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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回了军区。
直接躺到自己床上睡觉。
明天，恐怕还有很多事。
第二天一早，贝丝直接推开云清的房门。
“清清，你太让我失望了！”
云清刚下床，一耳光就到了她脸上。
火辣辣的疼。
她攥着手，站在原地没做声。
贝丝恼火看着她问：“祈聿没死是吗？”
“他不是祈聿，”云清唇瓣动了动，“他只是个无辜的人妖。”
贝丝眯着眼眸：“你怎么确定？”
“因为，我亲眼看着祈聿死了。”云清缓缓开口，“纳瓦只是见到他受伤，但我跟在医院外，等了他一夜，又听到他转去m国。可惜他运气不好，没撑到飞机降落。”
她声音透着遗憾和悲伤：“后面，我去参加了他在寺庙的葬礼，还给他供了佛牌。”
贝丝若有所思。
现在风声已没之前那么紧，稍微一查就能被戳穿的事，云清没必要骗她。
“是我冲动了，”她走到云清身边，心疼地抚着她的脸，“疼不疼？妈妈身居高位久了，下手稍重了些。”
“没事。”
云清听到外面传来的枪声：“妈，你有事就去忙吧。”
“好，这几天事比较多，我已经让纳瓦联系当年生产药剂的人，”贝丝露出慈爱的笑，“放心，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她离开后，又让人送来了药。
云清看着消肿膏，眼眸酸涩。
她终于找到了母亲。
可她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
军阀争斗如火如荼。
云清见到贝丝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纳瓦断了另一条腿。
“清清，你是骨科医生，保住他的腿。”
云清检查了下：“保不住。”
纳瓦躺在担架上，哀嚎的更加厉害：“云清，你故意报复我是吗？”
他早就听说云清医术高，是华国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她要是认真，怎么会治不了他一条腿。
云清面容淡淡：“你的想法与我无关，我只是单纯陈述病情。”
“贝丝，她绝对是故意的，你给我换医生！”纳瓦恼火，“没有我，这场仗你赢不了！”
“在见她之前，已经问过好几个医生了不是吗？”
贝丝转了转食指的宝石戒指：“和我争地盘的是你的仇人，你说我要是将你送给他，他会给我个薄面么？”
她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牺牲一个纳瓦，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你放心，”对上纳瓦狰狞的脸，她冷淡开口，“你手底下的雇佣兵我会全盘接收。等你死后，我会叮嘱他们多为你上柱香。”
她对着外面说了几句缅语，很快有人进来将纳瓦抬了出去。
云清视线一直落在贝丝身上。
她可以确定她是她的母亲。
从前的那些小动作一直保留着。
但她很排斥现在的母亲。
她冷血到绝情。
“妈……”云清突然轻声问，“你的心脏病好了吗？”
“好了，”贝丝弯唇，“做了换心手术。金三角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资源，我挑选到了最合适的。”
挑选……
云清听着，手猛地攥紧。
果然，是从那些被骗来的无辜人身上取的。
“贝丝女士，”外面传来声音，“联系上那位先生了，他说要和您通电话谈。”
贝丝松下一口气。
果然将纳瓦送过去是正确的。
“进来。”
士兵把手机递过去。
贝丝搁到耳边：“……是，这是诚意……什么？我的女儿？”
“听说贝丝夫人找回了自己的女儿，我挺好奇，想见见。”男人懒散不羁，“不知你舍不舍得？”
贝丝看了眼乖巧在旁的云清。
刚才她还关心了她的身体。
手机里的声音依旧在继续：“贝丝夫人，一个半死不活的纳瓦，可不算筹码。想要的多，就得付出代价。我们金三角的规矩向来如此，不是么？”
贝丝飞速判断好利弊，笑着看向云清：“清清，这两天陪妈去见个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