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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矮胖士子更是大声附和道:
“依我看,秦大将军也知道这些泥腿子是什么货色,知道如果大家公平竞争,他们无论如何都考不过我们世家子弟,这才想到分左右榜录取,好拉这些泥腿子一把,以免他们一辈子都做不上官。”
“哈哈哈……”
这名矮胖士子的话引起酒楼内不少世家子弟的哄堂大笑,酒楼内外洋溢着快活的气氛。
或许是因为他说话太难听,一名本来坐在角落安静吃饭的士子再也按捺不住,当即嗤笑一声:
“跳梁小丑。”
他的声音不大,但那名矮胖士子的耳朵很尖,竟听得一清二楚, 气得他直接跑到这名士子桌前,上下打量过他一番之后,便冷冷开口道:
“你是何人?竟敢辱我!”
面对矮胖士子的质问,这名士子并不害怕,只是抬眼看了矮胖士子一眼,随即淡淡反问一句道:
“那你又是何人?”
见对方问起自己的来历,矮胖士子顿时冷哼一声,鼻孔都快仰到了天上:
“在下王常松,太原人氏,大儒王通便是吾叔父。”
“哦,原来是文中子(王通的尊称)之侄,失敬失敬。”
一听对方竟是大儒王通之侄,这名士子顿时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语气都为之恭敬了不少,可随后却突然话锋一转,抓着后脑勺,似乎很是不好意思道:
“对了,兄台姓甚名甚了?”
“哈哈哈……”
在场不少士子再次爆发了一阵哄笑声,酒楼内外再次充斥着快活的气氛。
只是这一次,他们分明是在笑王常松身为读书人竟不知道自谦,有事没事便将自己叔父王通挂在嘴边,也不怕坏了自己叔父的一世清名。
王常松见酒楼中的人都在笑话自己,面上顿时也有些挂不住,当即有些恼羞成怒,恶狠狠瞪了这名士子一眼,咬牙切齿道:
“你到底是何人,竟敢一再辱我!”
这名士子依旧没有正面回答王常松的问题,只是淡淡一笑道:
“我姓甚名甚不重要,但我不怕让兄台知道,家父便是兄台口中的泥腿子。”
王常松闻言不由冷笑一声,语气很是阴阳怪气道:
“我说阁下为何会突然出口伤人,原来是在下的话刺痛到了阁下的自尊心呀。”
“兄台错了。”
这名士子听完王常松的冷嘲热讽依旧没有动怒,只是淡淡一笑道:
“我从不以家父为耻,毕竟若是没有家父这样的泥腿子耕田种地,像兄台这样不事劳作的世家子弟吃的穿的又从何而来?
既然兄台羞与泥腿子为伍,为何不将方才吃下去的酒菜吐出,将身上的衣服扒下,以示与之不共戴天。”
“哈哈哈……”
酒楼内今天第三次爆发出了阵阵哄笑声。
王常松虽说心中恼恨,却被对方驳斥得哑口无言,根本无从反驳,只得恨恨说道:
“即便是我说错话在先,你也不该当众辱我斯文!”
这名士子面对王常松的强词夺理,依旧只是淡淡一笑道:
“圣人有云,人必先自辱而后人辱之,若非兄台当众口出狂言,辱我等斯文,我又何必反唇相讥呢!
说到底,兄台之所以如此介意左右榜取士,无非就是学业不精,担忧自己落榜罢了。
否则,为何没人听说薛收、卢承庆和许敬宗三人当众大骂左右榜取士不公。”
王常松被对方驳斥得有些抬不起头,他自知自己口才不如对方,只能匆匆结账低着头灰溜溜离开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