谈不上。我从来没有爱过人，也不懂什么叫爱。”
司行舟鼻头发酸，他深深望着轻寒点头：
“我懂。”
“但你说得没错，你尊重我的选择，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我能遇到的，真的能给我最大自由的人。
虽然我一个人也很好，但既然已经遇上你。你在各个方面都给了我莫大的帮助。
我信任你，即使不算爱，但在我心里比爱更重要的是信任。”
轻寒明若晨星的双眼看着眼前忐忑的男人，接着柔声说下去：
“我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我还想走很远的路，看很多很多的风景，如果你能答应，那么
我想，也许嫁给你也不是件多坏的事。”
司行舟除了听见“嫁给你”三个字，其余的都不在乎了。
他一把将轻寒揽入怀中，让柔弱的人儿贴近胸膛，低下头，在她发烫的耳边呢喃：
“轻寒，谢谢你答应嫁我。不管你爱不爱我，我司行舟都会一直陪你，做很多很多的事，一起走很远的路，看很多的风景。”
轻寒身体一僵，温暖的怀抱很快让她放松下来。
她张开双臂，回抱着司行舟的腰：
“如果你能说到做到，那就让我慢慢爱上你吧。”
司行舟轻轻吻在轻寒头顶，将怀中人儿抱得更紧了些。
“我等着那一天，哪怕等到最后也不怕。”
“为什么是我？”
“只能是你。你胆大，善良、聪慧、勇敢，你身上有太多太多值得爱的地方，我无法控制自己。”
“就这些？”
司行舟点头，又摇头：
“你是我第一次自己迫切想要握在手里的东西，在你面前我自惭形秽，我配不上你却又放不开你，只好一再逼你嫁给我。”
“哦？”轻寒轻轻将身体推远一点，仰头看着司行舟的眼睛。
“美貌无双，权势熏天的司督主竟然会觉得配不上我这个崔府弃女？司督主逗我开心呢！”
司行舟认真地回望着轻寒，柔声道：
“是配不上，我阴暗、暴虐，自私，我的灵魂早就不属于自己。
直到遇见你，像一束光照进了冰冷的角落。让我发现自己竟然在角落里还保留着一些属于人的情绪，从此之后，我便贪念上那份温暖。
我配不上你，轻寒。但我爱你。”
轻寒忘了读心，忘了分析表情，甚至忘了呼吸。
她心软软的，还带着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