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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鸢说完还觉得不够,又跪在顾老夫人面前。
“今天一切的一切,若是有招待不周,请大家就怪我吧。都是我不好,匆匆忙忙没能给老夫人过上一个完美的寿辰,我心中自责万分,还请老夫人责罚。”
陆鸢说完,哼一声,嘤嘤的哭了起来。
大家一听,这才明白。
“原来是陆姑娘亲自着手的宴席。这姜非晚昨日才带人走,陆姑娘今日便带人筹备好了寿宴,这寿宴虽然简陋,可是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也算是个完美的宴席了。”
有人安慰她道。
甚至,方才那些指责姜非晚的叔叔伯伯,他们的天平全都倾向了陆鸢的这一边。
“就是啊,我听说陆姑娘是边境来的,怎么也算是外邦人了。初到上京城,尚未能好好休整,就要大费周章准备这样的宴席,怪不得是顾将军看中的人,果然不凡。”
“我还记得,曾今听闻陆姑娘说过一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实在是好诗啊,陆姑娘当真才女也,才女怎么能干粗活呢!”
“是啊,陆姑娘许多惊世骇俗之语,到现在都震惊了我良久。”
“……”
原本的姜非晚大会,一下变成了陆鸢的赞美大赏。
姜非晚心中冷笑,清冷的眸子挂着泪光,就这么淡淡的扫了那群人一眼。
顾疆清洗了一把脸,这才恢复了一点神志,被小厮扶着回到了前院。
他刚回,便看到这副场景。
陆鸢半跪在地上,自己母亲也是一脸惆怅。
他下意识不耐烦的去看姜非晚,他觉得定是姜非晚又惹了什么麻烦!
可他看过去,便看见姜非晚清冷的脸上,泪光莹莹的眸子。
她澄眸波光闪烁,那泪珠一簇簇的掉下来,神色却是坚毅。
她不说话,只是用帕子一下一下的擦拭眼泪。
顾疆一瞬间懵了,脑子似乎宕机,一片空白。
他从未见过姜非晚哭泣的样子,受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和陆鸢不同。
陆鸢但凡受了一点委屈,都要娇嗔的缩在她的怀里,哼唧许久,让他哄上好半天。
曾几何时,他觉得女人就该如此。
让男人怜惜,让男人激发保护欲。
可反观姜非晚,如此的不知好歹,从不在他面前低头,更妄论什么撒娇了。
她从不曾将自己的伤疤和脆弱展示于人前。
可是此时此刻。
他看见的不是那个逞强的姜非晚。
而是一个破碎的、清冷的、楚楚可怜的姜非晚。
看见她这样,他现在满腔都有一种冲动。
立刻冲上前去,质问那些围着姜非晚的官员们,抱住她,告诉她自己可以成为她的依靠,保护着她。
事实上,他也的确冲上前了。
可是,话到嘴边,看着姜非晚看着自己的眼神里的那一分疏离。
脑海里不自觉的回想起她方才说的那句话——
“陆姑娘,你放在心尖尖,宝贝的要死的男人,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
她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说自己什么都不是。
顾疆怒火上头,他偏要让她好好的看清楚。
如今、现在,能够给她唯一的依靠,能够护得住她的人。
就是她眼中‘什么都不是’的男人!
顾疆一把拉起陆鸢,护在怀中。
语气有些冷,“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想要巴结他的官员们立刻解释,七嘴八舌谁都想说,说了一堆顾疆也没能听懂。
他摆手,示意那些人闭嘴。
顾老夫人站起身,这才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