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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琴他们都是知识分子，比较在乎孩子的发展。
“看了，医生说她是因为先天不足，所以才发育不良。以前在乡下没有那个条件，虽然不是大鱼大肉地养着，但是麦乳精什么的还是喂了不少，这丫头就是不长肉。”
越说她就越来气。
“还是怪那个杜秀，连自己的女儿都照顾不好，也不知道什么德行？念念本来打小发育就不好，一天非要押着人家努力学习，还要跑前跑后干活。”
“我们平时比较忙，没有太多时间盯着，她总能见缝插针蹉跎这个女儿，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和念念有仇。”
说到这，见到念念撸着袖子又在帮忙端碗，那张本就刷白的脸色死气沉沉。
“行了行了，杜秀你这是干嘛呢？你要忙活着干家务我不拦着你，你带着念念做什么？”
杜秀余光瞪了眼女儿，扭头看向她解释。
“妈，是念念自己要帮忙的，她都七岁了，可以学着做点家务了，不然以后长大了嫁人是要被婆家嫌弃的。”
“……”
季婉都无语了。
更别谈冯琴。
“杜秀你是不是脑子有包？你女儿才七岁，你就惦记着给别人家培养了？我们家是吃不起饭还是穿不上衣服？非得把她嫁出去伺候别人？”
“你一个当妈的这么诋毁自己闺女，也不怕被小婉他们看了笑话。你问问人家，你问问小婉是怎么打算孩子的未来的？谁不希望自己的闺女能够好好学习有个光明的前程，你倒好，只希望她嫁人。”
“当初我就说思成不应该娶你，看看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但凡有点墨水都说不出来这话。”
“行了，你以后别插手管教我们念念了，好好的一个孩子免得给我教坏了。”
冯琴说这么多嘴巴都有些干了。
季婉很有眼力劲儿的递了杯水过去。
她喝完后，瞥了眼被骂得面色苍白根本不敢回嘴的杜秀，眼里的看不上越发明显。
正巧宋思成从隔壁屋出来，他们吃完饭又坐到了牌桌子跟前，有点累了他出来喝杯水。
抬眼发现他媳妇低眉顺眼的站在冯琴跟前，虽然一句话没说，但婆媳俩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他心头一跳，有股不好的预感，踱步过去问。
“妈，怎么了？秀儿怎么又惹你生气了？”
冯琴叹了口气。
“没什么，你现在大学也考上了，过阵子就要开学，估计孩子是没心思教了。你们俩拾掇拾掇搬出去吧，念念给我和你爸来带。”
明面上说是帮忙带孩子，其实是让他们分家搬出去。
杜秀这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急得红了眼眶，下意识拉一把宋思成的胳膊。
宋思成也愣住了，犹如当头棒喝。
“妈，好好的你说这个干什么？咱们十多年都是住在一起的，你这会儿想赶我走你也舍得啊？”
他看了眼杜秀，眼神示意。
“是不是惹咱妈生气了，快给老人家道个歉。”
“妈，对不起，我……我就是想着做点事……”
“行了行了，哭兮兮的干什么？宋思成吃你这套，不代表我也吃，你要做事随便你，别带上我们念念。”
冯琴真是憋屈死。
她儿子下了乡那也是有本事的人，村里的拖拉机什么的哪台不是他修的？连水渠都是他张罗着给弄起来的。
当时说亲的人快把她家的门槛都给踏破了，也不知道这俩人什么时候看对眼的。
更不知道杜秀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