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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佑的嘲讽之语落在这群儒生的耳朵中,如同一粒火星引燃干柴,彻底激起了这群儒生的火气。
“公子何必如此辱人?”又有一名儒生站了起来,勉强稳住身形之后大声喊道:“我等今日是要同陛下讲公子的过失,说到底也是为了公子好,公子不该如此欺辱我等!”
听着眼前这个家伙的话,嬴佑放声大笑,险些没把眼泪给笑出来,而那家伙的话同样也落在了楼阁之上的嬴政耳中。
嬴政听着那人这般言语,皱起眉头,在他的身后,李斯一副厌恶的神情,而王翦和王贲这对父子则是各自摇头,充满了不屑之色。
甚至就连那群儒生当中有人听了这话,也都低下了脑袋,离开口说话的那个家伙近的儒生,都纷纷挪动了一下屁股,让自己离他远一点,因为这家伙的话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嬴佑的笑声渐渐停下,然后才抬头看着那个家伙,笑问道:“你说你今日来此求见陛下弹劾我,是为了我好?这话你自己信不信啊?你要是信了的话,那我真是要佩服你了,竟然到了连自己都能骗的地步。”
那人闻言脸色铁青,却是没有说话,显然方才的话就连他自己也不信,仅有的一点脸皮让他不能再开口了。
他弹劾嬴佑是为了嬴佑好?这话就是说给鬼听都不会有鬼相信。他也是一时情急,这才没过脑子说了这一句话出来。
“呵呵,你不说话是对的,算是把你仅剩下的一点脸皮给保住了。”嬴佑看着那个家伙冷笑一声,接着目光扫过这群坐着的儒生,“你们来见陛下,陛下却不会见你们,本来陛下是打算让你们全都滚去地底下见祖宗的。”
嬴佑的话音落下,这群儒生中顿时有人额头冒汗,开始后悔自己来趟这滩浑水,听嬴佑的意思,这可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命给丢了啊。
“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我和陛下说了,要自己跟你们讲讲道理。”嬴佑没有再去嘲讽那群神色各异的儒生,继续说着,“陛下你们是肯定见不到了,要弹劾我的,就留下跟我谈谈,改主意的,那现在就可以走了。”
“可不要怕丢了脑袋就改了主意,我可以答应你们,无论是走是留,你们都不会死,这可不是我发什么慈悲,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当中还有没有人知道廉耻这个东西。”
众人听着嬴佑说完,纷纷四下张望着,原本有些打算离开的人一听不会死也就又重新坐下了,也有人起身就走,还不忘再朝嬴佑行礼赔罪,嬴佑没有理会,任由这些要走的人动作。
没多大会儿功夫便走了一批儒生,人数虽然不多,但也让原本密集的人群空了一块出来,等要走的人都走完之后,嬴佑才轻轻点头,这群家伙还是要点脸的,但也就是要点脸而已。
毕竟他们要真是明白事理,那也就不会来跑这一趟了,如今不过是良心发现了而已,当然不值得嬴佑给他们一个好脸色。
嬴佑看着剩下的这群人,既然这群人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那他也就不用顾忌什么了。
“剩下的各位是铁了心要留下要和我卖几斤你们读书读出来的仁义道德了?”嬴佑双臂环胸,冷眼看着剩下的众人,“那就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而来,我又有什么做错了的地方,还望各位‘指教’一下。”
见久久无人开口,嬴佑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了,“诸位既然留下了,那就说明是有话要说的,如今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敢开口,还是觉得我嬴佑不配听啊?”
这群留下的人眼看嬴佑是铁了心要和他们辩上一辩,也终于是有人站出来了,“公子,我等今日前来,就是因为公子行事太过放肆了,如今陛下恩宠公子,咸阳城内谁人不知,可是公子也不该恃宠而骄才对。”
嬴佑看着说出的这个家伙,冷笑一声,开口问道:“我哪里行事放肆了?还请说说。”
那人深吸一口气,开始一一列举嬴佑的“罪状”,义愤填膺道:“公子先是在宴会之上公然殴打淳于越大人,下手之狠让淳于越大人到现在还是不能下地,这是其一!”
“听说公子还曾经在咸阳城中殴打胡亥公子的家仆,后来更是跋扈至极,竟然在咸阳宫中打了胡亥公子,虽然这可以算是陛下的家事,可陛下既然身为天下至尊,家事也该等同国事,您打胡亥公子的家仆和其本人,这是其二!”
“最后您昨日还曾率兵闯入中车府令大人的府上,说是要捉拿在中车府令的弟弟赵成,可是却并无捉拿的文书,中车府令拦阻公子,竟然还挨了打,事后公子竟然还用血写了一封自己所做的公文丢给中车府令,这是其三!”
“这些事情公子做的难道还不够跋扈狂妄吗?”那人将自己眼中嬴佑所做的“罪状”一一说出,到最后看着嬴政大声道,“我等身为大秦的臣子,安可坐视公子如此作为!”
嬴佑静静地听完了那人的话,笑着鼓起了掌,嘴里却是说道:“说的真好啊,我听了都觉得我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读书人果然有两下子,有本事。”
嬴佑朝那人竖起一个大拇指,可眼神却是冷峻起来,接着就说道:“你只说我打人行凶,可是你怎么不说我是因何才会打人?”
“先说那淳于越吧,我皇祖一年到头难得过一次生日,有那么一会空闲的时光,他淳于越好死不死地出来搅和,在宴会上大谈什么礼法,肆意攻击我大秦的功臣,这难道不该打?”
“当日我打他的时候,就已经把为什么打他的原因说清楚了,你们当中也有人在,自己想去,摸着你们的良心问一问,淳于越到底该不该打!”
说完了那人口中的第一件事情,嬴佑仍未有停嘴的意思,继续驳斥道:“至于第二件事情,你们只说我打了胡亥的家仆,打了胡亥那个王八蛋,可是你们又有谁知道胡亥这个王八蛋做了什么?”
“他草菅人命!虽然对方是他的家仆,可他也不该强-暴不成就杀了人家夫妻二人,更不该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这些你们可知道?若是知道还要拿这件事情出来说,那你们和胡亥那个王八蛋一样,都该打!”
嬴佑越说情绪就越激动,唾沫飞溅在那个开口说话的儒生脸上,可后者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只是低头听着,剩下的那群儒生也都低下了头。
“至于你所说的最后一件事情,就不该被容忍了。”嬴佑语气愠怒,手指指向了旁边,大骂道:“你们真应该去那个小村子里看一看,睁大你们的狗眼去看看那里的人被那群混蛋盗匪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在我大秦的咸阳城外,竟然会有盗匪肆意欺辱我大秦的百姓!在我大秦的咸阳城内,竟然会有我大秦的官吏与那盗匪为伍!这些人难道不该杀,不该抓吗?若你们是那个小村子里的百姓,你们会想要我大秦的官府如何?!”
“你们当中肯定有人知道这些事情,但你们到头来还是昧着良心来这咸阳宫里弹劾我,为了什么?”嬴佑看着一群默不作声的儒生质问道,然后就替他们回答了,“你们不是为了大秦,是为了你们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我很想问问你们”
“你们还有良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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