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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知道,她们二人之间是否存在着一些有悖常伦、不为人知的情感癖好。”
沿着这个大胆的思路继续深入思索下去,乾隆只觉眼前的迷雾仿佛渐渐散去,诸多事情似乎都变得清晰明朗了许多。
若是她二人之间真有什么,乾隆眼中划过一抹厉色。
他便送她们双双归西,也省得她们再一起狼狈为奸。
高晞月靠在软榻上,正在看话本子,在吴书来进来后,知道他可能要禀报二阿哥的事,便也分出几分心神听着。
当听到乾隆怀疑如懿和海兰之间或许存在着不为人知的女女之情时,高晞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乾隆的脑洞还真挺大的。
不过,依她们二人平日里的表现,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剧中海兰怀了孩子,还对如懿说孩子是她们两人的,依她看,海兰要么就是对如懿有着非分之想,要么就是被如懿下了蛊。
依照这个时代的医术水平,下蛊明显不可能,那另外一种可能就大了许多。
高晞月天马行空的想着,剧中的海兰可能更想成为凌云彻?
或许吧。
而乾隆在听到高晞月的笑声后,神色微微一僵,而后立刻看了过来,眼中有种自己思想不健康被人发现了的窘迫感。
待吴书来如蒙大赦般匆匆退下后,乾隆便有些不自在地放下手中的折子,大步流星地朝着兀自笑得开心的某人走去。
高晞月正想着,耳中忽然捕捉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她微微抬头,一双美目流转间,恰好与乾隆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而乾隆的眼中却隐隐闪烁着几分羞臊之意,带着些许不自然。
二人视线对上后,乾隆脚下步伐愈发急促,三两步便走到软榻前坐下,随后手臂一伸,熟稔地将高晞月揽入怀中。
神色也迅速从方才的窘迫转为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说道:“晞月,朕方才所言,绝非是空穴来风,而是有着确凿依据的。”
说罢,他似乎还觉得不够,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具可信度,竟不惜信口雌黄:
“朕此前在晞月的那些话本子中,偶然间看到过类似的故事,所以想到那二人之事,便很快联想到她们与话本里的主人公极为相像。”
高晞月靠在乾隆怀中,听了他的话,不由微微仰头,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这个开始胡编乱造的男人。
她心中明镜似的,自己所收藏的那些话本子里,压根儿就没有这般惊世骇俗的故事。
毕竟,在当下这个时代,这种情感乃是世俗所难容的禁忌,既不被主流价值观所认可,自然也不会有文人墨客愿意冒着触怒世人的风险去撰写这样的故事。
乾隆察觉到高晞月那洞悉一切的目光,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何等荒唐的话。
他暗自懊恼:死嘴,说得可真快。
这下可好,后面这几句瞎话纯粹是画蛇添足,反倒让自己更加窘迫了。
乾隆不禁有些纳闷,自己平日里在朝堂之上,在众人面前,向来是稳重自持、言行有度的一国之君。
为何独独在这心爱之人面前,却总是这般频繁地出糗失态呢?
乾隆一想到自己刚刚那番荒唐的言论,就不敢去想自己在高晞月心中究竟是何种形象了。
这般念头一起,他顿觉心气儿都散了几分,一下子没了平日里的帝王威严,像个寻求慰藉的孩子一般,将头轻轻埋入了高晞月的颈项间。
高晞月见此情景,心中一软,赶忙伸手回抱住乾隆,另一只手缓缓地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抚动,试图安抚他,同时温言软语地说道:
“臣妾方才真的不是在笑话皇上,说来也巧,从前臣妾私下里也曾有过类似皇上这样的想法。今日听到皇上所言,臣妾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只觉得这是臣妾与皇上心有灵犀。”
乾隆哪能听不出高晞月这番话是在哄他,但身为帝王多年,这点颜面他还是能放下的。
于是,他顺势就着高晞月递来的台阶,神色也恢复了些许从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萦绕在鼻尖那如兰似麝的幽幽香气,然后缓缓抬起头,目光定定地望向高晞月,郑重道:
“晞月,那海官女子绝非善类,此次之事过后,朕便将她处置了,可好?”
高晞月点点头,她说过,她向来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先前她之所以阻止乾隆处置海兰,很难说不是存着让海兰对二阿哥下手的心思。
说起来,二阿哥是无辜的,可也不那么无辜,谁叫他是富察琅嬅的儿子呢。
她怎么可能让他的结局比剧中还好呢,那明显不现实。
乾隆见高晞月点头同意,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海官女子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竟敢谋害皇嗣。
虽说目前只是这一桩事,但天晓得日后她还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乾隆虽然自恃有能力护得高晞月周全,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敢拿高晞月的安危去冒险。
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他都不愿去赌。
两天后,撷芳殿二阿哥身边的小太监一脸悲戚的到了养心殿。
乾隆见状,立刻便有了心理准备,永琏只怕是去了。
果不其然,那小太监行完礼后便语带哽咽地开了口:“二阿哥薨了!”
乾隆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他沉默片刻,开口吩咐道:“吴书来,二阿哥的丧仪,你亲自去操办,务必使其办得体面且盛大,不可有丝毫的懈怠。”
按照规矩,二阿哥的丧仪本应由手握宫权的皇贵妃亲自主持。
可晞月怀着身子,他不忍心看她操劳,便让吴书来去办吧,晞月只需偶尔问上一两句,让众人知晓,便够了。
只是永琏这孩子投生在皇家,本应享尽荣华富贵。
可偏偏摊上个那样心思深沉、不择手段的额娘,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生前在那样的环境中,想必也未曾真正开怀过,如今他去了,这死后的一点殊荣,自己无论如何还是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