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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女人声音清软，带着淡淡的鼻音。
也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顾景川眼神骤然闪烁起来，完全没了刚才的气焰，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我……你喜欢的人不是……”
想要说出口的话，被女人毫不留情打断。
“年少无知的事还请顾少不要再提。”
心脏仿佛被一拳重击。
年少无知，十年的光阴是年少无知可以搪塞过去的吗？
顾景川：“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可以……”
补偿的。
“顾少！我和你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如果顾总还有一点良心，请以后不要打扰我和我丈夫。”
如果刚才沈砚池的心还泛酸，这会儿听到‘丈夫’两字，心里的雀跃几乎溢出来。
以前喜欢算什么，现在和以后才最重要。
他才是正牌。
电话就这样挂断。
车内光线昏暗，后排的男人低着头，表情看不清晰。
但贺飞明显感觉到，此时的顾景川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刚才的那股子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疯劲，如今被浓浓的失落覆盖。
贺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刚刚他们先是去了桑晚兮的公寓，才知道她早就搬走了。
搬去哪儿不言而喻。
然后顾景川就疯了一般到处打听沈砚池的电话，不管不顾的拨通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景川低头忽然笑起来。
“不就是领证吗？”
“结了婚不是还能离么，这年头什么都说不准！”
桑晚兮能放弃喜欢了十年的他，也能离开突然冒出来的沈砚池。
才领证一个月而已，没感情的。
闻言，贺飞脸色大变。
顾景川疯了！
夜间气温骤降。
阳台的窗户没关，一缕缕凉风透过缝隙涌进室内。
身旁女人似乎是匆忙出来，只穿着纯棉的长袖睡衣，显得身影十分单薄。
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桑晚兮身上，淡淡道：“外面冷，回房吧。”
的确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桑晚兮却不想回去。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这个时候醒来很难再睡着。
思索后，看向沈砚池，“有酒吗？”
沈砚池愣了一下，点头，“有，酒窖里有红酒。”
两人来到酒窖，里面整齐陈列着许多酒架，沈砚池随手抽了一瓶罗曼尼康帝，又取来醒酒器。
等待的时间，沈砚池问：“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晚饭桑晚兮基本没动，空腹喝酒第二天难免会难受。
“想吃小蛋糕。”
说完又觉得这个时间应该买不到，于是改口，“瑞士卷也行。”
小区外面24小时后便利店就有卖的。
沈砚池笑笑，“喝酒的仪式感可是瑞士卷给不了的。”
“走吧，去转转，说不定有惊喜。”
说着，沈砚池进卧室去拿厚外套。
桑晚兮默默跟着，心想：沈砚池果然最注重仪式感了。
汽车驶出停车场。
车子行驶的速度不算慢，将道路两旁的景色远远抛诸脑后。
两人虽没有说话，但气氛还算和谐。
找了好几家店，都已经关门。
桑晚兮虽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
汽车重新启动，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停下。
桑晚兮去拿瑞士卷，沈砚池则在另一侧的货架旁转悠。
结账的时候，沈砚池提着满满当当的购物篮过来，杂七杂八的东西堆满台面。
没等桑晚兮问，沈砚池主动解释，“刚才看了一下蛋糕制作教程，不太难，应该能做出来。”
“……”
虽然沈砚池厨艺很好，制作蛋糕毕竟是一项技术活。